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您没事吧。”老妇人满脸焦急地喊着,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关切。她被侍卫押进一个营帐,这里正是临时关押拓跋如月的地方。
拓跋如月听到声音,心中一惊,立刻转过身来,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自己的奶娘被周人押了进来,心中不禁一紧。奶娘一直陪伴着她长大,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此刻见到奶娘被周人押解而来,拓跋如月心中充满了不安。
侍卫们面无表情地用冰冷的镣铐将奶娘的手脚锁住,确认没有问题后侍卫退了出去。拓跋如月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抱住了奶娘。两人相拥在一起,拓跋如月泪流满面,颤抖着声音喊道:“奶娘!”
奶娘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拓跋如月的头发,安慰道:“公主,别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拓跋如月点点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奶娘心疼地看着拓跋如月,用粗糙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过了许久,拓跋如月终于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奶娘,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她轻声问道:“奶娘,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奶娘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缓缓说道:“公主,我并不是被抓来的,而是被百里王孙送来的。”
拓跋如月一听,心中更是疑惑,她追问到:“百里王孙为什么要把你送来?”
奶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老身原本提议让百里王孙来劫营,救出公主,但他不愿意冒险,于是便将老身送来,希望能照顾公主。”
拓跋如月听后,恍然大悟,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娘,暗想到还好百里王孙没听自己奶娘的。
与此同时,百里王孙一行人的队伍沿着禹河前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百里王孙迅速调转马头,拉弓搭箭,警惕地注视着后方。只见是之前护送拓跋如月奶娘的士兵安全返回。他松了口气,收起弓箭,问道:“这么晚了,周人甩掉了吗?”
领头的士兵点了点头,回答道:“甩掉了,他们整整追了一个下午。我们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彻底摆脱他们。”
百里王孙听后,放心地命令他们归队。然而,就在这时,百里王孙派出去探查情况的士兵回来报告说,在前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百里王孙一听,立即命令几个士兵先去村庄内探查情况。没过多久,士兵回报说村庄内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敌人埋伏。
得到这个消息,百里王孙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保持警惕。他看了看天色,明明已经入春,但天空中还是乌云密布隐隐约约有要下雨的迹象,但这个温度让百里王孙怀疑可能会下雪。
于是,他下令,让众人朝着村庄进发。当他们进入村庄时,一股寂静和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屋破旧不堪,墙壁倒塌,街道布满杂草。这里显然已经被遗弃了很长时间。
百里王孙看着眼前的情景,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他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去收集一些干草和木材来修补这些破旧的房屋,这样至少可以有几间可供居住的地方。”
正当他们准备开始行动时,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乌云密布,仿佛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百里王孙心中一紧,急忙下令大家加快速度,同时让那位年长的老人赶紧把羊群赶到村子里的羊圈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中的闷雷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响亮。紧接着,一滴雨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雨滴纷纷扬扬地落下,形成了一片密集的雨幕。幸好,众人及时完成了房屋的修缮工作,并迅速躲进了屋里。
百里王孙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计划在这里休息一晚后继续前往另一半草原,但现在看来,由于天气恶劣,行程不得不推迟。
他们这支队伍中有许多老人、妇女和儿童,面对如此糟糕的天气,实在不宜冒险前行。于是,他们决定暂时在这个小村庄里安定下来,等待天气好转再做打算。
“张头,你说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小五此时正端着一个茶碗,缩在班房里,眼睛不时地瞟向窗外。他手中的茶碗散发着热气,小五轻轻地吹着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热茶。
张嗣远看着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不断。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就怕这恐怕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雨……”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原本清脆的雨点声突然变成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惊讶地看向窗外,只见原本落下的雨水竟然变成了冰雹,狠狠地砸了下来。
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十分震惊。这天气变化得实在太快了,让人措手不及。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走进来,对他们说道:“张头、小五爷,县老爷请你们过去议事。”
张嗣远一听,立刻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门。小五也迅速喝完自己的茶汤,把碗放在桌子上,紧跟着张嗣远的步伐。
三人走到县老爷房间外,捕快敲了敲门冲里面说了一句张头跟小五爷来了。随后请二人进去。
二人走进屋内,只见县老爷身披一件厚实的披风,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桌上摆放着一份卷宗,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上面。
见到二人到来,县老爷抬头微微一笑,开口道:“来了?喝茶自己倒吧。”
小五说道:“好咧,孙老爷。”,然后熟练地拿起茶壶,为自己和张嗣远各自斟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张嗣远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常遇好些了吗?”
孙常遇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哪有这么快啊,这该死的鬼天气,似乎是故意不让我康复。”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张嗣远皱起眉头,责备道:“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好好休息呢?在这里翻阅这些卷宗又是何必?”
孙常遇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嗣远,缓缓说道:“去年遭受雪灾,今年的天气又如此反常,我们翼州城周边的几个村庄恐怕难以承受。”
张嗣远一脸疑惑地看着孙常遇,忍不住开口道:“你都被贬成县官了,怎么还管这些闲事?”
