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士可忍,猫不可忍!
猫小咪狠狠的亮出了尖尖的爪子,三步并成两的奔跳向银崖离去的方向。
....
她是想为自己的声音出口恶气,并且要回自己的声音的。
然而...
凡事都会有意外...
在绕过屏风,看到他时,猫小咪本还在轻灵跳动着的四肢慢慢停了下来。
脑袋像被轰炸过一样空白,只得呆愣的望着前方的浴池,纵使四周都是氤氲的烟雾,也阻挡不了视力超好,并且还拼命睁大想要偷窥的猫瞳。
俊雅漂亮的容颜于温雾中若隐若现,宛如梦境,但由于看得不是很清,所以猫小咪心安理得的将视线往下望。
只见上身修长挺拔,腰线瘦削柔韧,肌理密实紧致,肤色白皙细腻....
虽然有些遗憾看不了下半身…
但仅是如此!
就已让猫小咪彻底疯狂在心里,同时也忘记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不然也要小小的红把脸。
而猫小咪不仅没有,相反的,还很有出息的自鼻间流淌出两股温热的红色粘稠。
这要是拿来当夫君,敢情好啊!
长得漂亮,性子又拽,身材还棒,妖法也比她强,这等妖界极品,他不接受她的以身相许都不行了!
所以她得趁着他没洗完前...不不不是,她得趁着他没被摧残前,先吃干抹净!
那么...
猫小咪身子一蹲,猫瞳一凝,大有恶狼扑羊之势的朝池中银崖猛扑而去.....
夫君~~
娘子来啦啦啦~~~~~~~~~~
咻——砰———
有,有结界...
一侧猫脸紧紧贴趴在结界上,伴着刺耳的‘叽’声,一点一点的自结界上滑落下来,最终摔在地上...
猫小咪只觉头冒金星,正欲站起却呜呼一声,晕厥过去。
双眸轻闭的银崖缓缓掀开眼帘,只斜了一眼摔在池岸上的猫小咪便又合起眼,俊脸平静浅淡,无丝毫波澜。
良久,银崖微微摇了摇头,若不是同为天生灵兽,且还是同束神光所化,再看她混得这般不堪,他真想弃她于不顾....
罢,待她情况好些,便送她离去吧。
又静泡了一会,银崖才从浴池中起身,挥手消去一身水渍,长臂挑起衣裳穿戴整齐,再将猫小咪吸起托放于掌中,便缓步走出浴堂。
....对于如何安置猫小咪,银崖稍稍有些困拢。
说来他真心不愿意将她留在蓝银宫中,瞧她这性子,定会比索更加聒噪麻烦,即便不会,他喜欢清静一人的生活,也会大不如往。
那便将她托付给索照顾,转念一想,却又不甚放心,这猫小咪样样不行,惟独心灵纯净,若将她交由索照顾,只怕她连仅存的优点都会消失殆尽。
若请彼清与火儿照顾,得回天界,猫小咪却是一身妖气,他是有办法带她进天界,但让她带着妖气长期生活在天界,终不是办法。
是他将她带回,眼下再将她送回去也不成话,加者不发现还好,已被他发现,他也无法视若无睹。
思来思去,只能先将她安顿在自己宫殿中了。
银崖来到寝宫前,方推开房门,才恍然想起猫小咪是女子,虽然她现不过是一只连人形都无法幻化的小猫,可也不好与他一个寝宫,再同床共枕吧。
想罢,银崖步子一转,往左边走去,来到彼索的寝宫。
欲将猫小咪放入床中的大掌一顿,细想间便觉不妥,这毕竟是彼索睡过的床,男女有别。
稍作浅吟,银崖又走出了彼索的寝宫。
他的寝宫左边是彼索的寝宫,那么就在右边,另立一间寝宫给她吧。
...翌日
哎...自美美的睡梦中醒来的猫小咪郁闷一叹。
想到昨日白白错失了与她夫君共浴的大好良机,她就捶胸顿足。
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赢得的鱼儿,现在却没了着落,更是沉郁的以泪洗脸。
加之她那清甜脆嫩的嗓子也丢了,心灰意冷的她只想一头撞死。
她可是猫小咪耶,那个向来只要是心想便事成,无利则不往,手到定擒来的猫小咪,何曾落得如此挫败过?
老天待她果然不公啊~~
懊恼沉郁的猫瞳随意扫了眼四周,这儿好像是寝宫,可昨日她不是撞上结界,然后晕倒在池岸上了吗?
怎么就在床上了?
不过....
睡在床真舒服啊~~~
猫小咪很是享受的用着猫腮蹭着干净舒爽的棉被,再是傻笑连连的滚来滚去,翻上翻下。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人,凭她自己一人也没办法盖间屋子,所以在妖界这万年来,都是随便找棵树就能过夜。
有时连树都懒得找,直接倒头就睡在草地上。
好一点的就是能抢到个树洞睡,在树洞里很暖和,还能遮风挡雨,而像这软绵绵温暖暖的大床,她还是头一次睡过~~
呼呼~
有了夫君真的就不一样了呢。
在万妖林的时候,媚姨就曾让她赶紧找处好人家嫁嫁掉,那时她还当媚姨是嫌弃她了,因而想劝她早早离开万妖林。
可现在她才知道是自己错怪媚姨了。
媚姨确实是一片好心啊~~呜呜,媚姨,等日后小猫回娘家的时候,一定会带夫君重重答谢你的一片苦心好意的!
呼呼,夫君其实也不像他表面上这么不近人情嘛~
明明都知道她偷看他洗澡了,还没责怪她怒骂她,甚至,甚至还温柔体贴的呵护她回寝宫休息,这可是在暗示她下次再接再厉!?
啊对!
这间寝宫...不会是夫君的寝宫吧?
那也就是说...昨晚她是和夫君其实已经...睡过啦?
猫小咪忙翻身站在了床上,伸张着脑袋于偌大的寝宫中览了一圈,确定只有一张床后,顿时猫瞳就笑成了一条线。
心下是越想越得意,猫瞳贼光也就越加明闪贱亮。
已止不住心中狂喜的猫小咪抬起两只胖乎乎的爪子,怪难为情的捂住娇羞的猫脸,先娇嗔几声后,再是几近疯狂的高声豪笑...
“哎呀夫君也太心急了吧?怎么都不经过人家同意呢?真是讨厌,啊哈哈哈哈哈~~~~”
刚从自己寝宫中步出,而又经过猫小咪寝宫的银崖听闻里边传出的这段张狂诡异的笑声,即便漠然如他,都不禁顿了顿脚步,稳了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