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槿指着自己,不可思议:“所以说,我也是倒霉蛋?”
落清歪头想了想:“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陶槿欲哭无泪:“早知道不回来了。”
“别呀。”落清低头啜了口茶,“还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比如说死了他会让杜星岚给你写忌表,然后让所有大臣给你磕头。”
“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处。杜星岚?这个名字好陌生,没听过啊。”
落清晃了晃茶杯:“你怎么不喝茶呀?杜星岚啊,你当然没听过了。
“他是三年前,陛下刚登基时候的新科状元郎,那时你刚走了,自然是不认识的。”
陶槿从善如流地端起茶杯:“所以是我们一伙的咯。”
落清认真想了下:“好像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这个人怪得很。”
凤吟宣在旁边点头附和:“对对对,没错,怪得很。”
“凤姑娘也知道他?”陶槿问。
“岂止是吟宣,我也知道。”郑安安回忆道,“三年前,天子开恩科,殿试点了状元,进士跨马游街,百姓出门围观,好不热闹。”
落清接着郑安安的话:“这杜星岚呢,脾气傲地很。几人去雁塔题名,杜星岚在雁塔下拿笔指着雁塔,说前辈古人,皆不如他。”
陶槿被勾起了兴趣:“然后呢?”
落清撇嘴:“然后被我揍了啊。”
陶槿目瞪口呆。
“你自然没看见,当时滢滢有多威风,太出气了!”郑安安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杜星岚说大丈夫岂是女子般才学,他不仅要雁塔题名,他还要名传千古。真是叫人气的很。”
“可不是气人嘛,我当时也去看了,就要撸袖子去揍他。没想到滢滢拦住了我。”凤吟宣回忆起来,“我还以为滢滢要拦着我,不要我冲动呢。”
郑安安笑出声来:“没想到滢滢是叫吟宣仔细手疼,这种人呢,不配吟宣出手,她来就行。”
落清想起来往事,也笑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陶槿震惊地看看落清,又看看吟宣。
好像怎么想,都不像是落清做出来的。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合理,落清向来是这种正义凛然的性子。
“可不呢,我当时也愣住了。”凤吟宣笑说,“滢滢让我等一下,然后就走上前,把还在大笑的杜星岚拽下了马。”
“啊?”陶槿惊地合不上嘴。
凤吟宣有些惋惜:“可惜你没见到那场面,那杜星岚本身傲地很,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多潇洒。
“正狂着呢,被落清一把拽下了马。杜星岚当场坐在地上就蒙了。”
“然后滢滢拽着他的衣领,叫他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是哪儿。”郑安安一边笑一边说。
凤吟宣:“他说这是长安。滢滢就冷笑,说原来你不傻啊,你知道这是长安,怎么不知道这是许负,是上官婉儿待过的地方呢?”
陶槿不由得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滢滢啊。”
“那杜星岚还没反应过来,博陵公主就来了。”郑安安道,“你猜博陵公主说什么?”
落清莞尔:“公主说,我心善,打的可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