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又陷入沉默时,突然林蓉 感觉自己的手边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的眉头轻蹙, 以前就听别人讲过,这是山林间本就蛇鼠虫蚁众多,这会儿手边的东西冰冰凉凉滑滑的。
该不会是蛇吧?
那一瞬间,她的眼眸骤睁,瞳仁急剧收缩,眼白中满是惊恐的血丝。双唇瞬间失去血色,微微颤抖着,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娇躯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整个人坐在那 冰冷的石板上一动也不敢动。 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也滚滚而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过,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中,溅起微小的尘埃。
顾少卿此时也注意到 隔着衣衫对面女子突然的不对劲。
他赶紧起身,迈腿用手撩开 两人那挂在木枝上湿透的外衫。
没想到 手刚撩开衣衫,就被一个软香温玉撞了个满怀。
女子 那整个娇小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那颤抖白皙的手指此刻也死死的抓住他胸前的里衣。只听见女子那轻颤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小,小侯爷,有,有蛇...”
她从小就很怕蛇,哪里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过那东西?此时她怕的要死,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与男人那般暧昧的贴在一起。
顾少卿听见女子这话。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感受到怀中小丫头 那颤抖不已的身子,知道他肯定是被吓到了。
他抬眸看向女子刚刚坐的石板,只见黑暗中,那石板处好像有一只癞蛤蟆在那里躺着,并不是小丫头口中所说的蛇。 想来应该是小丫头误会了。在这黑暗中本就瞧不清,可能是把这只癞蛤蟆误以为是一只蛇了。
但他 却也没有打算告诉怀中小丫头的实情。 在女子看不见的地方,他那双桃花眼染上一抹笑意,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嗯,可,可我还是好怕?”
顾少卿看见此时埋在自己胸前,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的小丫头,他的薄唇微勾,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向着刚刚自己坐的那块石板走去,走边对怀里小丫头安抚道,“这边有蛇,暂时也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坐在这边了。先去我那边坐着吧!”
他端坐在自己刚刚坐在石板上,把人抱在怀里,让小丫头坐在自己的腿上。 微弱的火光摇曳着,照在 他俩身上。此时的两人 那湿透的外衫早已脱下,两人都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还贴的这般的紧。
他微微低下头,下巴轻抵着下丫头的发顶,呼吸间,那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尖,让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握在女子腰侧的手也是紧了紧。
他好歹也是一个 血气方刚的男子,此时两人这般暧昧的姿势,还真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可小丫头却 好像并不懂男女之情,此时还在他怀中轻颤着。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无奈之举的笑来。
安慰了许久,怀中的女子终于 不似先前的那般颤抖。 他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良久林蓉缓缓从男人怀中抬起头,当 看到眼前那放大的俊脸,还有男人那双满含笑意的桃花眼时,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男人抱坐在腿上。
她心里一震,指尖微微颤抖,眼神中也满是惊慌与羞涩。
正要挣扎起身,一个低眸却看见男子那受伤的手背流出的丝丝鲜血。
这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想起刚刚男子 怕她会受伤,把他护在怀中滚下斜坡。不会是那时受的伤吧?
她赶紧扯下自己的衣角,给他包扎着手中的伤口,刚刚才止住的眼泪,此时眼尾又已微微泛红,她自责道,“小侯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怪我没用,不会武功,让您为护我而受伤。”
顾少卿看着女子那泛红的眼眸,不忍心她为自己难过,劝慰着,“傻瓜,这点伤都不算什么。以前跟阿澈他们在战场上。那可比这残酷多了。”
顾少卿本是安慰女子的话,可听在林蓉的耳中却心疼不已。她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滴落而下。这可是她从少时就放到心底爱慕到年少的翩翩少年郎,此时又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她怎能不心痛?
顾少卿 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子那布满泪水的小脸,他还从未遇见哪个女子这样在他怀里哭泣。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疼惜。伸出手,指腹轻轻抚去女子脸上的泪滴。无奈与轻哄着,“听话,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那知女子听到他的话,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双肩也止不住地颤抖。
顾少卿见到这一幕心疼不已。只能伸出双臂紧紧环着她, 让人靠在自己的怀中。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难过都隔绝在外。此时他的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他 想往后余生都这样保护着怀中的小丫头,不想让她再伤心流泪。
“莫哭了,小傻瓜。”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一缕春风拂过她的耳畔,带着能抚慰人心的魔力。一只手轻轻抬起,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动作舒缓而有耐心。
“你这样哭,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轻触着她的发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皮上。另一只手缓缓地在她背上轻抚,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为她抚平内心的波澜。“ 我知晓你的心意。改日回到府里,就同母亲去林相府提亲。待两边长辈选个良辰吉日,你我就成亲可好?”
既然他已对怀中的小丫头动了一丝情意,那他便也不会放任她再去嫁给别的男人,等回到府上,他就同母亲商议 ,把小丫头娶过门再说。
反正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母亲也催了他许多次了。如果真要他娶别的女子,他还真心的不愿意。如果是怀中的小丫头,他倒还是可以接受。他也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这小丫头毕竟也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也不想辜负了她的一番真心。
想必母亲若是听到自己终于肯要娶妻,也会兴高采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