孙常遇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回应:“只要我还是翼州城的官员,哪怕只是当一天的父母官,也要对这里的百姓负责到底!县官又怎样,在这翼州城里,谁能比我的官职更大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等天气好转一些后,还得麻烦嗣远你带人去走一趟,仔细统计一下受灾情况和受灾人数。希望这次天灾不要死太多人。”
张嗣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关切地问道:“那你自己有没有请大夫看过病?”
孙常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地说:“之前开的药已经喝完了,但最近一直忙着整理卷宗,还没时间去请大夫。”
“李师爷呢?让他去帮你请又不费多少功夫。”张嗣远说道。
孙常遇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李禛啊,他也病倒了,这会在舍房躺着呢,估计是被我传染了。”
张嗣远一听,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叹气道:“你们二人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孙常遇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怕愧对王师的教诲嘛,王师派我来此肯定有他的道理。”
张嗣远一听,心中满是感慨,说道:“这十二年,翼州城在你的治理下安居乐业,你可没愧对王希。”说着,转头看向小五,吩咐道:“小五,等会天气好点就去请个大夫来,给他们两个人看看病。”
小五一听,连忙应了一声。
“少爷,今天的天气真是奇怪啊!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又下起了冰雹,小澈的脸都被冰雹砸得像个猪头似的。”说完,苏巧儿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
小澈在一旁捂着脑袋上的包,委屈地说道:“巧儿姐,你也太幸灾乐祸了。”
这时,李绩也注意到了小澈被冰雹砸后的惨状,他看着小澈那眼睛乌青、额头红肿的模样,不禁也笑了起来。小澈一见李绩也跟着笑,顿时有些生气地说道:“少爷,您怎么也笑话我呀?”
李绩笑着解释道:“哈哈,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这天气确实有趣。不过你还是快去处理一下伤势吧。”
随后,李绩转头对苏巧儿说:“巧儿,去帮小澈拿一些药膏来。”
苏巧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李绩的房间,在抽屉里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个瓷瓶。
她拿着瓷瓶走到小澈身边,递给他并说道:“喏,你自己涂一下吧。”
小澈接过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他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受伤的地方,立刻感到一阵清凉,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少爷,这药膏真管用。”小澈兴奋地拿着瓷瓶,满脸欣喜地说道。
苏巧儿见状,急忙伸手接过瓷瓶,略带嗔怪地说:“你小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没轻没重的,万一不小心把瓶子再摔了怎么办?这瓶药可是邱道长给的最后一瓶了,如果摔坏了,我们就得等到他老人家下次再来才能有新的了。”
小澈一听,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不是几年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了。”
说着,他还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小澈那副模样,苏巧儿和少爷忍不住相视一笑。
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咚咚咚声响。
三人走出房间,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尉迟战赤膊上阵,扎着马步,而那沉闷的声响正是冰雹砸在他身上所发出的。
三人再仔细看去,发现尉迟敬德正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看到他们出来后,开口道:“战儿刚刚踏入金刚境,根基还不够稳固,正好这场冰雹可以让他好好锤炼一下身体。”
李绩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尉迟战在冰雹中的表现。只见冰雹落在他身上,只发出咚咚的声响,但并未见到他身上有任何红肿。
李绩暗自感叹,这就是武夫金刚境的实力!然而,就在他感慨之际,冰雹却变得越来越大,最终竟然有磨盘般大小。众人来不及提醒,只见一颗巨大的冰雹砸中了尉迟战的头部,他当场晕倒在地。
尉迟敬德见状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冲进冰雹之中,眨眼间便将尉迟战扛了回来。他的速度极快,快到众人根本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尉迟敬德一脸嫌弃地将尉迟战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掐住他的人中。渐渐地,尉迟战苏醒过来,虽然有些迷糊,但身体状况良好。尉迟敬德见他醒来后没有大碍,忍不住又骂道:“憨货,练功也不知道躲躲,被砸了活该。”
尉迟战嘿嘿一笑,摸着头说道:“知道了,爹。”众人见尉迟战并无大碍,纷纷松了口气。小澈则是眼睛发亮,兴奋地说道:“尉迟叔,我也要学武!”
尉迟敬德微微一笑,点头答应道:“行啊,教你些粗浅的也够了。”尉迟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尉迟敬德一把拉住,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了,别啰嗦了,天色都晚了,该做饭了。小澈,过来帮忙。”小澈连忙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厨房里,只剩下尉迟父子二人时,尉迟战缓缓地走到尉迟敬德身边,轻声说道:“爹,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尉迟敬德随意地坐在门口,抬头看着他,平静地回答道:“什么事,说吧。”
尉迟战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磨蹭了半天后才开口:“倘若有一天,少爷站在了我的身后,那我要不要躲?”尉迟敬德听后,愣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看你自己的选择,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对的,对得起你自己的本心就行”
尉迟战听完父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的,爹,孩儿明白了。”
尉迟敬德微微颔首,接着吩咐道:“嗯,饭菜都准备好了就赶紧端过去吧,少爷还等着吃饭呢。”
尉迟战爽快地应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