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至极!”
苏莞宜将一个瓷瓶给砸了出去,“为什么舅舅也不愿意帮我!为什么!”
瓷瓶的碎屑落了一地,差点砸中一旁的小丫鬟。
她只好安慰道:“二小姐别生气了,指不准是将军有事呢。”
有事?
“我可是她亲侄女,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苏莞宜越说越气,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要不是苏泠鸢,她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莞宜,你在做什么!”
徐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泠鸢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娘,你来做什么?”
她来做什么?
这事情发酵如此之久,现如今再想都已经是无用之功。
“你别去找你舅舅了,这段事情他应该心情不好,你别去打扰他。”
徐氏劝慰道。
而苏莞苏却十分不满,“不去找舅舅,难道让苏泠鸢踩到我的头上来吗?我不服!”
凭什么她能嫁城王府,而自己却连选择夫婿的权利也没有?
苏莞宜一想到这一点,心中的怒气就愈发深重。
徐氏瞅着她,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去只会画蛇添足!听娘的,不许去。”
苏莞宜咬牙,愤恨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
“可是娘,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苏莞宜就算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绝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她的情绪激动,几乎无法自控。
徐氏叹了一口气。
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莞宜,我知道你委屈,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你舅舅他……也有他的难处。”
苏莞宜愣住,心中五味杂陈。
——
而苏泠鸢在院中,都只当这类事是耳旁风。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徐将军军营中有一位贪军粮的副官。
若是能够利用这个副官,让苏父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
岂不是个好机会?
苏泠鸢沉思了片刻,决定引导苏父去揭发此事。
况且苏父现如今这么恨徐将军,一定会想尽办法搞垮他。
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白白的机会。
次日,苏泠鸢主动去到苏父的书房。
见是她来,苏父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而苏泠鸢却是一脸沉闷。
“怎么了?”苏父问道。
苏泠鸢无奈道:“父亲,我听世子说这几日军中似乎有人贪军饷,害得士兵们都没有粮食吃,不知此事可是真?”
苏父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沉吟片刻,道:“确实有此事,军中之事错综复杂,非一言两语能说清。不过,此事若能妥善处理,倒也能为为父的军功添上一笔。”
看出苏父心中的算计,苏泠鸢接着说道:“女儿曾经世子说,城北的赌坊这几日常看见徐家军中的一员在走动,指不定这就是那贪军饷的人!”
苏父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真的吗?看来这还真是天赐良机。泠鸢,你做得好,此事你做得隐蔽,切不可让徐将军察觉。”
苏泠鸢点了点头。
苏父喜出望外,直接带着一波兵往城北的赌坊而去。
果不其然,在那里抓到了徐将军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