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国一直站在门边,听到病房里有动静,立刻开门进去,将陆丰年推了出来。
却被陆家人团团围住。
陆老虽然下放,可关系人脉都在他手里掌控,只要他开尊口,便能给儿孙扫平所有障碍。
儿子辈。
都安排妥当。
孙子辈的都长大了,如今前途未卜,陆家未来,全部都指望着陆老,可不希望他出个什么意外。
陆父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军靴踩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跟吹响战斗号角,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他面对面的俯视着陆丰年,他的小儿子,眼神锋利的问着,“你大伯和你说了什么?”
“与您无关。”陆丰年的声音很淡很淡,好似对陌生人那般疏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谁家儿子。
敢给老子脸色!
也就他陆振东儿子!
从来没有把他当老子!
陆父气急,“陆丰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你老子!你大伯找你,怎么就和我无关!”
父亲?
这个词。
陆丰年觉得刺耳。
常年在外,不管自己媳妇和儿子死活,这样的能称为父亲吗?后来更是为了真爱。
反对包办婚姻。
借着新政策,以夫妻分居多年为由,娶了小姑娘,他说,他是负责的男人。
前妻和儿子在乡下伺候他父母多年,没有爱情,但他感恩,依旧会养他们。
直到前妻出嫁为止。
他这样的行为,大家纷纷夸他是个负责的好男人,陆丰年却为此嗤之以鼻。
“小赵。”
“推我离开。”
被无视的陆父,不爽。
他一把抓住轮椅,阻止赵爱国推陆丰年离开,“老子问你话,你大伯给你说了什么!”
陆丰年抬头,眸光森冷。
好似回到了儿时,父亲强大的身躯,让他感到压迫和恐惧,这种感觉很久未有过。
但如今他腿废了,无力再和这个叫父亲的男人抗衡,也没有哥哥来保护他。
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陆丰年扶着轮椅,忍着双腿的剧痛站起身,他从仰视到如今平视的看着陆父。
说,“我是残废,但不代表我不能动,如果您要动手,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陆父伸手。
就想给他一耳光。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但被后妈拦住了,她胆子大。
根本不怕陆父,而且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传出去不好,她直接伸手,扭着他的耳朵让他不得不低头。
“陆振东!你还有没有一点当父亲的样子,没看见你小儿子受伤了,你还敢动手!”
“你要把他打出好歹来,我就和你离婚,我可不想落下一个虐待继子的名声。”
“疼疼疼,你放手!”陆父脾气暴躁,前两任妻子性子懦弱,都管不住他。
唯有面前这位真爱,不同。
陆丰年懒得看他们二人在这里打情骂俏,直接抬腿往外走去,赵爱国推着轮椅跟上。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
陆老的情况不太好,陆家人心惶惶,代表家主的玉佩,必须早日找回来。
否则人心难测,迟易生变,他说,“小赵,派人去找林薇薇,说只要她归还玉佩。”
“什么条件。”
“陆家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