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座下两只神兽的细胞样本已经有初步研究结果了！”
“哦？”
墨纣身形一闪靠上躺椅，便将来者入梦。
“现在可以说了，最好告诉我一些好消息。”
“是！您的爱猫身上的基因和纸女大人当初给出的判断基本相同。
虽然我们依旧缺乏专业的大型设备，但依然发现其细胞具备极强的适应性，但其细胞本身很不稳定，以至于很容易根据外部环境发生突变。
其次，它的神经细胞比一般的生物要发达许多，各类干细胞的自我复制能力很强，也就是恢复能力很高，同时对诱导条件很敏感，只要提供合适的环境和养分，这种极高的分化潜能有助于它的进化。
除此之外，它体内的细胞似乎很极端，对于外来细胞和病毒的态度和常规的免疫系统不同：
其细胞粘附分子间的表达式互相不匹配时，它们会主动牺牲一部分细胞观察反馈来确定外来者是敌是友，并对此进行吸纳或销毁。
即便是攻击外来细胞，它们也会进行类似缴械的操作，试图从细胞中解析出对自己有益的发展方向。”
话罢，汇报者将几十张图片放到墨纣面前：
“您可以看看这几张图片，分别是该细胞在酸碱环境、其他生物体内和被一些常规病毒和细菌包围下的前后变化。”
在墨纣的操控下，几十张图片在他眼前轮转，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贝妮的细胞在大多数环境下都和其他细胞表现无异，充其量只是强一点。
但偏偏接触到生物体时，该细胞在有意识地进行拟态模仿，甚至数量差异不明显的情况下倒反天罡，适应环境后反攻其他细胞。
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细胞的结构和原本也大不相同，同时具备两类细胞的部分特征。
有一种两个人喝醉了，第二天发现多了一个人的感觉。
但他还是很疑惑：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据我所知，贝妮之前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进化在它身上似乎并非循序渐进。”
“大人慧眼如炬！这正是属下接下来要汇报的。
您爱猫身上之所以呈现出阶段式的变化，主要原因在于它本身的主观意识和它自身的两种形态。
由于它本身具有虎和猫两种形态，以至于大多数细胞平时处于半休眠状态，我们怀疑其进化更多取决于虎形态的细胞选择。
同时我们发现，其干细胞中有一部分细胞并不参与正常的生理活动，并和其他细胞有所不同。
我们怀疑这部分细胞在承担「试验田」一类的作用，或许在达成了某种需要时才会进行突变和分化选择。
最后，它的进化和现有的进化论有所不同，其迭代不仅发生在个体本身，同时似乎还和它的个体意愿挂钩。”
“个体意愿？”
墨纣皱了皱眉：
“你是说它的进化是唯心的？”
“不不不，准确来说，是由它的潜意识决定的。
当它认为自己是一只猫，那它的进化会基于现有分支进行选择。
譬如您提供的情报中说过，它之前的一次进化中改变了视锥和视力，这或许是基于猫本身夜视能力较强但白天视力较差的原因。
也就是说，如果它一直认为自己是只猫，或许它可以进化出诸多特性，但也会基于本身的模板。
就像直立猿进化成人类一样，哪怕经过了这么久的迭代，我们仍旧能看到猿类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除却基因外，生命本身自带的另一种枷锁，不过如果它能进行数十甚至上百次的进化，或许它会和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
墨纣点了点头，对这一点不再纠结。
是猫也好是狗也罢，只要对他有用，他并不在乎这些。
“那大黄的细胞呢？”
眼前的人一阵沉默后道：
“抱歉，您爱犬的细胞里，有关丧尸病毒的部分并未能找出问题。
其带来的变异十分突兀，像是……像是凭空产生一样。”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墨纣撤掉梦境，研究员从地上狼狈爬起后鞠躬退去，他却将面前的实验产物尽数销毁。
剥离之手的效用似乎再一次达到了瓶颈，或者说，他手头的东西不够剥离。
理论上只要实验样本够多，他就能让任何物体变得无敌，或消失不见。
但哪怕是一个看起来【无法破坏】的特性，反馈到不同物体上依旧有不同的表达：
譬如他让一块石头坚不可摧，但刻录到一条鱼身上却大不相同。
研究后才发现，坚不可摧的并非作用在物体，而是石头内部的无机物结构。
转换到鱼身上，对这一团碳基生物来说只能改变体内部分结构。
而且受制于刻录之瞳的时间限制，能快速确定特性的情况太少，总不能每次都要当赌狗。
任何事情都有成本和代价。
如果世界上没有其他异常，他很乐意当无限猴子理论中的那只猴子，通过无限制的剥离来赌那一次欧皇。
眼下他最急切的剥离需求有两个：
一是刻录之瞳的时间限制，二是许多异常物品的阈值。
从无数的实验结果来看，墨纣的剥离绝大部分都是负面剥离，良性剥离的情况太少。
期间他甚至试图让手下人为创造出一些物品进行剥离，但那样的效率太低。
这让他开始思考炎国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物品能降低自己的剥离成本。
譬如像那把刀鞘，就给墨纣增加了不少手段。
由于刀鞘可以固化能量，他自身又可以产出能量，所以没花几天就折腾出了一套固化的冰、火、雷、修罗四把刀，并且赋予了其不可破坏的特性。
在此基础上，墨纣也无需供给刀鞘能量，同时也把钢筋给解放出来。
只要随意插入任何一把能量刃，刀鞘就能自行蓄力，威力全由刀鞘本身的效率决定。
经过几人研究，这把刀鞘理论上只要蓄力一年多的时间，拔刀后刀芒覆盖整个赤道，打穿地心也不成问题。
只不过平常使用没这个必要罢了。
而此次回国，他除了对本身的生存力有一定信心外，自身的剥离之手对能量体的克制也是底气之一。
并非是他不能对其他异常动手，而是能量体的纯粹结构最容易快速剥离出必死特性。
此外，他还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研究所位置和位移工具。
蓝星面积太大，光是飞行效率太低，这边研究所的设备也开始给他的剥离拖后腿。
老实说，他期间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错过一些良性特性，但刻录时间有限，他不可能赌太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