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一起睡觉?不可以哦~”
白泽伸出食指,在沈璃眼前左右摇动,表示拒绝。
常听人说,一旦和宠物太过亲密,就会让宠物误以为自己和主人是同类。
所以它们会模仿人类。
白泽想这只鸡可能就是这样。
‘说什么屁话,本王不睡床,怎么啄你的嘴?’
“差点儿忘记了,你好像还没有名字呢,鸡!你想叫什么名字?”
白泽的语气,在鸡这个字上面,着重放大了一些。
他是在告诉眼前的宠物,它和他不是一类人,不是同一种生物!
‘本王沈璃,看在你今日服侍的不错,勉强告诉你吧。’
“我看你虎头虎脑的,不如叫你二楞子,你觉得如何?二楞?二愣子?”
沈璃无语的翻了白眼。
转身不去理他。
先不说她乃灵界碧苍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难不成这傻子还认不出来,她是个女子么?
就算是‘鸡’那也是母鸡。
谁家好人取名字叫二楞,明明那几个上菜的小姑娘还叫知画,知书呢。
到她沈璃就二愣子啊,针对她是吧?
“你不喜欢吗?贱名好养活,你看看你身上的毛都被拔光了,如今天凉,就是许多流浪的小猫小狗,都会被冻死,你呢?”
还光秃秃的,像个肉鸡。
‘唔…原来你是关心本王的身体,也算情有可原,暂时原谅你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记得给本王再准备一个肘子。’
两人鸡同鸭讲,说了好久,天上的星星都藏进了云里。
沈璃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觉呢,眼角余光却发现,这傻子可算是睡着了。
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沈璃就是要等他睡着咯。
于是。
深夜的房间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只拔了毛的鸡,狗狗祟祟的往床上跳。
那床榻有点高,但鸡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从地上跳了上去。
入目的便是傻子的睡颜。
沈璃看了许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傻子长得实在漂亮。
人人都说她那个相亲对象长得好看,可什么狗屁二天孙殿下,长得有这傻子一半,她也就娶回来算了。
至少人放那儿,也赏心悦目。
只是天界这些年,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那样的男人,沈璃看不上。
“……”
‘嗯…傻子不会醒了吧,那我的计划……’
然而白泽只是翻了个身,又转向另一边睡去了。
见他没睁开眼,沈璃松了口气。
她迈着轻巧的步子,跟着白泽跳到另一边。
看着白泽红润润的嘴唇,沈璃把脑袋凑过去。
‘这傻子身上还怪香,清冷冷的,像雪山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一‘鸡’一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
‘甜的?傻子背着我吃糖?看我狠狠的咬死你!’
沈璃气愤不已,自己才觉得这傻子不错,可谁知傻子就背着她偷吃好吃的。
愤怒的沈璃像极了愤怒的小鸟,一下接着一下啄着白泽的嘴巴。
良久,她才终于消了气抬眼准备欣赏,自己的杰作以及白泽的惨状。
然而……
白泽的唇被啄的红肿充血,圆润饱满的唇珠肿的老大,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鸡,也一样。
那张唇极为适合亲吻,让人恨不得日夜蹂躏,使得唇瓣一直高高肿起。
‘傻子居然敢勾引本王,待本王恢复人形,必定将你先xx再xx,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桀桀!’
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的沈璃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要这样欺负白泽嘴唇的初衷。
她伸出自己光秃秃的翅膀……
‘咦,本王的翅膀怎么突然长出了这么多羽毛?看来这傻子的嘴对本王真的有用,那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能如此?’
沈璃心里有了猜测,只是她尚且不能扒了白泽的衣服。
而且除了嘴巴可以接触,她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于是,趁着白泽熟睡,沈璃准备回自己的窝。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鸡,难道还真要睡鸡窝里?
这绝无此种可能。
转身看着白泽空荡荡的怀抱,瞧,这不是有个好地方?
沈璃迅速钻进白泽的怀里,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脸。
‘看在你对本王的伤势有帮助,本王今日便宠幸你一夜……一夜怕是不够,那便多几夜吧,不用太高兴。’
翌日。
太阳的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照在白泽的眼睛上。
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迷茫的双眼,白泽不适的揉了揉眼睛。
不知怎的碰到了嘴巴,便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似乎还肿起来了。
担心自己昨夜吃什么东西过敏,他连忙下床,想着去铜镜那里看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他的嘴怎么这副德行,可怜的唇珠都破了皮,难怪有刺痛感。
而且整个嘴唇都肿了一圈。
可仔细想想,昨日似乎也没吃什么啊,除了那道水晶肘子。
不会是水晶肘子有问题吧,被人下毒了?
“快来人!”
白泽越想越害怕,连忙把早上过来的下人叫进来。
毕竟他家里除了他自己,还有他老父亲呢,自己中毒没事,到底跟着行止修炼过,有毒也能抗一会儿。
可若是他老爹被毒死了,那不就凉凉?
“少爷,出什么事了?”
白泽不喜欢被人服侍,所以早晨和夜晚一般都没有人过来伺候。
只除了给他准备洗漱东西的几个下人。
听到他如此惊慌的语气,担心自家少爷出事了,那几个下人连忙跑进来。
然而房间里除了他们家少爷,也没别人啊。
毕竟鸡不算人。
“去请陈四叔还有我爹过来!”
陈四叔是白老爹请的府医,医术很是高超。
每个月为百姓们义诊的大夫也是他,因为陈四叔的缘故。
这些年城里的药堂和其他大夫们,也都开始了内卷。
毕竟谁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医术比别人烂。
白泽算是陈四叔看着长大的,他早年间唯一的儿子,因为自己给权贵子弟的家眷看诊失误,被权贵当场摔死。
事后他虽报了仇,却也再没有另娶夫人。
因此他膝下并没有子嗣。
白泽嘴甜,又乖巧,小时候总是跟在陈四叔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四叔叔,把人哄的,连命都能给了他。
听到自家小少爷可能不舒服,他扛着药箱,攥着过来通知的下人的衣领。
拎着人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小泽可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