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又是两日过去,但病床上的顾宴甚却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而沈修明则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守候在他的床边,一步也未曾挪动过。
这两天里,无论是医师检查,还是亲朋好友前来探望慰问,沈修明都坚决地将他们阻拦在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顾宴深半步。
看到如此憔悴疲惫的儿子,沈母心中满是疼惜和担忧。她轻声走到沈修明身边,柔声道:“修明啊,听话,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妈妈知道你担心宴甚,但是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让你爸爸来替你守一会儿,或者你去吃点东西、洗把脸刷个牙也好呀。实在太累就在宴甚旁边的床上躺一躺,稍微睡一会也行。”
然而,沈修明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母亲的话置若罔闻。他只是紧紧握着顾宴甚的手,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妈,我真的不能离开宴哥哥,我要一直在这儿等着他醒过来。他说过的他只会昏迷一天,他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沈母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但却毫无办法可想。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地转身离开,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也带着无尽的忧愁,消失在了寂静的夜色之中。
夜已深,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的黑暗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沈修明静静地坐在顾宴深的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房间之中。这位老人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癯而慈祥,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仙人下凡一般。只见他轻步走到顾宴深的床前,伸出手指搭在了顾宴深的脉搏之上。
片刻之后,老人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套精致的金针,这些金针在月色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老人先是将一根金针轻轻地刺入沈修明的昏睡穴。随着金针入体,沈修明原本轻微的鼾声顿时变得更加沉稳,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当中。做完这一切后,老人才开始专心致志地为顾宴深施针治疗。
他手法娴熟地将一根根金针精准地插入顾宴深头部、身体的各个穴位。每一次落针都显得极为谨慎,仿佛稍有差池便会造成严重后果。而随着金针数量的不断增加,老人的脸色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原本面色红润的老人此刻竟然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显然为顾宴深施行这套金针疗法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但即便如此,老人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当最后一根金针稳稳地插在顾宴深身上时,老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此时的他,看上去疲惫至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时间悄然流逝,半个时辰转瞬即逝。那位神秘的老者小心翼翼地将扎在顾宴甚身上的一根根金针逐一取下。每一根金针被抽出时,都仿佛带着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
待所有金针尽数取出之后,老者轻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了顾宴甚的手腕处,开始仔细地号起脉来。他微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节奏与强弱变化。
片刻之后,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神情。只见他轻声说道:“小子啊,老夫已经尽力而为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啦,快快苏醒过来吧!等你清醒之后,记得一定要到这禁区旁边的茅草屋来找我哦。老夫名叫谭笑,可莫要忘了!”说罢,老者转身离去,脚步轻盈而稳健。
在离开之前,老者还不忘将方才因施针而弄乱的床铺整理好,让一切都恢复如初。然后,他才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出了顾宴深的卧室,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那幽深的走廊尽头。
谭笑来去无踪,没有京东顾家院落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