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遮云山庄急需进行全面的改造工程,而范离此次又带回了数量庞大的难民。
经过一番考量之后,江岩决定将这些难民招募为工人,以解决人力不足的问题。
然而,随着工人们的到来,新的挑战也随之浮现——如何有效地管理这一大批工人以及合理安排相关的开支等事宜,都迫切地需要专业人员来负责。
面对这种情况,江岩果断做出决策。
他从折桂楼精心挑选出一部分能力出众、经验丰富的人员,并派遣他们前往遮云山庄,全力协助范离开展各项繁杂的事务管理工作。
在妥善安排好了遮云山庄的事情之后,江岩稍作休整便便准备带着张辽前往掩月楼。
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要对这座青楼实施彻底的改革,使其脱胎换骨,摇身一变成为整个金陵城中最为引领潮流的顶级娱乐场所。
正当两人准备妥当,准备出门之际,一名仆人匆匆忙忙地跑来禀报:“少爷,门外突然来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口口声声说他是您的哥哥。
可咱们都不认识这个人呀,所以就没敢轻易放他进来。”
听到这话,江岩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儿?谁他妈这么缺德啊,竟敢胡乱攀关系占老子的便宜!
我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哪来的狗屁哥哥!赶紧给我把他轰走!”
“唉,好嘞!小的这就去办!”仆人应声道。
“慢着!”
就在仆人转身欲走之时,江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叫住了他。
只见江岩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哎呀,差点忘了,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亲戚,但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可是汝南王府的子弟,府上确实还有好几个哥哥呢。
只是不清楚这次来的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位......罢了,还是先让他进来再说吧!”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面容俊朗、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身后跟着一名随从,两人皆是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模样,缓缓走进了房间。
还离得老远呢,江汤便扯起嗓子喊道:“哟呵,老六啊,如今可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连你五哥我大驾光临,都得先通传一声才能见到你尊容啦!”
听到这话,江岩心里暗自嘀咕起来:哼,你才是老六呢,你们全家都是老六!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于是,他索性不再纠结这个称呼问题,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脸上挂着笑容。
拱了拱手说道:“哟,这不是汝南王府的大少爷嘛!小弟有失远迎,实在罪过罪过呀!”
江汤倒是丝毫不在乎他这种敷衍的态度,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他先是轻抿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接着才故作神秘地开口道:“六弟啊,哥哥我这次前来,可是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哦!”
然而,江岩却显得兴致缺缺,随口应道:“没兴趣!”
江汤一听,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如此兴冲冲地赶来报喜,对方竟然是这般反应。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忙又说道:“父亲已经发话了,准许你重新回到汝南王府,而且还要把你的名字正式加进家族的族谱里呢!”
要知道,对于寻常人而言,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名字载入王侯贵族的族谱之中,那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这样的机遇,就算是倾尽万贯家财恐怕也是难以求得的。其中所蕴含的巨大诱惑,可想而知!
然而,江岩可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有为青年啊!
他一直秉持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样坚定的信念,对于那些所谓的王府族谱之类的东西,压根儿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更何况,想当初原主竟然被汝南王府无情地驱赶出府,最终落得个饿死街头的悲惨下场!
可现如今呢,眼看着自己似乎有点儿利用价值了,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找回来!
简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真当自己是什么任人摆布的棋子吗?
此时,江岩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哦?居然还有这种好事降临到我头上?想必其中肯定存在某些条件吧?”
听到这话,江汤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赶忙回应道:“老爷子说了,经过观察发现您呐,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所以希望您能够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读书当中去。
至于这折桂楼嘛,就暂且交由王府代为打理啦!”
江岩听完这番话后,心中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跟我所预料的如出一辙!”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呵斥道:“哼!你赶紧给我滚回去转告汝南王那个混蛋!
俗话说得好,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倒好,竟然狠心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大马路上,害得我差点儿就活活饿死!
如今居然还妄想打我这折桂楼的主意,门儿都没有!有种就让他亲自来找我讨要,少在这里耍弄这些虚情假意的手段!”
江汤怒目圆睁,气得满脸通红,暴跳如雷地吼道:“江岩啊江岩,你他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
就凭你那点微末本事,还妄想在这金陵城中守住如此巨额的财富?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可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你这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呢?小心到头来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江岩听到这番话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只见他缓缓俯身靠近江汤的耳畔,轻声说道:“五哥,我好心奉劝你一句。
那汝南王可是出了名的薄情寡义之人,你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呢?
