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吴斜细心的给少女包扎好伤口,眸子湿润含笑,漾囡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不是很疼了。”
“漾小姐,你篮子里的花……”
见情况差不多了,王胖子才过来插话,
他将篮子拿到了明面上,只见里面本来摘好的花束凋零一片。
很漂亮的黑玫瑰,就是可惜了。
“没关系,再去折就好了。”
漾囡好像并不在意那些精心培养折下的黑玫瑰被毁坏。
“倒是你们,怎么追着一个人?”
吴斜与王胖子面面相觑,这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额……”
“怎么样?”
还在思考间,黑瞎子推门走进来了。
他把烧好的热水放在桌子上,发现少女的手和腿都已经缠好了绷带,目光不经意扫过篮子中凋零的玫瑰。
“这些黑玫瑰……”
他看的不错是厄瓜多尔黑玫瑰吧?这个地方怎么会有?
“啊,是我种的。”
漾囡拿起一枝,笑容有些悲伤:“种给一个很好的……”
很好的什么?她没有往下说。
吴斜他们也没有追问。
“小狐狸和花儿爷呢?”
“去阿贵叔那里说明情况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碰上了阿贵叔,看到女儿受伤他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打岔,少女先前问的问题也转移了。
“不好了不好了!”
院子里响起男人惊慌的声音。
急忙赶来的村民大声喊道:“山上那座废弃的房子燃火了!”
此话一出吴斜倏的起身,与王胖子和黑瞎子对视,顾忌到身边人,他说:“漾囡,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身上有伤在这等我们。”
“好,小心些。”
漾囡眉眼温笑的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叮铃铃——’
不知哪响起了风铃声,手中唯一完好的黑玫瑰花瓣莫名凋落。
急赶慢赶赶到了山上,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当地村民,火势很大,难以靠近。
视线一转,南岁他们也在。
吴斜跑了过去:“狐狸,怎么样?”
南岁身边站着解语花和张启灵,他的眸中倒映燃烧的火光:“来晚了,挽救不了了。”
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只是这座房子是张启灵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村民们试图灭火,可一阵大风刮来,火势更大了。
过去居住的地方被一场大火吞灭。
张启灵只是看着,眼神平静,可心里有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无人注意到,一张照片随风飘落在地,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捡起。
照片里有五个人。
以江南建筑为背景,十年前的黑瞎子和张启灵中间站着十一岁的南岁,
而在他们左后方的石桥上,烟雨朦胧,一位撑伞的旗袍女子和年幼的白裙童女静静看向这方。
那是十年前的闻人西。
和十一岁的漾囡。
拿着照片的手垂下,漾囡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这场大火在傍晚熄去,房子也烧得只剩下了木炭,围观的村民们也早已散去,徒留下他们几位外乡人。
“小哥,你哎……”
王胖子无奈叹气。
好不容易找到小哥的家,结果不到一天,家就没了。
就算是废弃的房子那也存有过去的记忆啊……
“这是人为纵火的吧。”
他们抢回铁盒子不久房子就突然着火,太巧了。
黑瞎子眸光幽深:“是那个塌肩膀吧。”
除了他,真想不出还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