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坐到后座之后,工藤一真就把时不时闷哼一声的柯南塞给了她。
顶着胸口处一波一波袭来的痛感,工藤一真咬了咬牙,开车直奔离这里最近的江户川宅。
他身上的痛感没柯南那样强烈,但也足以影响开车了。
如果他没记错,快要变身的时候会全身都痛。
到时候他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实在难说,他得尽量赶在那个时间之前回到家中。
“我得开快点,坐稳了……”
在小兰“不是要去医院吗”的疑问中,引擎的轰鸣声飙出去老远……
没过多久,工藤一真三人就回了江户川宅。
小兰见柯南浑身滚烫、疼到一阵阵发抖,实在是心疼的要命。
偏偏工藤一真的车就停在了他的家门外,她又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去医院吗?”
工藤一真摇了摇头,眼前一黑,连忙扶住车门,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才继续开口说:“医院没用。下车,带他 去我房间……”
“可是柯南他……”
小兰连忙跟着下车,却还是相当担心:“你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对,你没事吧?”
“没事……”工藤一真一边大喘气,一边从小兰怀里接过柯南,飞快往里面跑去,“柯南没事我就没事。”
柯南早就疼迷糊了,嗓子里挤出来的呻吟声几乎压抑不住。
而工藤一真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开始蔓延出刺骨的疼痛来——比刚才更甚。
他忍着彻骨的疼痛,抱着柯南快速跑上了楼。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兰和一只景光猫猫,最后面还坠着一只成实兔兔。
把柯南丢在床上之后,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工藤一真跟着跌倒在床上。
第一次变身这么要命的吗?
“世界意志你大爷!”
他的骂声被发自稚童之口的凄厉痛呼遮盖了过去。
在柯南身上冒出来可疑的白色气体时,工藤一真眼疾手快,一把掀起旁边的被子,把柯南整个人兜头盖住了……
差点让他承受不住的痛苦渐渐褪去。
工藤一真总算是有余裕观察……额,隔着被子观察自家老哥的状态了。
眼见被子里那小小的一团慢慢变大,他不由再度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世界意志。
——要不是刚刚太痛苦,他怎么不得掀开被子,把这惊人的一幕给录下来?
小兰急慌慌跟进来之后就听到了柯南的惨叫声,再看到工藤一真的一系列操作,她整个人都迷茫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工藤一真抬手擦了擦额头疼出来的汗,喘了几口气,对着被子里的蛄蛹者说:“都这会儿了,你不会还想瞒着小兰吧?”
一双白皙修长,一看就和小孩子无关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然后,那双手把被子扒拉开一个缝隙,露出了一颗让小兰无比熟悉的脑袋。
小兰就此愣在当场。
景光猫猫和成实兔兔也愣住了。
丹魄\/江户川这被子难道还有把人变大的魔力不成?
满头大汗的工藤新一瞪了臭弟弟一眼,沙哑着嗓子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工藤一真瘫在床上,很是无语地问:“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呆愣在床边的小兰:“不应该先解释一下?”
工藤新一认定了是臭弟弟搞鬼。
就算之前他疼迷糊了,可也听到臭弟弟说的医院对他没用了,他肯定知道什么!
可看到小兰那满面震惊、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也顾不得躺床上摆烂的臭弟弟了,连忙坐了起来……
然后又拽着被子躺了回去……
刚刚他是柯南,身上穿的还是小学生的衣服。
突然变大,衣服都被撑裂了,现在身上寸缕不挂,这让他怎么起来?
工藤新一咳嗽几声,咬牙切齿地瞪着臭弟弟:“快去!帮我拿一套你的衣服!”
总不能让他裹着被子和小兰互诉衷肠吧?
开什么玩笑?
工藤新一很介意自己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和小兰说话这件事。
太败形象了。
可小兰这会儿根本顾不上介意这个。
在工藤一真去翻找衣服的时候,她颤声问:“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刚刚柯南是何等的痛苦,说不定她还要怀疑一下这一切根本就是新一和阿笠博士搞出来的恶作剧。
可如今看到新一苍白的脸色、依然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她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可……不是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呢?
“新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一真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怪不得你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问我的事情。”
“你在我身边,你就在我的身边……你用江户川柯南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天天为工藤新一担心,你觉得很好玩吗?”
“兰……”
看到小兰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工藤新一攥紧了手里的被子,心中百味杂陈。
抱了几件衣服过来的工藤一真连忙开口说:“额,事先声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其实……”
他的目光飞快从景光猫猫和成实兔兔身上掠过,最后还是承认了:“而且我们确实是亲兄弟,所以小兰你不必太介怀……”
工藤新一顾不上听臭弟弟的废话,从他手里拽过衣服,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一阵蛄蛹。
片刻之后,穿着黑西裤、白衬衣的工藤新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走到小兰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在床边。
“兰,对不起……”工藤新一咳嗽了几声说,“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可是我怕,怕你知道的越多,就离危险越近……”
你当组织是克苏鲁呢?
工藤一真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他蹲在床边,一手一个,把景光猫猫和成实兔兔给拎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走吧,咱们先出去,把空间留给我哥还有小兰。”
卧室里,工藤新一和小兰在互诉衷肠。
书房中,景光猫猫好奇地问:“江户——算了,丹魄,你说的,和工藤新一是亲兄弟,怎么回事?”
他知道,丹魄能说出来的就是不打算隐瞒的——包括不再对成实隐瞒组织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不再对他们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情。
“什么怎么回事?”工藤一真捏着景光猫猫的肉爪爪,“他是我哥,我们是亲兄弟,这很难理解吗?”
景光猫猫一脸疑惑:“可是……知名作家工藤优作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吧?”
波斯猫圆溜溜的大眼睛狐疑地盯着工藤一真。
“所以,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