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季宴轻声喊着:“笙笙,起床吃点东西,我给你下了面条。”
鹿笙翻了个身,咕哝着说:“不吃,困。”她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季宴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只见鹿笙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呼吸均匀而悠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地说:“乖,吃点东西再睡。”
鹿笙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撒娇说:“好累,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肌肤如同上好的瓷器,光滑细腻,“比在床上的时候还累?”
鹿笙啐了季宴一口,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娇嗔道:“真是个流氓!”
季宴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她的指责,反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鹿笙惊呼一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将她靠在床边,拿起筷子,细心地挑起一缕缕面条,吹凉后递到鹿笙嘴边,眼神里满是宠溺。
鹿笙张开嘴,细细品尝了一口季宴递来的面条,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由衷地赞叹道:“好吃。”
季宴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宠溺地说:“那是你饿了,清汤面能有什么味道。”
说着,他又挑起一筷子面条,轻轻吹凉,递到鹿笙嘴边。鹿笙微微仰头,红唇轻启,再次将面条含入口中。
吃完一碗面,鹿笙满足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轻声说:“饱了。”
季宴轻笑,目光温柔如水:“那你继续睡?”
鹿笙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脸上还有妆,得去卸妆,再洗个澡,不然多难受啊。”
鹿笙走进浴室,打开灯,她轻轻惊呼了一声,“哎呀!”
季宴正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笙笙?”
鹿笙咬了咬唇,“没有卸妆水,怎么办?”
季宴闻言,“我去买,你等我。”他边说边拿起外套和钥匙。
鹿笙拉住即将出门的季宴,“很晚了,外面的店应该都关门了。二嫂在家吗?要不去找她借一下吧。”
季宴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鹿笙,“好,我去楼下找二哥。”
鹿笙轻声说:“我一起去。”
季宴点头,两人一同下了楼。
客厅里,季夜和季忆川并排坐在沙发上,头几乎凑在了一起,两人都紧盯着手机屏幕,脸上带着些许红晕,耳朵也微微发热。手机里传来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女子的娇喘和低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尴尬的气息。
季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他脸色一沉,迅速捂住鹿笙的耳朵,“关掉。”
季夜这才抬头看见了鹿笙,他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去关手机,结果越是慌张,越是出错,手机竟从他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鹿笙不经意间瞥见,那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季宴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一把将鹿笙搂进怀里,用宽大的身躯紧紧护住她,不让她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季忆川的脸颊如同被火烧,赶紧捡起手机将视频关掉,结结巴巴地说:“三,三叔,你,你们怎么下来了?”
季宴的目光如冰刃,扫过季夜和季忆川,语气冰冷:“这种东西谁让你们在客厅看的?”
季夜的脸红得能滴血,他急忙摆手:“那个,不关我的事情啊!是忆川说要学习,又怕雨欣看见,所以……就躲在客厅看了。这大晚上的,哪里知道你们会突然下来。”
鹿笙的脸颊微红,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尴尬,轻声道:“欣欣来了,我去找她。”话音未落,她转身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钱雨欣正坐在柔软的床上,双手轻轻绞着衣角,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门外终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像是被弹簧弹起一般,猛地站起,小步快跑到门前,羞涩而又略带紧张地喊道:“忆川,你回来了。”
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鹿笙那张温婉可人的脸庞,钱雨欣微微一愣,“笙笙?你也来季家了?”
鹿笙轻轻点头,眼眸中带着几分期待,“是啊,欣欣,你有卸妆水吗?”
钱雨欣这才仔细打量起鹿笙的脸,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原来是化妆了。不过,我没带卸妆水。”
这时候,另一边的房门轻轻打开,冯璐穿着一袭柔软的针织睡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带着几分慵懒与温婉,“我说外面怎么有动静呢,原来是你们来了呀!”
鹿笙转过身,望向冯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二嫂,你还没睡吗?”
冯璐的目光落在鹿笙脸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笙笙,你今天可真漂亮,这妆容精致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今天去拍的婚纱照,所以化了妆,二嫂,,你有卸妆水吗?”
冯璐温柔一笑,“跟我来。”
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屋内灯光柔和,冯璐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精致的卸妆水,轻轻放在桌上,又拿来几块柔软的卸妆棉。
鹿笙拿着卸妆水进了浴室,轻轻关上门,浴室里随即传来了细碎的水声。
冯璐坐在床边,笑道:“难得今晚都在,气氛又这么融洽,不如你们今晚就留在这儿睡吧!”
钱雨欣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啊?会不会打扰婶婶?”
冯璐笑着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不会不会,床大的很,正好我们一起聊聊天。”
鹿笙转头看向冯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季叔叔他们怎么办?”
冯璐轻拍着身边的空位,示意鹿笙坐下,“不用管他们,笙笙啊!这男人,你可不能太顺从,得让他们抓心挠肝,这样他们才能时刻想着你。你这么单纯,可别被季宴吃的死死的。”
钱雨欣坐在床边,笑靥如花,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对冯璐说道:“二婶,你真了解笙笙,她的季叔叔说什么她都照做,完全不带反驳的。”
鹿笙听到钱雨欣的话,娇嗔道:“我哪有!不过,二嫂,你和我舅妈说的话好像,她也经常这样叮嘱我,说女人要学会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