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大喊:“停一停,我家公子可是在这上面,可否安康?”
书江语将方向舵用刀卡紧,来到甲板,见海面上飞去奔来七艘快艇。爬上二层甲板操控鱼叉炮对着,最前排的快艇就是一炮。鱼叉擦着船头飞过落入水中,上面嵌着起爆符接触水瞬间爆炸,一个浪头将这快艇打翻。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书江语?”
从浪里探出头来的人,竟是书俊陆。
盯着海面上漂浮的通缉令。
说道:“公子可能遭遇不测,不过这人我们可能认识。”
将水面的通缉令,连同海水卷了起来。上了另一艘快艇,奔着岸滩飞去。
见人不再紧追,书江语匆匆来到船尾,盯着远方看。
“我自由了。”
船舱里,和平军团的人,久别重逢开心的不得了。
尤其秋恋。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古来西也是,将所有的经过都跟他们讲了一遍,一直说到深夜,直到他们发困。
“在船上待的这些日子真不是人受得,我都吐习惯了。现在我也能当水手。”
秋绝盯着古来西又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救我小妹顺便才救的我们。”
古来西只是笑笑不做解释,反而问他:“怎会也抓来。”
秋绝道:“我可不是被抓,我是到了这岛上才被抓的。”
“你到这岛上做什么”
“我原本打算坐船北上,去往妙香山,不知怎地上错了船飘到了这里,隔天打算回去见四海没有船,误入了金门峡谷,见海滩有艘大船,就进了,偷听到关于神武景气的传说,逃走时被那岩里擒住,就一直呆在那了。”
“原来如此”
古来西道:“咱们这里除你最冤。”
秋绝道:“还好古团长及时救我,我谢谢你。”
他说的阴阳怪气,匆匆上了甲板。
左弦右弦本来话就少,只听不说,秋恋早躺船舱里睡了。
见四下安静。左弦才开口道:“我们接下来有何打算。现如今雷灵大陆也不太平。实难有安身之地。”
右弦也道:“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有实力谁就有话语权,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即使不被人盯上,也被多方惦记。”
他没有指明古来西的通缉令,字里行间都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去路。”
古来西道:“那地方安全,等消停了咱们再出来。”
左弦,右弦对望一眼。
齐声说道:“你所说的地方是哪里?”
古来西道:“顶级森林,那地方好,不仅安静,而且还安全。”
这安全二字,左弦,右弦不敢恭维,毕竟在里面吃过苦头。
真未觉得这安全二字从何而来。
古来西道:“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
二人为没在多问,这么年相处,对古来西的言行知根知底。他说安全那就安全,绝对相安无事。
起身告别去船舱休息。这船身很大,像个胖头鱼,这么大的船消耗的燃料竟然是这些晶石。
古来西来到储能室,这里面堆满了晶石,在上面有个法阵,将这些晶石摆放在法阵中,就能产生风力,在尾舵的空腔里产生喷射气体,推着大船走。
这是一个驭风阵,古来西捡起几块晶石,奔着法阵投了进去,船身忽然晃荡几下,片刻才安稳下来。
书江语跌跌撞撞从悬梯上下来。
大叫道:“你干什么?”
古来西苦笑道:“我看这,他燃料不足我给他,添加一些,谁知道刚放上去,他就来回抖动,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还不够明显?”
书江语来到他面前。
说道:“你没有看见阵眼?”
说着,这法阵东西南北出现,太阳,少阴,少阳,太阴,四个阵眼。
将晶石分别放在四个阵眼的位置才行。
“我明白了”
古来西道:“我放错了位置,不知者无罪吗?”
书江语道:“你也本领高强,一身道法怎会不知道。”
“我?”
