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生就如同一只铅笔一样,刚开始,它是十分完整的,随着时间的铅笔刀的剥削和生活的打磨下,铅笔会慢慢的开始投入到我们所生存的环境的纸张中去书写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些画卷,直到这只铅笔再也不能书写,我们的人生也就算完结了。可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去珍惜我们的每一天,让它写出的每一笔,都有它相应的意义……
对于保国而言,盲目冲动的情绪过后,他更多的是悔恨与愧疚。好在斯文并没有因此而遗弃这段情谊,反而更多的是给予他安慰与理解。
等大家的难过地情绪慢慢平复后,他们开始安葬陈康,一切弄好后,黑夜已经开始拉下了帷幕……
四人选择暂时到巧家县城中找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立即赶回贵州,开始去过他们的新生活。
宜家旅馆内,几人开了两间房,大家各自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
陈保国拖着疲惫地身躯进入房间,把买的一些东西丢到桌子上,就坐到床边的右侧的桌子上抽烟,而杨凤则到卫生间中洗漱。
普斯文这边,晓丽正拿着酒精帮他处理头上的伤口,然后,十分细心的给他弄上纱布。
接着,晓丽边弄边抱怨道:“大哥也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对了宝,除了头上有伤,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普斯文的左手的手背上有许多地方被磨破皮,他的右手拿起桌上的酒精,直接倒到左手的伤口上。一股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
“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堂哥没什么关系,就那场合,我说那些话是属不应该。这算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普斯文强忍着疼痛回答道。
“宝,不是我说,你的出发点是安慰他们,可大哥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出手打你。你也别怪我在背后说大哥的坏话,我是真的心疼你。”说着,晓丽已经帮斯文裹好了纱布。
接着,她坐下来,把斯文受伤的左手轻轻的拉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她先是低下头,细心帮斯文吹了一下伤口,好帮减轻斯文一点疼痛。
斯文看到晓丽散乱地刘海,他伸出右手去捋着她的秀发。“我这点伤,与堂哥的心里受的伤相比,我会比他好的快。所以,晓丽,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它除了给你伤口上撒盐之外,毫无意义。”斯文轻声地劝说道。
“你呀!什么好事都想着别人,什么烂摊子都往自己身上揽。别人骂你不还口,别人打了你,你还替别人找想,宝,你这责任心呐,都快赶上雷锋了。晓丽说着,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哈哈,这不还有你嘛,对了,晓丽,今天你护着我时,有没有伤到哪里?”斯文的语气中十分亲切,亲切的另一个意味是关心自己认为重要的人。
“我这边没事,都被你用左手去挡了。行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说着,晓丽拿出纱布,就要帮斯文包扎伤口……
杨凤洗漱好后,她缓缓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老公,你快洗一下,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外加一副苦瓜脸,太吓人了。”杨凤交代道。
陈保国抬起头回道:“行,我这去。”说着,他就朝卫生间走去。
保国来到洗脸区,他抬头看向镜子中憔悴不堪地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老成这样了。”保国向镜子中的自己发出了质问。
接着,随着水龙头张开嘴,他立即用手捧起水,非常用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搓去,似乎是在折磨这个让他难以接受的样子。他一直搓,直到脸庞发热,发红,他这才停下,看着洗净后的自己,他才稍微地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随后,他走出卫生间,正看到妻子用吹风机在吹头发,他走过来,从妻子的手中接过吹风机,细心的给妻子吹头发……
“老公,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情绪失控的样子,说实话,当你动手打斯文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心疼你。可你真不该这样,斯文本没有错,他只想让我们冷静一下,却受到这样打莫名的伤害,唉,真的有点对不起他了。”杨凤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保国的爱和对斯文的愧疚。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到底怎么了?对于斯文,我比你更愧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该拿什么去补救呢?道歉吗?斯文可不需要这些。”保国说完,神情上显得很为难。
“好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斯文是个明白人,他不会计较的。待会出去吃饭,你们哥俩好好喝一顿酒,自然就什么事都没了。”杨凤安慰丈夫的同时,又给他出了主意。
昭通的冬天,恰似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其寒冷程度令人咋舌,而夜晚的风雪更是犹如恶魔的咆哮,无情地肆虐着大地。
保国四人整理好后,就一同出去旅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一路上,晓丽陪着杨凤走在前面,保国则用手搭在斯文的肩膀上,虽然,斯文有说有笑的跟他说话,可保国自己却显得很不自然。“斯文,你难道真不恨我?”说着,保国从嘴里吐出了白色的小圆圈,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心中的愧疚吐出,可吐出来的,实在太少……
堂哥,你打了我,是因你失去亲人,这是你对亲人的情感的一种发泄,我没理由去恨你。何况,就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可你心里的伤口,真不知道该多久才能愈合。说着,斯文的右手夹着一根烟,习惯弹了弹烟灰。
“斯文,你活的太通透,这样的你,实在是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陈保国说完,愧疚地看着斯文头上的纱布。
“我知道,你最近心事太多,堂哥,过去的事情,别捏着它不放,这样,自己只会徒增烦恼,忘记吧,一切都好起来的。”斯文知道,堂哥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他才进一步的安慰道。
“我宁愿被你打回来,这样,我会感受些,可你越是原谅,我的心里就越难受。”保国真心的想赎罪,可这样的罪,却是他自己给自己定的,并没有人逼他。
“哈哈,我打回去,我也会让你打回来,那这样,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排队吧!”斯文开了句玩笑,目的只是想让堂哥放松些。
几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家小餐馆,他们走进餐馆二楼的一个包间,在等菜的间隙中,他们都围在一个小火炉旁取暖。
杨凤见气氛有些尴尬,她借自己小说为聊天的话题,对众人说:“我的小说,终于有点眉目了,说实话,虽然,快写完了,但我心里真的有种莫名的心虚。这种感觉,就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又怕它下一秒就不在自己手里一样,真让人不舒服。”
“杨姐,我觉得你的小说写的很好,我读过一些,都感觉很有教育意义。我认为,你应该对它有信心才对。”晓丽对杨凤的小说,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说实话,老婆你的小说不适合当下读者的需求,你的题材是现实题材,这就摆脱不了枯燥、平淡、乏味,很难吸引读者,我对它持比较悲观的评价。”陈保国之前看过妻子给她发来的小说,这是他读后的真实感触。当然,他不是打击妻子,而是,换一种角度去认可妻子。
“写作本身,若抱着去出名,挣大钱,那就成了工业化地作品,写手成了工人。这样的工人,又能写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呢?斯文说出了自己对写作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晓丽和保国的评价都很好,而斯文则是没有评价,而是讲出了写作的本质。就这点而言,我赞同斯文的说法。”就像,路遥笔下的《平凡的世界》,他可是花了整整六年才写完。我嘛,不敢跟他们相提并论,我只想通过我写的东西,去改变一些人,去帮一些人,那样,我就知足了,至于,挣不挣钱,我根本就没把它规划在里面。”杨凤不仅对三人的说法,进行了回答,而且,她还说出了自己写作的初衷。
正当大家聊的起劲的时候,服务员已经面带微笑的抬着他们煮好的火锅底料走了进来。四人见此,忙上前帮忙。
很快,他们就开饭了,他们吃着饭,聊着家常,互相促进感情,保国在聊天的过程中,他说出了自己想回民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