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的黄默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情绪,在走到房间后将门关上,直接跳了起来,大喊着“耶!耶!”像只山里刚出来的猴子。
趴在床上的邯茗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今天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直接跑到床边在她脸上狂亲不止,邯茗要不是屁股疼得厉害,一定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收拾一顿。
“你不知道今天异常的顺利,我给父皇递上奏章后,父皇直接就同意了,还说最迟后天手续就能办好,真是天助我也,看到没,你要是走了,岂不是错过如此美妙的时刻!”
邯茗不知道他所谓美妙的时刻指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家伙一定上火了,口臭得厉害!
“早上是不是没刷牙,嘴里真臭!”
一脸厌恶的邯茗想让黄默离他远点,黄默闻了闻自己的口气,确实有些臭。
“不对呀,我今天刷了牙漱了口的,怎么会这么臭?难道昨晚我舔……”
“不准说!”
想起昨晚激烈又暴躁的黄默,邯茗心里一阵发慌,这个男人昨晚简直像个暴君,对自己肆无忌惮地宣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哟,你脸红了?让我看看。”
一脸奸笑的黄默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的臀部有没有好转,吓得邯茗一边阻止一边瑟瑟发抖。
“好了,不调戏你了,昨晚我确实有些窝火,对你不知轻重了些,但我看你后半夜很享受的样子,是不是已经适应了?”
“才没有,你这个淫兽,给我滚出去!”
黄默看着邯茗头顶已经75的亲密度,越来越确信对方已经对自己倾心,摸了她的脸蛋一把笑着走了出去,出门后他准备喝点下火茶降降火,刚走到庭院往大厅时,黄二慌慌张张跑来:
“主子,不好了,谭侍中在家中遭到刺杀……”
“什么?”
堂堂侍中在自己家里遭到刺杀,这京城的治安得差到什么地步才会导致如此?
谭清所住的地方虽然称不上什么官员大型府邸,但也是一个体面的院子,位于皇宫南面的居住区,是皇帝特意划定的地方,许多官员都在这一区域,巡逻治安力量比较多,离他们隔着一条街是普通民众的生活区。
府中格局大致上是前院后院分布,前院会客接待接待厅,后院父母妻女居住。
在家中刺杀就意味着,刺客跑到了谭清家里面,极有可能是后院刺杀谭清。
“主子别担心,谭大人没事,咱们不是派两个护卫护送他回去以防他儿子不测,结果反而救下了他。”
“那还好,那还好。”
黄默又松了口气,这两个侍中是对抗李氏的前沿先锋,能够让他不被李氏重视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谭清与任骏这二人的功劳,现在如果有一人倒下,不知道京城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那个刺客呢?”
“死了?”
“被护卫杀死了?”
“不,自杀了?”
“哦……”
“那个刺客就是他儿媳,在她怀里搜出了一封信,最后谭家人报官,京城令带着人过来了解情况后,将咱们的人也带走问话了。”
“要是问话的话倒也正常,但是天黑之前还不放人那就不正常了,去找薛统领,就让他在京城令衙门外等候,要是京城令抓着人不放,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想到了昨天邯茗说的话,刺杀某位朝中大员,极有可能是谭清或者任骏,偏偏发生在自己即将出城与老三争个高低的时候,黄默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到了下午,派去接人的薛醒带着人顺利返回,护卫二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黄默问了他们两句后也没发现京城令有严刑逼供的做法,点点头说了声辛苦,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
怀着忐忑心情到了第二天,京兆尹汤荣亲自登门拜访。
“京兆尹?他怎么来了?”
来不及多想,给邯茗抹完药,嘱咐她小心挪动后,黄默穿着自己的白色常服,来到会客厅,接见等了有一会儿的京兆尹汤荣。
“臣汤荣拜见殿下。”
“汤大人免礼,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汤荣身形挺拔,脸上无悲无喜,如刀削的面容十分的严肃,额头上的皱纹也像刻上去的一样,给人十分的威严冷峻之感,他的三寸髯须打理得十分干净,鼻尖下的胡子也是十分对仗工整,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此刻的他穿着官服前来,对其行臣下之礼,礼数上没有失了分寸。
“昨日侍中谭大人遭到刺客袭击,险些丧命,要不是您派去跟随的两名护卫的保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头上这顶官帽也不保了。
今日前来正是想亲自询问一下昨日的情况,劳烦殿下能够亲自说一说事情的经过,这是特许金牌,陛下准许我在按照大涟律例执行公务时,可以询问除皇宫内的任何人,此次我穿官服而来,正是为了公事,绝非私谋,还请殿下见谅。”
看着再一次对其行礼的汤荣,黄默也觉着对方这样做很正常,配合道:
“嗯,你忠心办事,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你想问什么,我能回答上来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坐吧。”
“臣不敢,殿下坐,我站着就行。”
两人将昨天黄默遇到谭清的经过详细交流一遍,汤荣又问了其他一些黄默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如黄默与最近谭清见过几次面,平时有什么往来之类的,问得黄默都快烦了,汤荣见势就收,最后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有劳殿下陪着臣浪费了些时间,看来殿下确实不知道此事,只是临时起意关心一下谭侍中罢了,那既然误会解开,臣就告辞了。”
“等会儿。”
被黄默叫住的汤荣回过头不解地问道:“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臣定当悉心接受。”
“我就想问问那封信上写着什么?不能回答就算了。”
“并非不能回答,那封信的内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信上说谭侍中对其新婚当晚实行奸污,她不堪受辱才痛下杀手,但我们也问过那两个护卫了,那名女子武艺虽说不上超群,但是对付谭侍中一家还是游刃有余的,因此断定这是为了诬陷谭侍中的,我们也问过谭侍中的儿子,新婚晚上谭侍中喝醉了,根本没有能力行此事。”
妈的,这个李侯真的是不能消停——黄默听完心中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