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刻进忠的心神动荡,他的这奋力一击,又被刚刚那个人一锤拦下。
在进忠的刀被拦下同时,他又快速伸出短刀划向那人的喉咙。
可那四人配合却极为默契,眼见进忠双手攻击,腹部与胸膛暴露在外。
另一个手拿流星锤的汉子,正快速向他袭来。
但此刻进忠的心中极为杂乱,根本躲闪不及,竟然被这一锤打中,倒飞了出去。
进忠能感觉到这一锤直接砸裂了他的几根肋骨。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落地的第一时间,他便立马翻身单膝跪地举刀护住前胸,然后死死的看向那穆占。
那穆占看见这一幕,更加兴奋了,他对一旁担忧不止的胧月说道。
“对对对,看见了吗?就是这个眼神,如果将拥有这样眼神的男人压在身下,你知道得多有成就感吗?”
胧月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愤怒地发出呜呜声。
那穆占看着进忠此刻的样子,越看越兴奋,连忙招呼那四个人。
“打到不能动弹就行,可千万别打死,打死就不好玩了。”
进忠闻言,又吐出一口鲜血。
接着他一抹嘴角的血迹,再次不要命的冲向那穆占。
不出意外,进忠再次被拦下。
如果说这四人每一个单拎出来,进忠都能打败他,可这四个人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他就完全不是对手了,只能被压着打。
进忠一时不察,被两个大汉一人控制住了一只手,就连武器也被打掉。
第三个人见状,默契的立马上前拦腰抱住进忠,举过头顶,眼瞅着就要狠狠向下摔去。
进忠见双手已被放开,接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度扭过腰,狠狠的用拳头砸向抱着他那个汉子的太阳穴。
汉子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竟然还有反抗的能力,被砸中太阳穴的同时,也将进忠狠狠的掼在地上。
进忠当即便失去了意识,而那个大汉也轰然倒下。
仔细看去,进忠这一击竟然直接将那汉子打死了!
可那穆占并不在意死掉的男人,反倒是哈哈大笑,带着一脸得意,走向正处在昏迷中的进忠。
接着一把将他的外袍脱下,只剩里衣,然后将其抱到胧月旁的宽大王座上。
做完这一切后,那穆占又扭头看向被捆绑在凳子上的胧月,手里还猥琐的抚摸着进忠的脸。
“看见了吗?他叫北野.战契努,将会是伴随你遗臭万年的情夫!”
说完,他病态般的笑了起来,“你不会以为那些清军会来救你们吧?
放心吧,本王早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大量的蒙汗药,最少两天才能起来。
到那时,你早就已经因为与他私通被本王处死。”
看着胧月绝望的眼神,那穆占再次激动了起来,他一把捏住胧月的脸颊。
“大清的公主又怎么样?我们准噶尔的男人哪个不是女人成群,女人在我们眼里就像货物一般,肆意践踏。
可偏偏本王因为娶了你,却要日日对你装作相敬如宾,凭什么?
凭什么你要跟本王平起平坐?
凭什么本王要看你的脸色?
前几天你进了他的营帐吧?你们做了什么?让本王想想……
呀~你们不会真的通奸了吧?
啊?你个贱人。
但本王告诉你,别看他长的高高大大,可他们北野氏天生就是供我们准噶尔玩乐的发泄物!
今天我就要在你的面前,好好品尝品尝你的情夫!”
“呜呜呜……”胧月绝望的直跺脚。
这边那穆占已经将进忠的上衣,一把扯开,露出里面结实俊秀的胸肌。
再往下扯去,八块结实的腹肌人鱼线也暴露在人前。
那穆占看着身下充满力量的完美身体,身体如同着了火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进忠裸露的身体。
他戏谑的对剩下的三个大汉说道:
“等我玩完了,就赏给你们,北野氏的人,你们一定要尝尝。”
说完,他的手便向进忠的裤腰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破空声突然从帐外袭来。
那穆占敏锐的向后一躲,就看见一把短刀,径直擦过他的脸颊,深深的扎进木椅的椅背里。
那穆占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刚才没有及时躲避,那么,这一刀直接扎的便是他的太阳穴。
他惊恐的向帐门口看去。
只见傅恒与张广泗正摇摇晃晃的站在营帐外,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竖——子——尔——敢!”
傅恒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今晚吃饭时,进忠突然说要写信回京城报平安,他便放人离开了。
可没想到这饭他是越吃越困,越吃越困,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喝醉了酒,并没有在意。
可那穆占没料到的是,傅恒家世显赫,从小接受的便是精英的锻炼,对于迷药这类的东西,早已有抵抗力。
因此,喝完带有蒙汗药的酒后,迟迟没有醉倒,眼见着手下的将士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栽倒过去,傅恒也察觉出不对。
当即掏出随身携带的百毒丸服下。
但无奈这药劲太大,解毒丸的药性也不能发挥的那么快,他也只能不甘的倒下。
当他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这一众昏迷的将士里竟然没有进忠。
他便立马判断出进忠遇到了危险,或者说这一顿带有蒙汗药的酒菜,就是为了进忠而设的。
他当即连抽十几个大嘴巴子,将张广泗强行唤醒,然后将解毒丸喂给他一颗。
来不及救所有人,他们只能先行去寻找进忠。
在他们二人一路躲藏,跌跌撞撞的来到距离进忠营帐不足十米处时,竟然听见那穆占说,等凌辱完进忠再将其赐给手下玩乐的那句话。
二人当即怒不可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帐前,顾不得反应,傅恒第一时间抽出短刀甩向正在撕扯进忠衣服的那穆占。
还好、还好来得及时。
张广泗指着那穆占怒骂,“竟敢公然捆绑大清长公主,凌辱朝廷命官,那穆占你这是要反了我们清廷!”
这时二人的蒙汗药劲已经过去,便纷纷抽刀冲向那穆占。
就在这时,那三个像小山一般的男人也冲上前来与傅恒二人战斗到一团。
而就在他们谁也没看见的地方,一把匕首被悄悄的重新插进靴子里……
再怎么说,傅恒也是进忠的师父,并且身经百战。
而张广泗也在军营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满是杀招的好武艺。
他们二人一时间竟与那三个大汉战斗个平分秋色。
就在这时,进忠也悠悠转醒。
一醒来,他便发现自己大敞四开的衣襟。
顿时愤怒战胜理智,眼角在瞄到椅背上的短刀后,一把将其抽出挥向那穆占。
可谁能想到那穆占,竟然深藏不露。
在进忠挥出刀的那一刻,他竟然能及时反应过来,并抽出随身佩刀进行抵抗。
进忠由于刚刚受伤不轻,再加上此刻身处下方,不好发力。
这一刀竟然被那穆占截下,并将短刀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那穆占回手便将佩刀压在了进忠的脖子上,如果不是进忠双手快速抵住他的胳膊。
恐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