依我看呐,你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转投于我麾下。
只要你愿意跟随我,每个月我定会赏赐给你足足一万两白银供你肆意挥霍!怎么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江岩顿了顿,继续趁热打铁地劝说道:“你再仔细想想,日后即便汝南王府如何飞黄腾达、荣耀至极,但这继承汝南王之位的好事,又怎会轻易轮到你的头上呢?
毕竟,在众多兄弟之中,你一直备受冷落与轻视。
然而,我今日就要告诉你一个真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要我们兄弟齐心、携手合作,将那汝南王以及你的几位兄长统统扳倒在地,届时,这汝南王的宝座必将非你莫属!”
说到此处,江岩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江汤,慷慨激昂地大声喊道:“五哥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那些人瞧不起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但请相信,你绝非池中之物,定有一飞冲天之日!
待到那时,普天之下,谁人见到你不得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王爷呢?”
说完之后,只见江岩人缓缓地将手伸进怀中,动作轻柔而又缓慢,仿佛那怀中揣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随着他的动作,江汤的目光都被紧紧吸引住,他的手从怀中抽了出来,手中赫然多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那银票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江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迈步向前走去,来到了对面之人的面前。
他轻轻地抬起手臂,将那一沓银票递了过去,并开口说道:“这里有一万两白银,就当先给你当作零花钱吧。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江汤却并没有因为这笔巨款而动容。
相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双目中透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可是堂堂汝南王府的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万两银子?你简直是在侮辱我!”
话音未落,只见江汤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把薅起那张银票,转身便像一阵风似的狂奔而去!
转眼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等到江汤彻底消失不见后,一直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张辽忍不住走上前来,满脸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之前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汝南王府决裂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要去拉拢这个江汤呢?而且,依我看,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啊,您竟然还给了他一万两白银?这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听到张辽的问话,那位少爷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回答道:“张辽啊,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江汤。
虽然他看起来的确像是个草包,但有时候,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我们利用。
只要运用得当,说不定将来能够通过他来扳倒汝南王呢!
所以,这一万两白银花得并不冤枉。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
今日闲来无事,正好去青楼听听小曲儿,放松放松心情!”
张辽听了这话,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无语。
他心里暗自嘀咕道:哪有正经的读书人会在大白天的时候就跑去青楼寻欢作乐、放纵自己的呢?
不过,既然少爷已经决定了,他作为下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两人一同登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车轮滚动发出的“咕噜噜”声在街道上回荡着,马车沿着秦淮河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掩月楼门前。
此时的掩月楼里,那些姑娘们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她们有的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伸着懒腰;有的则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还有的正在打水洗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天……哦,不对,对于她们来说,应该是新的一夜才对。
一路上,那些个浪荡的青楼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瞧见江岩走来,便纷纷搔首弄姿起来。
有的娇嗔嗲气地喊道:“堂主好哟~”
还有的媚眼如丝,轻启朱唇邀请道:“堂主大人,来妾身屋里坐坐嘛~”
更有甚者自夸道:“堂主,妾身可不比那董月婉差哦,这十八般武艺啊,妾身可是样样精通呢!”
面对这般莺声燕语,江岩倒也不恼,而是面带微笑,一一予以回应。
想当初,江岩刚当上堂主之时,二话不说就把姑娘们的提成整整翻了一番。
不仅如此,他为人亲和,毫无堂主的架子,对待姑娘们更是尊重有加,从未有过半点欺辱之举。
正因如此,他在这掩月楼中的威信极高,深得众人喜爱。
这边厢,董月婉听闻江岩来了的消息,赶忙放下手中之事,急匆匆地赶来相见。
只见她美眸流转,面若桃花,喜不自禁地说道:“奴家见过公子!”
话音未落,江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揽,便将董月婉拉入怀中,轻声呢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董月婉闻言,双颊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羞地回应道:“公子莫要打趣奴家啦……不过,奴家近日新学了一首曲子,愿弹与公子一听,不知可好?”
江岩欣然应道:“好呀!”
不多时,悠扬的琴音缓缓响起,如同潺潺流水润泽心田。
董月婉轻抚琴弦,樱唇微张,婉转的歌声伴着优美的小曲儿倾泻而出,犹如夜莺啼鸣,清脆悦耳。
而江岩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轻抿香茗,眯起双眼,静静地欣赏着这美妙绝伦的琴曲。
一曲奏完,江岩啪啪啪,鼓起了掌!
“婉儿的琴声甚是美妙,不知,萧吹得如何!”
董月婉道“奴家不善于吹箫,不过可以学!”
“学。必须得学!”
此时一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道“江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江岩诧异,不过看着对方虽身躯强健,却无胡须,说话细声细气的,顿时明白了,隧起身和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