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澈见人都走了,小娘子还不出来。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迈步走到假山处,果真瞧着小娘子 正双手捂住自己的唇,身子轻颤着,后背紧紧的靠在假山上。
“怎么,可是听够了?”
江清晚听着的突如其来男人的嗓音,她吓得捂住唇的手一抖。
抬眸就瞧见林君澈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身侧。她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爷,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狠狠的压在了假山上。
男人那滚烫的唇便如狂风暴雨般压了下来。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像是惩罚,又像是要将她要全部碾碎。他的唇用力地碾压着她的唇瓣。男人那带着愤怒的力量,牙齿轻咬着她的下唇,直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江清晚开始挣扎,双手用力地推着林君澈的胸膛,可男人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此时两人这个姿势。她的后背也被假山割的生疼。
可男人好像并未打算放过她。
她的身子因为后背的疼痛和唇上的痛感袭来,她的眼尾已经微微泛红,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也早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为什么?前几天林君澈不是还讨厌她,不想见到她吗?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男人喝醉了?发酒疯???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唇齿间那烈酒的酒香,也不断的在她的唇齿间缭绕。
她 使劲的用力撇过头。男人的唇与她离开了些距离,她颤抖的身子,焦急道,“爷,你醉了...你快些放开我!”
哪知男人听了她这话,却是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正面相对。
感受到男人那隐忍的怒火,此时她害怕的不敢直视男人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她的睫毛轻颤,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紧紧的闭着眼眸,不去瞧他。
林君澈见到这一幕, 捏着小娘子下颚的手指紧了紧。
小娘子就这般的不愿意见到他。刚刚瞧他与陆晏安那病秧子可是相谈甚欢的紧。这会儿见到他了,当真是瞧都不想瞧他一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冰冷的笑来,“阿晚,你就这般的喜欢那个病秧子,现在是瞧都不愿瞧我一眼。你可知这几天我是怎样熬过来的?我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你呢?你却与那病秧子那般的喜笑颜开。你 的心里可曾在乎过我?”
他终于把这几天憋闷在心底想说的话全部都给说了出来。这会儿反倒是心里舒坦了些许。
江清晚听到男人这一袭袒露心声,还微微带着些许委屈的话语,她猛的睁开双眸,就瞧见男人眸子中的那抹伤痛之色。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林君澈,也从未听见林君澈说过喜欢自己。虽然这一次林君澈也未说出喜欢她这三个字。可是男人 却说他这几天想她想的都快疯了,这不是在意她,喜欢她又是什么?
既然这样,她想着今天一定要把之前的误会给解释清楚了,不能让两人心里一直心生嫌隙。
可是这会儿男人却死死的捏住她的下颚,她连开口都费力,她还怎么来解释?前提是让男人把手得先放下来才是。
这样想着,她伸手轻轻拉了拉男人胸前的衣襟。那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 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
她的声音夹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哭腔道,“爷,疼...”
林君澈 听到小娘子这委屈的话语, 又见到小娘子 那眸子中的泪水。他心疼的要死,轻轻放开了手, 稍微退后了两步,微微撇过了头。
他不敢看她这一副柔弱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心软。
江清晚感受到男人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指, 她顾不上背上和唇上传来的疼痛感。猛的一下扑进男人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
林君澈被小娘子这一举动怔愣了片刻。待他反应过来时,却听到小娘子那娇娇软软带着委屈的哭泣声从自己的胸前传来。
“爷,这几天我也好想你。 你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那天在慈安寺的山上真的只是误会一场。我那天本就是要准备回房休息,不知怎的,谁在外面把门给锁住了,屋子里也全是密密麻麻的毒蛇。幸亏陆二公子路过救了我。真的就只是这样,我跟他真的没发生任何事,你相信我,好不好?”
终于一口气说完了这几天心里受的委屈。她在男人怀里抽泣着。
林君澈一听小娘子这话,他的凤眸微眯。
毒蛇,什么毒蛇?他怎么不知道?是谁还把小娘子的门给锁住了?
等一下定要凌风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看谁那般大的胆子,敢动他林君澈的人。
这会儿他也是既心疼又自责。他把怀里的人扶正了些。看着小娘子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他心疼的俯身吻了吻小娘子那狐狸眼角的那颗泪痣。 指腹轻轻拭去小娘子眼角的泪滴,语气里也满是心疼道,“阿晚,乖,别哭了。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一想到那人竟敢放毒蛇陷害小娘子。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让凌风查出那晚在慈安寺是谁要陷害小娘子,他非得把那人碎尸万段不可...
远在自己府邸的苏悦此时打了一个喷嚏,一阵寒风袭来。她拢了拢胸前的衣襟。身旁的小丫鬟见状,忙拿过一件披风为她披在身上。“小姐,夜已深了,快些回房休息吧,我要着凉了。”
苏悦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下去。这几天她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可是又说不上来。
一想到那晚慈安寺没把江清晚那个贱人给毒死在那里,她心里就愤愤不平。看来改天还得找个机会下手才行,只要那贱人一天不死,她心里就一天不安心,现在尘哥哥本就考取了状元,功成名就。她得抓紧处理了那贱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