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双江迎来了夏雨的洗涤,街道经过雨水的洗礼后,呈现出了短暂的干净与祥和。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使人感到舒适。待雨水退去,仅需稍作观察,就不难发现,街道的某些地方仍存在着一些未清洗干净的残污。
自从凶杀案出现之后,双江派出所为了协助破案,日夜收集资料。许多警员们,虽然,都感到了疲倦,但他们依旧继续拖着疲倦的身躯,仔细搜寻着案件的蛛丝马迹。
王明凯与陆欣蕊负责收集关于张明富生前工作活动的最大监控区域范围。然后,拜访他工作范围可接触的人员,从而,证实案件时间的确认。
而宋教员则通过与相关上级部门对接,取得对以往犯罪人员记录的许可后。他便进行着查阅工作,不知他查阅了多少份记录。终于,他在一个名叫方挺龙的贩毒记录中停下,待其了解过后,嘴角处露出了久违的喜悦。
宋教员将他的初步发现与推理交给杨所长,杨所长得知后,立即召开了会议。不一会,杨所长以及相关警员就来到了会议室集中……会议室内,大家一切准备就绪,会议也就正式开始。
杨所长这边率先发言:“各位同志,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寒暄过后,杨所长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三份文件放到了会议桌上。
他继续解释道:“这是云南民圣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陈保国与他的员工的一些资料文件。这是昆明公安局分局寄来的,我传给大家,各位看看,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说。”
宋教员接过文件,他简略的查看了三份文件,其分别是:“《关于陈保国近期三月资金流动情况》、《陈傅遗誉阐述书》和《云南民圣人力资源员工集清单》,宋教员看完后,将文件向下传。”
宋教员感慨道:“陈保国这个人,不简单呀!从他的三份文件中,可以看出他考虑得很周详,上交资金流动,目的在于自证清白;捐资是以他父亲的名义捐赠,目的在于为他的父亲声誉不受影响;以及他的公司全体人员捐资,并都签名按手印。这又能让他为他的公司迎来了很好的声誉;这一系列做法,简直就是一箭三雕,太精明了!”
杨所长表示:“不仅如此,你不觉得让人有点后怕吗?首先,从他以陈傅的名义捐资,避免了嫌疑,又能为自证清白加分;其次,主动上交自己的资金流动,不等我们去查,人家就猜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环节,做到了真正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后,再借公司与警察之手,将捐资运用的如此的巧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宋教员附和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其深思熟虑,目光之长远。真不可思议,在不知不觉中,警察都被他给借用了。可恨!可怕!就好像被人强奸了,都还强颜欢笑的说自己是自愿的!”
陆欣蕊说:“宋教员这比喻,生动形象,但有点夸张了。于商人而言,无非是利弊权衡,取舍之道。但他确实很精明,解决方式,采用的是以感情为基础,以折中之道为谋。”
王明凯说:“生而为人,没点怜悯与同情,那还是人吗?我就觉得他这样的做法,符合人道常理,但仔细想,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也恰恰说明,此事,跟他没关系,但又和他脱不了关系。”
杨所长说:“各位的看法都很有道理,但事已至此,上级把这个跑腿的差事给了咱们。那我们就协商一下,对于陈保国捐的资金应交给谁去跑腿?对于案件的侦查措施,往什么方向?有待大家商议。”
“在此之前,先说说跑腿的事,大家谁愿意干这个跑腿的事?”
陆欣蕊表示自己愿意去。而王明凯也申请陪她一起去。
杨所长见此,忍不住的开了玩笑,他说:“你们俩双剑合璧,有点神雕侠侣的意思了。好,我就当一回郭靖,但我不反对。”
陆欣蕊听后,她调侃道:“所长,你啥时候这么八卦啦?您这红绳可不能乱牵,人家小王心有所属,我这个花瓶,可供欣赏,只希望大家别玩坏了!”
杨所长笑笑说:“哈哈,我真是有点老了,犯糊涂了。但小蕊,你们这些小年轻,男欢女爱的事,我们还是很有兴趣的。当然,玩笑归玩笑,我们继续回到正题。大家汇报一下,关于案件有什么发现?”
王明凯说:“我们走访了张明富生前工作的活动区域和能查看到的监控区域,发现,张明富在十一点半之前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十一点半后,就没有他相关的信息了。这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他是在十一点半后遭遇不幸,凶手很有可能是提前知道他的行踪,才能准确的对他下手。”
杨所长说:“作案时间的跟进,有一定的发现,那其他人呢?”
宋教员汇报道:“我这边经过查阅了以往的犯罪人员的记录,有一个名叫方挺龙的贩毒记录,以及对上级有关的缉毒人员的阐述中了解到。”
方挺龙,生于台湾,在大陆云南地带贩毒,他有个外号,又名毒龙。在缉毒人员发现后,准备抓捕的途中,他烧毁了自己的房子,杀了妻子和儿子,后跳河自杀。但,警方经过对他跳的河进行搜查,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杨所长摇摇头说:“宋教员,这二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方挺龙的案子,我也知道一点。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从将近几百米的大桥跳下去,活着的概率,实在是太渺茫了。”
宋教员辩解道:“既然,警方没找到,那就不能排除他没有生还的可能。若他还活着,那实行报复,也是极有可能的。”
杨所长仿佛更抗拒,他有点生气的说:“这个就不用在讨论了,我们不是在拍电影。我觉得重心依旧要放在陈保国的厂里。所以,我想让陆欣蕊和王明凯同志去那京路,我会联系沙河派出进行配合他们,时刻关注厂区的动态。然后,加强巡逻,确保在凶手再作案之前,将其捉拿归案。”
陆欣蕊提议道:“所长,我建议,撤去巡逻,一来,稳定民众的情绪。二来,采用暗岗巡逻,避免打草惊蛇。”
杨所长满意的说:“这个建议很好,那就按照欣蕊说的去做。”
陆欣蕊问:“所长,监视陈保国的厂,是否会值得?是否又过于冒险?因为,我们谁也不确定陈保国是否真的有嫌疑?至少,目前,他的做法是足够证明他的清白的。”
杨所长解释道:“清白的未必真的清白,如果,他本身就是只狐狸,那么即使他成精。也会在某一时刻,露出他狐狸的尾巴。因为,再好的装饰,也掩盖不了狐狸的本质。”
宋教员担心的说:“所长说得有一定是道理,若陈保国真是狐狸,那解释得通,若命题的根本,陈保国是人,那所有的推理就太冒失了。我们承担不起判断失误后的代价,希望所长三思而行。”
杨所长无奈的说:“目前,案子的头绪,仅仅是知道和陈傅的老厂区有关,也只是猜测,而上级领导又催促我尽快找到突破口,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靠猜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明凯附和着说:“不做永远没有可成的概率,只有尝试了,才有可能。若不去实践检验的真理,那就不是真理了。我主张去查陈保国的厂,我相信一定有收获。”
宋教员拒绝道:“我反对,猜想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我建议,等他的厂开业以后,再做观察。现在,我们只能和猎物比耐心,猎物若动,顺藤摸瓜,抓捕是早晚的事。”
杨所长说:“好,就先等吧,散会后,小王和欣蕊去将陈保国他们的捐资拿给李芳兰,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就这样,大家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