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让他们知道不就好了吗?”
陈丹丹不解的看着唐云,后者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是太老实了,我跟你说,你这样······”
中午下课的时候,唐云都顾不上吃午饭,拿着书包就往宿舍冲。
“小云,要吃饭了你去哪里?”
“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睡觉。”
以前陈丹丹或许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困,现在她知道了。
“那你先回去躺着,我去给你买饭,待会回宿舍我们一起吃。”
当陈丹丹看见唐云衣领下面一片片的红色印记时,小声开口,“小云,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几个哥哥都这样,我还不是最惨的,我二嫂更惨。”
陈丹丹的后背都僵硬了,这得多疼才能浑身上下都是红痕。
这还不是最惨,那最惨的是怎么样?
按照唐云教的,陈丹丹当天去百货楼上班的时候就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领班,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百货楼有公用的办公室,里面有公用的电话可以给工人使用。
“行,你打吧。”
领班刚走出门的时候就看余俊倚靠在门上,“刚刚那个小姑娘,找你干啥?不干了?”
“没有,她说打个电话。”
陈丹丹拨通了那个她烂熟于心,却三年都没有打过的电话。
“喂,谁啊!”
陈丹丹听见久违的声音,眼圈一红,“娘,是我,丹丹。”
“哦,你干啥打电话来,来要钱的,没有。”
陈丹丹的小脸瞬间煞白,她就知道,她不应该抱任何的希望。
她抬手把眼泪擦干,“不是,我找京市找个零工,自己能养活我自己,不会跟你要钱。”
电话那头的陈母不耐烦,“那就好,我可以没钱给你,你二哥马上娶媳妇了,人家要一千块的彩礼呢,丹丹,你赚到钱了得往家里头汇晓得不。”
“娘,我谈对象了。”
门口的余俊挑眉,昨天才亲了一下,今天就成对象了?
那一会多亲几口。
“他在外头欠了很多的钱。”
余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欠了很多钱?
“一万块,我想管你跟爹借点钱,我会还你们的。”
说完,陈丹丹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整个办公室里都响起了陈母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
“你这个赔钱货,找男人不会找个有钱的?赔钱货,老娘养你这么大,你不拿钱孝敬老娘还要跟老娘要钱。”
“一万块,你怎么不把自己在京市卖了替那个男人还钱?”
“钱没有,你也别说你还有爹娘,一万块钱,你也敢开口,以后不要打电话来了,你在外头是生是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你爹说了,就当没你这个闺女,赔钱货。”
电话挂断,陈丹丹面无表情,默默拿起放回原位。
转头想要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我在外面欠了一万块钱?我怎么不知道?”
陈丹丹被他抱在怀里,小脸唰一下就红了,“你你你,你咋能偷听人说话呢。”
“我可没有偷听,那个大婶的嗓门太大,想听不见都很难。”
“我是你对象?”
陈丹丹推开他往后走了两步,“不是,我骗他们的,我只是不想她们以后知道我有对象了来找我对象要钱。”
“那你有对象吗?”
“没有。”
余俊把人拽回来怀里,抬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那你看我做你对象成吗?”
陈丹丹就像是只受惊的小鹿,捂着嘴巴低着头,“你咋又亲我。”
“亲自己对象怎么了?”
“我不是,我······”
余俊痞笑,钳住她的手把人压在办公桌上,“不答应?那我亲到你答应为止。”
他还就这样做了,陈丹丹被迫答应做他对象。
“乖,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就把你对象提出来知道没有,得懂得利用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跟小云一样,该哭哭该笑笑该玩玩。”
“啪嗒”一声,温热的眼泪滴在了余俊的手上。
“不是,怎么还哭了?算了不乐意我就过段时间再问你,哭什么?”
陈丹丹蹲在地上哭,这不是余俊第一次看见姑娘哭,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有姑娘哭得让他心疼。
他蹲下身子哄她,“别哭了,我不让你做我对象了还不行吗?”
“你要反悔?”
余俊被气笑,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能不反悔?
“你不乐意我总不能强迫你吧。”
陈丹丹想起唐云对自己男人撒娇的样子,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没说不乐意,你不许反悔,我都没有人要了。”
“谁说的,老子要,老子巴不得想再就把你娶回家。”
“没有不乐意,干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混账事。”
陈丹丹靠在他的怀里,“就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我可以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余俊见她可爱,忍不住把她的唇亲肿,“以后都可以,你跟小云是好朋友,以后也会跟她过得一样好。”
余俊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大晚上的冲到唐询家里头去。
“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啥,你要是闲了我给你安排去隔壁镇看货去。”
“别啊老大,我这不,有对象了,告诉你一声。”
唐询没忍住,踹了他一脚,“趁老子现在还没有要打死你的心,赶紧滚。”
杨贝贝从楼上下来,看见余俊嘚瑟的样子,“余俊,丹丹是个好女孩,以前过的苦,你可别欺负了人家。”
“哪能啊嫂子,就是我想着她不是在这边没有家人吗,要是我俩结婚,想请嫂子做她的家人。”
唐询翻了个白眼,搂着自己媳妇上楼,“才跟人家处对象一天,就要想着结婚,混蛋玩意。”
陈丹丹和余俊处对象以后,跟唐云更加形影不离,学校里有人羡慕,嫉妒陈丹丹,但是没有办法,大家都知道他对象很凶。
只要有人敢说陈丹丹一句,他都不管男女,抡起拳头就想往脑门砸过去。
读完大学那天,陈丹丹红着脸问唐云,“小云,那啥头一回的时候,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