彦清手指微颤,他用额头抵着宙维斯的肩膀。
“宙维斯......”
心中一阵暖流,彦清没想到宙维斯会是这样的回答。
他真的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宙维斯要做的事竟会如此浩大,彦清和他一起回到游艇。
甲板上,彦清的手被宙维斯握在手中,彦清问:
“那这段时间你能离开海洋吗?”
让整个亚特兰蒂斯从泥沙中上升到海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宙维斯负责能量供应的话,离开海洋便会失去源源不断的海洋之力。
本来在陆地的时候就天天睡觉,按照现在这种情况跟他去陆地,岂不是要直接好几个月都睡不醒了。
宙维斯轻轻捏了下彦清的手指,“亚特兰蒂斯的核心会吸收海洋之力,并不需要我留在海里。”
换而言之,一点也不敬业的海洋领主要跟他的宝贝彦清到陆地上亲热。
在b3实验室中做感觉还不错,王很满意。
宙维斯勾起嘴角,彦清一看他就知道他脑子里的那些事,翻来覆去就那几件。
彦清:“你就差把‘我想要’这三个字写额头上了。”
宙维斯扶住彦清的大腿。
“宙维斯!”
人鱼形态就是要直面欲望,彦清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宙维斯将彦清抱起。
刚走进舱门,就和大卫普森碰上了,他们连忙捂住眼睛。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宙维斯路过,二人自觉后退一步。
彦清抱着宙维斯的脖子,刚关上门就被他扔在了床上,窗外是向后移动的海浪,波光粼粼的泛着阳光。
三日后,彦清穿着宽大风衣,刚出舱门就被冻的抖了一下。
宙维斯面色如常,感觉被放在蒸锅里都不会有其他表情。
彦清拉着宙维斯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把原来的手机数据全都找了回来,电话卡,聊天记录等等。
彦清负责忙,宙维斯负责看着他。
打车到了海洋研究所门口,彦清刚一下车就看到了门口上的大红色横幅。
颜色艳丽,极其夸张,从正门左侧贴到右侧,横幅上写着金光灿灿的八个大字:
“恭喜彦清拿下贼窝”
彦清:“......”
真是给他庆功了,为什么不贴上其他人的名字?
方淳恒呢???
门口的大爷隔着老远给彦清打招呼,看到他身后的高大男人之后一脸警惕的给霍元忠打电话。
“真带男人回来了!”
“这小混蛋!”霍元忠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从办公室赶到门口。
老头在门口差点把彦清撞翻,他瞪着眼睛,刚伸出手指。
看到彦清身后站着的人,这个压迫感,这张脸......
霍元忠把话都憋了回去。
然后,给彦清和他男人让了条路。
彦清笑着拍了下老头的肩膀,回头和宙维斯道:“你等我一下。”
宙维斯高傲的回了个嗯。
彦清拉着老头走到办公室的走廊,他一脸的嫌弃,“门口那横幅谁弄得?”
“方淳恒给你找人定制的,还报销了三千多。”霍元忠道。
三千多?
彦清指着那破布,“就这,三千多?二百包邮我都不要,赶紧撤了,太难看了。”
研究所整体建筑颜色是白色和灰色,因此门口那道横幅太过耀眼,尤其是闪着金光的“彦清”二字。
“为什么不挂他自己的名字。”
方淳恒远远的和他打招呼,“因为加字多收五百啊。”
二人碰了个拳,方淳恒上下打量他,“怎么感觉你瘦了。”
“错觉。”彦清推开他的脸。
方淳恒拉着彦清,“我的眼光绝不会错,走,跟我去称个体重。”
彦清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他和霍元忠讲完再说。
方淳恒找他绝对不是因为称体重的事,彦清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
他拿出后来搜出的资料,以及那管提升细胞活性的药剂给霍元忠,“非法试验基地的残留资料,但这些是次要的,这管基因药剂留个样本,其余再送到总部做分析。”
霍元忠看到那堆数据后点了点头,拿着那药剂无比认真的观察了一会,“颜色竟然是清澈透明的......”
很少有液体药剂是透明粘稠的,霍元忠摇了摇试管,内部液体沾在试管壁上,缓慢流下。
霍元忠拿着东西走了,方淳恒将眼镜摘了下来,和彦清一前一后进了医务室。
他将门关上,医务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来往的脚步。
方淳恒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彦清几秒。
“你腰疼?”
彦清面无表情,“没有。”
方淳恒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来,把个脉。”
还学了新花样,彦清伸出胳膊,将袖子挽起。
方淳恒在医学上的水平毋庸置疑,但他学的是西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把脉了。
方淳恒将手指放在彦清的脉搏上,摸不清规律的按了按手指。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拧着眉,煞有其事的道:“气血不足。”
彦清收回手,“翻译一下。”
方淳恒:
“纵欲过度。”
“虚。”
彦清嘴角抽了抽,“你是故意的吧?”
方淳恒:“让你猜对了。”
“滚。”彦清将人挥开,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方淳恒跳到病床后面,举起白色枕头,“我投降,打不过你,但我找你是真有事,你先坐下。”
他一文弱书生可经不起彦清的一记飞踢。
方淳恒抱着枕头坐在病床上,盘着腿,彦清看着他的脸,这才发现有一点不一样。
他换眼镜了,金色薄框,泛着金属光泽。
方淳恒盯着墙面出神,彦清靠着椅背,侧脸看他。
彦清:“你——”
方淳恒:“你怎么知道李沐桃给我买了新眼镜。”
彦清:“......”
方淳恒将白色枕头按在床上,抓着枕头的两角,“啧,但他现在总躲着我。”
彦清拿着杯子喝了口水,“你做什么了?”
方淳恒把脸埋在枕头上,半张脸陷在软绵绵的白色之中,“把脸埋在他的小肚子上......我逗他说里面怀了我的孩子。”
“你不知道他当时脸有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