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a,这曲子中间这一部分,你左手指尖在滑动琴弦时,可以放慢一点节奏。”
“对,就是这种节奏,完美。”
夜风拂窗,月色如银,悠扬的小提琴奏鸣曲在苏家的琴房柔泻而出,如涓涓细流的森林溪流,美妙、动听。
苏颜在老师康德泽斯的指导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时快时慢地拨动琴弦。
倾听着自己的爱徒拉动的优美旋律,远在F国的康德泽斯,在电脑视频一端,不禁微微点头,似认可、似沉醉。
对于自己七年前收的徒弟Sonia,康德泽斯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感觉是一份惊喜。
在他看来,Sonia是个音乐天才,她音乐感应非常敏锐,对细微的节奏变化都能捕捉到,音乐感强到连最微小的变化都能立刻捕捉到。
而且她能做到没有任何紧张地将右臂放在弦上,没有挤压、没有对抗,这是一个天生的音乐家的标志啊!
那一年,康德泽斯到华国旅游,路过一家贩卖乐器的店铺,苏妈妈刚好带着十岁的苏颜在挑选小提琴,苏颜随机挑了一把小提琴就有模有样地拉了起小提琴。
康德泽斯刚好路过店铺门口,听到店里传来的琴声,瞬间勾起了一点兴趣,就摘下黑色帽子进店里去溜达了一圈。
看到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肩膀上架着一把咖啡色的小提琴,很明显,那欢快的琴声就是这个小女孩创造的。
女孩的手指很灵活,曲子的节奏变化得很快,光听琴声就会以为这是学习小提琴多年的成果。
只是当康德泽斯看到小女孩拉小提琴时的姿势,就明白这个女孩学习小提琴的时间还短,估计也就半年。
未来可期。
这是康德泽斯刚认识小苏颜时,想到的第一个中文词语。
自此,苏颜成为了康德泽斯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每逢寒假与暑假都会飞到F国,在老师手把手的指导下练习小提琴,康德泽斯也惊讶于苏颜竟然还会他们的语言。
其实,苏颜不仅精通F国的语言F语,还精通h国的语言h语和其他四门小语言,这都是上一世苏颜在异国他乡留学学会的。
“上完网课啦?”姐姐苏瑜刚上楼就见自己妹妹苏颜从琴房出来,手上也没有拿着小提琴,就猜到妹妹今天的练习是完成了。
“嗯嗯,准备回房洗刷睡觉去,明天周末,约了可柔她们。”
“真乖。早点休息吧,乖宝宝。”
望着眼前乖巧的妹妹,苏瑜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一脸宠溺。
想到自己妹妹学习小提琴是师承名师的,还是超级的名师,她不引以为豪就是假的。
康德泽斯呀,那可是当今国际上最着名的小提琴大师之一,入了他的门下,未来可以说在音乐圈里必有一席之地的,他现在另外的三个徒弟现在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苏瑜由衷地感叹,自己家的妹妹就是棒,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颜在家和家人吃完早餐,就到程橙家等郑可柔,然后三人一起出发去昨天在学校就约好的咖啡店等盛湘宜。
对于盛湘宜提出在咖啡店补习,苏颜她们原本还担心咖啡店里虽清雅但人多,怕会嘈杂。
但盛湘宜说那家咖啡店有点与众不同,有个角落是安静的,很适合补习。
三人来到一家很有特色的复式咖啡店“美好时光”,进门口就见盛湘宜这个显眼包已经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了。
周末的咖啡店人多却安静,特别是苏颜她们四人所坐的位置,旁边的座位空空的,桌上竖放着一张小牌子“已有人预约”,但一直没有客人前来这一带落座。
这应该就是盛湘宜说的与众不同了。
原来这咖啡店是盛启言的朋友朱振安开的,盛湘宜一大早到店就给朱振安打电话,说自己和朋友们今天会在他的咖啡店里学习,麻烦他让店长帮忙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位置。
人潮往来的咖啡店里,靠近窗户的那一个角落,形成了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四个女孩低头看书,做习题,苏颜时而抬头对旁边的盛湘宜轻声细语,时而伸手拿笔在盛湘宜的练习本上书写某个知识点,对于已经讲解过的知识点,盛湘宜还是不懂的话,苏颜就会换另一种方式继续耐心详细地讲解。
苏颜给盛湘宜补习,有时会不由地想起,上一世在孤儿院给其他孩子补习的情景,只是孤儿院的补习环境可没有现在那么好。
“听说你小侄女最近转性,爱上学习了呢,今天这一看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看样子,她这几个同学都不错,不愧是尚德高中一班的学生。”
新晋帝都花花公子名单的朱振安,在咖啡店二楼某个视线优越的位置扫视了一下一楼那四人所在的位置。
“不惹事就行,我对她没多大要求。”男人右手修长的指尖落在咖啡桌上,眉目清冷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
“阿言,你看,湘宜旁边那个扎丸子头的同学,应该就是她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叫苏颜吧,长得还真是好看,这种长相在娱乐圈都少见,看得我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闻言,男人顺着朱振安的视线,注视着楼下坐在盛湘宜旁边的女孩。
只见皮肤白皙的女孩身穿嫩黄色的薄款高领毛衣,有一种人淡如菊,雅致清丽的既视感。
女孩偏着头,纤细的手指挥动着笔向旁边的同学认真讲解题目,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眨动,勾勒出双眸的深邃明亮,朱唇晶莹饱满,无比诱人。
突然不知女孩对面的同学说了句什么话,女孩撩了撩耳畔的碎发,抬头看向对面同学时,神情间不自觉地带着些许娇俏与灵动。
“收起你那小心思。”盛启言眸光微冷。
尽管对方是他的好友,不知怎么了,他竟不喜欢对方对那个叫苏颜的女孩子生有别样的心思。
他竟然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盯上的不满与不喜。
“阿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禽兽,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当然,小侄女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乱来的。”
看着盛启言那冷峻的脸,朱振安差点以为他抢了盛启言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