转念一想:“这是船啊,我又没出过海,上哪知道这些。”
这人就怕服软。
古来西道:“我是真不知道,麻烦书姑娘给我讲解讲解。”
书江语一听。心想:“他可能是真不知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若在得理不饶人,显得我不够端庄大气。”
应声给他讲解这船的动力角度和每个关键部位的作用,以及这阵法的来历传说。
书江语道:“你可知我们的祖先曾经也是大陆人?”
古来西摇了摇头。
书江语道:“我们的祖先曾是元谋人,虽然我们拥有东夷人的血统,体内却流淌着元谋人的血脉。大陆祖先曾在漂移时期,散落到这些岛上,有的是在冒险中,发现这些岛屿适合人类生存定居,长此以往也就在这些岛屿中扎根下来。面对大海我们想过无尽办法。无论是动用岛上的枯木扎成筏,还是巨木开凿雕刻的船,在经历风雨后,都因船体狭窄,不具稳定性,动不动就被浪头打翻。在与大陆原生居民接触后发现,他们的船又高又大,鬼斧神工的创造力,令人折服。经过几番曲折借鉴才提高了我们建造大船体的经验和方法,由于船大吃水深需要更多的物力人力动力,刚开始雇佣的人手,从几十到几百,甚至几千人的超级大船。后来元谋人的扩张将我们纳入雷灵大陆的版图,在创新征程上更加突飞猛进,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晶石魔法阵时。无不被他的神奇魔力所吸引。小小的一枚晶石竟然可以操控整艘大船,他们以晶石为媒介,爆发出自然的力量,推动船体穿行是人力万万所不能及,后来经过我们多年的努力,船建造的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全面。船体的性能也越来越饱满,所消耗的晶石也越来越多。”
“不得已,我们在与大陆商讨中,有过不愉快,有过几次不小的战争,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我们向他们低头朝贡,由平等变成了附庸。他给我输送晶石。我们给他戊戌边疆。”
“那一年和平契约签订之时,日出之国借屠魔扶义充当附庸的口号,强行登陆克里特岛。对我们实施管辖,这一来头就是百年。怎赶不走长期驻留。杀我们族人霸占我们的土地。几次反抗都在,都在献血中沉默,近些年不知为何,让我们每日每夜给他们捕鱼获,限制我们的自由。”
“说什么海岛的安全,受海族威胁,长此以往会榨干我们的家园,我们不停地杀戮,在岛屿外海形成杀圈,人鱼进去就死。我们东夷人与海族的仇恨由此产生,而他们亚美人却一点不受人鱼排挤暗杀。”
“最近发现这些目的都是为了昨日的神格祭祀,扫清路障,将仇恨与危险转化给了我们,事先打的基础。”
“我恨他们,我自由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的自由。你可知这船对我有多重要?你体会不到面对大海,只有日出和日落的感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你所做的一切不求帮助我,只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不然,我会像杀了桥蛮勇一样杀了你。到了对面大陆,你有你的,我走我的这艘船也是我的。”
古来西静静看着她。
“说真的,你送给我,都不要。到了陆地他就是死木头,烂木头,死铁,烂铁。”
书江语道:“谁告诉你,这船到了陆地就是死的?你有见过鸟吗?你可见过大马车?”
古来西苦笑道:“你别告诉我这船,还能会飞会跑。”
书江语道:“除了不能生孩子,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会。”
古来西冷吸一口气,心想:“还有这事?真是闻所未闻。”
“怎么?你小子这表情是看不起我。”
古来西扭头一看这艘大船,竟然说起了人话。
心想:“躲躲藏藏,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古来西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说话的人明明在这船舱里,怎会找不见。
“不用找了年轻人,我在你头顶上面。”
古来西抬起头见一灯笼大的宝石做光源。
心想:“莫非是这石头说的话不成。”
踮起脚尖向上看了看,只见一个硕大的脑袋从暗格里滚了下来。跟个葫芦一般,上面长着五官,还有头发。冲着古来西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獠牙。这可把古来西吓得够呛,后退了两步。
见脑袋飞速旋转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妖怪?”
