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户部员外郎的书房灯火通明,一片忙碌……
郑凌面色凝重地坐在书房里,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但眼神却坚定无比。整个夜晚,他都在全力以赴将搜集的各种罪证,并将其一一归纳整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郑凌长长舒了口气,疲惫不堪地站起身来。他迅速穿上那件象征着身份与责任的官服,小心翼翼地戴上那顶庄重威严的官帽。然后,脚步匆匆地走出房门,登上早已静候多时的官轿。
官轿在寂静的夜色中缓缓前行,仿佛生怕惊扰到这沉睡中的城市。月光如水洒落在大街小巷之间,给这片大地披上一层银纱。轿子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穿梭而过,经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巷口,最终抵达了宏伟壮观的宫门前。
此刻的宫门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高大而厚重的城墙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更像一条俯趴着的东方巨龙,神秘却又危险。
门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钉和华丽的图案,透露出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在这黎明前夕的时刻,宫门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打破这份沉寂。
宫门外,已经有身着不同颜色花纹官服的官员再次等候了。三声鞭响,划破了寂静的夜,也惊醒了正在宫门外迷瞪的大臣们。
宫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大臣们按照品阶,已经依次站好。等宫门大开,大臣们依次往里走去。
金碧辉煌、威武肃穆、庄严神圣、规矩森严,整个皇城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危险却又神秘莫测。就像郑凌此次的行事,危险却又难测。
郑凌身着青色官服,站在队伍的末端,神色庄重的往前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高呼,郑凌随声跪地。
金銮殿庄严肃穆,众人起身后,便听到一声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就在那电光石石之间,在场的所有人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看到郑凌轻轻拂动了一下他身上那件象征着官职身份的官袍,然后稳稳地手持笏板,双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又激昂地说道:“微臣乃户部员外郎郑凌,今日特来向圣上禀报要事!微臣要告发那些以鲁王殿下为首的一众官员们相互勾结、结党营私;他们不仅欺骗皇上您,蒙蔽圣听,更是肆无忌惮地中饱私囊,公然贩卖官职爵位等多达十几项重罪......
据微臣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城外那些可怜的灾民们再过五天时间,恐怕就要面临断粮之苦了啊!然而此刻户部竟然出现如此巨额的亏空,以至于连用于赈济灾民的米面都无法筹集齐全。恳请陛下务必重视此事……”
众人看着一个小小的官员竟然状告太子殿下,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鲁王最先反应,还没等郑凌说完,鲁王便厉声道:“来呀!将此人拖出去,小小官员,竟敢状告本王。本王清清白白,容不得你如此污蔑。”
随后转过身去,鞠了一躬:“父皇,儿臣清清白白。望父皇明查。儿臣这些年修身养性,已经多年没有插手户部之事。可能是有些大臣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鲁王自知郑凌手中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可能如同靶子一般在大殿上正大光明的状告自己,自己如今的办法便是断其尾翼,才能保全自己。
坐在金銮宝座上皇帝,越听眉头越紧,只沉声道:“郑凌,你可知?要是诬告,你将面临什么?你可有证据?”
郑凌正气凛然,一点儿也不退缩道:“回陛下,臣有。请陛下过目。”
皇帝仅仅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儿,犹如一道闪电般划过空气,冯三祥便如同被电击一般,浑身一颤,然后急忙快步走到御前,毕恭毕敬地将那至关重要的证据小心翼翼地呈递上去。
皇帝接过证据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手中之物,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皇帝心中的震惊愈发强烈,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涛。每一行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割在自己身上。
终于,皇帝看完了所有的证据,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份沉甸甸的东西狠狠地摔向了一旁的鲁王身上,同时霍然站起身来,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吼道:“好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户部搞成什么了……”
天子一怒,众人跪伏,所有官员连忙跪在地上,伏下身子,头贴地面。
皇帝沉声道:“你们谁贪了,贪了多少,这上面一清二楚。朕给你们三日时间,将这些年来所有亏空尽数补齐。
如若不然,去的便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