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一头雾水,“娘?”
最近婆婆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
司语没再说什么,娘俩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司语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给了绣娘一串。
“娘?”
绣娘拿着冰糖葫芦不舍得吃,她咽了咽口水,“这冰糖葫芦很贵的,我留着给娘晚上吃。”
“不用不用,你快吃吧!”
绣娘迟疑着咬了一口,尝到味道后笑的见牙不见眼,“娘,原来冰糖葫芦这么好吃啊!”
司语在心里叹气,到底还是个孩子,会因为吃的开心不已。
绣娘的爹是个酸臭的教书先生,一生清贫,看来也从未给绣娘买过冰糖葫芦。
司语从一品居掌柜的那里先支了十两银子,手头宽快的很。
她带绣娘去做了一身衣裳,绣娘自然是不肯要,被司语勒令收下了。
回去的时候司语雇了辆牛车,天知道来的时候她走的脚都磨破了。
绣娘还在数手指头,司语按住她的手指头,“别数了,霸王餐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你不会被抓进大牢了。”
司语跟掌柜的说那桌菜钱就从她的分成里面扣除,掌柜的大气,直接给免单了。
绣娘摇了摇头,她抱着自己干扁的钱袋说:“我不是在算那个,我是在算如果我在一品居干活的话,一个月是五两银子,一年就是六十两,那我们只要一年的时间就能去找喻之了。”
司语真的很无语,这丫头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言喻之这个渣男啊!
还这么恋爱脑啊!
“看,那好像有一个人啊!”
牛车驶到半路上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倒在路边。
驾驶牛车的老大伯没有停下的意思。
“停下!”
绣娘喊了一声,老大伯停下了牛车。
大伯对绣娘说:“姑娘,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准没好事儿!”
绣娘却坚定地走了过去,司语也跟了过去。
绣娘一个人过去她不放心。
绣娘把那个人翻过来,那人戴了面具,看不清楚长相。
他身上没有刀伤箭伤,但手腕脚腕有被捆绑的痕迹,明显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
他露出来的嘴唇干裂的厉害,明显是渴狠了,司语检查了下,确定他是低血糖晕倒的。
“娘,我们把他抬到那边的草丛树下吧!”
“好。”
两人合力把男人抬到树下树荫里,绣娘把身上的水囊拿出来给他喂了水。
然后拿出司语给她买的糕点塞进他嘴里,一口糕点一口水。
那人总算醒了过来。
他的眼睫动了动,在确认没有危险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绣娘,回去吧!”司语说。
人已经救活了,也该走了。
绣娘对那人说:“这个水囊里有水,这个包袱里有糕点,还有几个铜板,不多,但这是我目前的所有了。”
“……谢……谢。”男人艰涩出口。
绣娘微微一笑,月牙般的眼睛看着男人,“不用谢。”
她说完跑出去追上了司语,两人重新坐上牛车出发了。
坐在牛车上,司语还在想刚才的男人身份不简单。
看他眼中的警惕,那惊醒的一瞬间本能的反击手势。
希望是救了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