“我可不是妖怪,我叫定风波,是这艘船的主人。”
那脑袋说完,从上面飘了下来,变成了正常人大小。古来西这才看清,原来是个侏儒小儿。
腰间缠着锁链,没走几步就被暗格里的齿轮转动,拖了回去,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说道:“初次见面,出了点意外,介不介意跟我握个手?”
古来西盯着书江语,书江语已将手伸了出来。
定风波道:“我可不跟女士握手。”
书江语提刀架着他的脖子。
说道:“你想掉脑袋,还是不想活了?不要忘了是谁救的你。”
定风波道:“我讨厌东夷人,你伤了我,这艘大船失去动力,可到不了那雷灵大陆。这大海一望无际,尤其他的吸附力,不能长时间飞行,你也知这大海的厉害。”
“你……。”
书江语好气道:“是不是所有船灵都是你这般。”
定风波道:“据我所知,就我一个这样。”
书江语道:“别耍花样,你要跟他签订契约,我就斩了你的手脚,将身子装在罐子里把你泡酒。”
定风波道:“不会,不会。再说我也不敢。”
书江语道:“希望你握的开心。”
说着将刀横出夹架在他的脖子上。
古来西奇怪道:“握个手不至于杀人吧!”
“你试试”
二人剑拔弩张,古来西也紧张了。
说道:“算了,我还是别握了,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古来西一听心里更紧张了。心想:“我这手,今天不握是不成了。”
立马握住这小手,又缩了回去。
这定风波身体一颤,嘴角上扬,眼睛变大,脚下失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说道:“你的手心好温暖,好温暖,我喜欢。亲爱的主人,接下来您有什么吩咐。”
书江语一听主人二字,一刀砍在锁链上,叮铃铃直响,震的定风波浑身都已麻木。
大叫道:“你刚叫他什么。”
用刀抵住他的手心,又道:“你跟他做了什么,”
定风波赶忙道:“真没什么。”
书江语道:“没有什么,为何叫他主人,你忘了是谁斩杀桥蛮勇。”
定风波道:““没忘,没忘,那敢,哪敢。我只是觉得这人手掌温暖,手心可爱,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摸他,被他抚摸。”
书江语一个剑柄敲在他的脑袋上。
“无耻,下流。”
咚咚咚的上了台阶又拧头冷冷道:“想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不然割破你喉咙,让你神魂俱灭,挫骨扬灰。”
古来西一听对这定风波道:“你可是要害死我?”
这定风波见书江语一走,突然又飘了过来,围着古来西打量,上下闻了闻,全身看了个仔细。
又一个劲的贼笑。
“这身板确实硬朗,那老太婆将风巽交给你的时候,可有说过些什么?或者有什么吩咐?”
古来西道:“老太婆?什么老太婆。”
定风波嘿嘿一笑道:“装糊涂,装糊涂……。”
突听身心传来风精灵的声音。
“他说的是神道婆,神婆婆”
古来西暗自道:“神婆婆,这与他有什么关联。”
风精灵道:“说没有,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他身上的锁链就是神婆婆锁上去的。而且他们想要驰骋大海,必须依靠风的力量,那些晶石也只是在逃命事,点燃风火洞动。根根不是动力的来源。神婆婆赋予你的风之力,可能被他察觉到了,所以才动了心。”
古来西道:“原来是这样。他感应到了我身上隐藏的风巽。”
风精灵道:“是的,神婆婆能够操控四海城就是因为,他他能以风之力掌握这些大船。所以他们才臣服于她,实际上的城主便是神婆婆。”
古来西算是明白了,心想:“他宁愿将这东西传给我,也不传给他的后人”
风精灵道:“因为他们的品德败坏,又受日出之国影响。神道婆婆最恨亚美人。可能出于这原因,才亲传给了你。”
古来西道:“看来这船灵对我迎合,就是为了想触及这风之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