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的市标又怎样,成功企业家又怎样,干了丧良心的事,都得死!
杨小南目露凶光。
已经凌晨一点了,手机一放,倒头就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睡前幻想的东西太多,做了个正常噩梦。一会儿梦见大圆柱里面是狭窄的通道,一直往下走,走了五六层楼的高度,见到了她妈。
梦中人物五官模糊,她妈很凶,痛骂她。又好像不是她妈炎娅,那人招手让她过去,待走近,嘴突然张大,大到把她吞了进去……
一会儿梦见刚进去,就被一股能量弹了出来,震得心口剧痛,喷出一口老血。
醒来时,杨小南捂着胸口用力吸气,吓死人了。然后就发现她的两棵果苗已经半人高,在温暖的光晕下无风微微晃动。
要不是信任安全屋,她都以为有贼进来给了她胸口一拳。
不过安全屋里好像真的有点风,俨然一个真实的小世界,并不是封闭的屋子。
杨小南又回去躺了一会儿平复心情,然后才起来做饭吃。大雪季都快过去了,她囤的那些肉菜还没吃多少。
吃饭,整理屋子,看药书。
中午谢葵才睡醒,醒来就给杨小南打电话,想上来玩,或是想她下去玩。
“我要看书呢,我连草药都认不全,你不马上就要高考了吗……”
可能是说到了小姑娘的痛处,那边发出一声哀号,说过年啊琅琅姐,你知道牲口这几天都是不下田的吗。
杨小南大笑,答应明天下山陪她去吃好东西,就挂了电话。
过年好啊,不知道雅世大厦保安会不会偷懒。在陆冰的梦里还是学到点东西,现在杨小南出手知道怎么用力了,打架技术有了质的提升。
下午她在雪地里练习了下身手,又补了俩小时觉,一个人吃过晚饭,就踩着夜色下山。
雅世大厦太醒目了,整栋楼变成一幅灯光秀,看给他能的。
杨小南以真身来过这里一次,但只是在外面,里面还没进去过。她打了一个专车,也就是比普通网约车贵一点的那种。
“去车库?”司机看着她的定位,确认道。
“嗯。”杨小南面无表情地点头:“我下去找人。”
司机有点小懵,第一次见打网约车去车库找人的,还加了钱。瞧小姑娘这年纪也不像是去逮老公啊……
“你开慢点。”她道。
司机忍不住笑了笑,他懂。
雅世大厦里面企业多,写字楼放假了,下面的商业还在营业,车库满当当的,泊车多下几层没什么好奇怪。
黑车慢悠悠来到负一层,负二层,负三层……当到达负四层的时候,杨小南明显感觉到有阻力。
跟在御景江山那个隐藏的全钢屋子里的能量很像,当时她用梦里蒋珊的身体都有感应,现在用真身,感应可谓相当强烈。
晚上出来玩的人不少,并不是只有一辆车在往下开。第五层终于到了,杨小南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压迫感没叫回头。
就是这里!去年她用权杖许愿来到的地方就是这层。听见“炎珺”二字的地方,还在前面一点。
轿车按她的要求,从外往里一圈一圈绕着开,她怀疑那地方就在正中心谢连所说的大圆柱旁。只是当时光顾着疑惑耳边传来的诡异声音了,没注意看前方。
她目力很好,但还是打开了手机摄像头,这样可以放大,也看得更为清楚。
好抽象的神兽画……杨小南亲眼见到还是认不出来,实在佩服谢连,他是怎么联系起的?这个是玄武吗?它只是有点圆……
“呃!”杨小南突然想吐,胃里一抽搐。
“乘客,您晕车吗?”在车库开车,司机没什么好看的,就盯着后视镜,后座刚有吐意,他就发现了。
最外圈已经走完,车子开进里面这根通道。在没有承重墙遮挡的角度,杨小南依稀看见了那个大圆柱子。确实有点大,完全装得下一个环形楼梯。
但是不适感更强烈,正常人都没事,就像是专门针对她的。
“乘客!”司机见她马上就要喷出来,吓得立即停车。
“别下车!回去!”杨小南拼命挤出这几个字,把鲜艳的珍珠手串贴紧胃部。
微凉的珍珠瞬间发烫,十八颗珠子都有热意。
“啊?哦!”司机不再慢悠悠开了,以三十码速度冲回负四层。
到了负二层的时候,发现乘客状态明显不同,便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杨小南还没缓过气来,闭目养神中。
来到地面,司机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单算结束还是不算?
没等他问,杨小南就说点到达吧。
“就放您在这里下车?”司机跟她确认。
杨小南只是不吐了,但是胸口一阵阵发麻,心跳估计降到了40左右。
“我重新打你的……”现在的状态肯定没法爬山,本想让司机送她去谢家,突然感觉这样不够谨慎。改为:“送我去道路通畅点的地方下吧。”
司机总觉得小姑娘有点邪门,这单生意做得他提心吊胆的,还好车没脏,要不然大过年的还要去洗车。
杨小南重新打了辆便宜车,谢葵打开门看见是她,开心得跳起来。
“太好了,今晚又能哪琅琅家一起抱着睡了。啊?姐你脸色发青!”
屋里人都围过来,问杨小南怎么了。
“很明显?”她看了眼灯光,晚上光照下都能看出,那一定很吓人了。
“你是不是心脏有问题?”谢连问道。嘴唇发紫,是心脏供血不足的体现之一。
“没,就,就是做了个噩梦,吓的。”
“啊?”谢葵第一次听说做梦能把人吓成这样的。
就她相信了,他父母跟哥哥都怀疑炎琅不方便说,找的借口。
段雪看了眼丈夫,赶紧帮女儿把人扶进房里休息。
杨小南任由谢葵帮她脱衣裳,紧紧握着珍珠手串,一动也不想动。
这能量也太夸张了!她愤怒难当。只能她去解决,但偏偏又只针对她。
杨小南手心磨搓着珍珠手串,目前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给珍珠增加能量。现在它很弱,她也是。
谢葵见人沉沉睡过去,一脸担忧地出去汇报:“沾床就睡了。”
谢连心口揪紧,只有他怀疑跟玄术有关,但不能讲。
谢逸和段雪都看向儿子,期待他能说出点消息来解了他们的疑惑。
谢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老道的徒弟,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都睡吧,最好啥也别问,能说,她会说的。”
反之,不能说的,问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