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衿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将这婴儿送过去,安排好了,我就过来找三叔。”
尹贵点了点头道:“行,你快去快去,那个妇人,我一会儿派人快速的将人接到临时的医馆来。”
尹子衿点了点头道:“那速度要快,我就先走了。”
尹子衿抱着婴儿,小脚上缠着细金链子,走也走不快,小脚疼的厉害,心中却暗自想道:“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这么小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希望她能够坚强地活下去。和自己比起来,这个婴儿更可怜。”她一边想着,一边加快脚步,忍着剧痛,朝着自己的清雅小筑走去。
一路上,尹子衿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中的婴儿,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看着婴儿那可爱的小脸,心中充满了怜悯和疼爱。他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那柔软的肌肤,轻声道:“希望你的母亲也能坚持下去,希望你不要成为孤儿。那血崩之症,可不好治啊!”
尹子衿疾步快走,很快便来到了清雅小筑,周嬷嬷和如荷看着尹子衿手中抱个孩子,还没离开多久就回来了,很是惊奇的问道:“姑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还抱个婴儿。”
看着尹子衿向自己走了过来,周嬷嬷很自觉的接过了婴儿。
一行人向屋内走去,尹子衿走在前面直奔目的地,从自己的床头取出了取出了一个小木箱子,尹子衿打开了它,那是满满一箱的珍宝,又将其盖了起来。
随后又叮嘱道:“周嬷嬷,现在立刻将我的衣裙,珠钗首饰都拿出来,都收拾到一个大箱子里。一会儿和那些珍宝一起,让沈碌去当铺换了银钱,换些粮食来。
这是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有生辰礼,有压岁钱,有些礼物可是价值连城……”
周嬷嬷一听,立刻大惊失色,连忙阻止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啊!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而且这些都是贱民,根本不值得您这样费心费力。”
尹子衿却冷笑一声,反问道:“贱民?嬷嬷这两个字可是脱口而出啊。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成为贱民呢?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和价值。”
说完,她不顾周嬷嬷的阻拦,伸手从周嬷嬷手中接过那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了如荷的怀中,并温柔地对如荷嘱咐道:“好好哄哄这个孩子,给她喂一些吃食吧。”
如荷赶忙点头应道:“好嘞!矮塌上的小桌儿上,有给姑娘准备好的、已经送去温热过的羊奶,正好可以给她吃。”
尹子衿牵着周嬷嬷的手,语气有些放软道:“嬷嬷,我们出去转转吧!您是照顾我的嬷嬷,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僵硬……”
听着尹子衿温软的语气,周嬷嬷也觉不好意思,便跟着尹子衿走了出去,尹子衿一边走,一边说:“嬷嬷,我知你跟着母亲很多年了,在尹府的生活过得衣食无忧。但嬷嬷,永远不要忘记来时的路。
论起荣华富贵,原不过是过眼烟云。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许以后就是自己的避风港。”
尹子衿带着周嬷嬷来到了难民的安置点,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也许是尹子衿话对周嬷嬷有了些许警示,也许是看见那些悲惨的人,有了些怜悯之心,周嬷嬷沉思很久,才开口道:“以后姑娘治病救人之事,老奴不会插手。姑娘放心,您刚刚交代的事情,老奴会让沈碌办好。那个婴儿,我也会好好照顾。”
尹子衿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嬷嬷。嬷嬷回去吧!我还要去临时的医馆。”
两人分开之后,尹子衿便来到了临时医馆,来到了尹贵的身边。尹子衿看见那位妇人躺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很是虚弱,便开口问道:“怎么样了?三叔。”
尹贵连忙道:“我仔细检查过了,确诊了,是产后出血,不是大出血是的血崩。而是出血淅淅沥沥的,止不住,一直流。不会突然就死,而是将人耗尽耗干,直至死亡。
按照现在的条件,没有好的环境,没有好的吃食,没有将撕裂口缝合,这妇人也快了。
我想替她缝合,但她不愿。觉得我是男子,于理不合,她宁愿死,也要自己的贞洁。被男人看了身子,还是那种很隐私的部位,她就算被救了,也活不下去了。”
尹子衿有一瞬想哭的冲动,连忙跪坐在那位妇人的身前,急促的说道:“你,你不要放弃。我是女子,我是大夫,我替你缝合好吗?你想想你的孩子,她还小,她还需要照顾。”
那位妇人才年满二十,但经过生活的磋磨,看上去像四十多岁,那妇人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抬起手想摸摸尹子衿的头,但又放了回去,有些自卑尴尬的说道:“妾的手太脏了,姑娘贵重,不能碰。
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大夫吗?我可不信。但是姑娘救了我的孩子,我愿意让姑娘为我缝合,生死不论。就当是我报答姑娘了。
希望姑娘今后能如愿,成为一名神医圣手,为我们女子,争取那一丝渺茫的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