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思刚开始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也不习惯穿着这身皮到处乱晃,但是后来发现,平时出门只要穿这身皮,能够少好多的麻烦。
张阿九连忙迎了上来,这个赵敬思也拱手说:“大人是要买宅子啊?”
赵敬思瞟了他一眼,说道:“我想买一套三进的宅子,有没有什么好推荐?”
张阿九一听到这话,三进的房子,他也能抽佣不少,说道:“有的有的,城里面在往外出售的三进宅子,我们这里都有纪录,我的可以带您去看。”
张阿九带赵敬思足足看了两天的房子。
直到第二天下午,赵敬思依然没有挑选到合适的房子。
原因只有一个,赵敬思低估应天府的房价了。
应天府的房价并不低,毕竟应天府是南京,南京有一大堆勋贵,还有大量的南京朝廷官员。
本来就把房价给推高了,又有大量的有钱人入住。
赵敬思身上的银子算起来其实也不过就剩下五六千两银子,这个银子想在南京买一座三进的宅子,可以说是比较困难的一个事情。
要不就是宅子赵敬思看得上,但是价格并不合适,至少是一万两银子以往上了。
要不就是价格便宜,但是赵敬思看不上。
可是就算是宅子赵敬思不怎么看得上的房子,几乎也得去到七八千两了,赵敬思想买一座宅子,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着太阳又直接落山了,张阿九也只能够对赵敬思说道:“大人,现在天色已晚了,不如明天再接着看吧。”
赵敬思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明天就算去看,也不可能看到什么合适的宅子。
他一把搂过张阿九说道,“这应天府内有没有什么闹鬼的不吉利的宅子呀?”
听到这话,张阿九一脸惊悚地看着赵敬思说道,“大人你可不要寻短见了,那些宅子寻常人谁敢住,怕是会出事情。”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这你就别管了,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张阿九还真有点苦恼,说道:“大人,有是确实有。”
“我知道有一座宅子占地极广,虽然说是三进的宅子,但是南京城内三进的宅子,就没有比他更大的了。”
“当年这宅也是红火一时的,最重要是它便宜,那么大一个宅子,只卖三千两银子。”
“我看着都眼馋,只是我确实是没有这个胆量。”
“有一些宅子还好,住进去最多就生病倒霉。”
“有一些败财运,有一些败官运,有一些在家里睡着,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床底了。”
“但这座宅子不一样,它不但大,并且还十分的凶。”
“别的凶宅住进去的住不了半个月,就会被吓的神情呆滞。”
“这一间房子可不一样,比那些宅子凶险多了。
“先住进去两三家也通通都是全家死了。”
“发现他们的时候,尸体就像被野兽是咬过一样,场面真的是凶残异常,大人还是再考虑考虑。”
赵敬思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更加感兴趣了。
旁边招财听到这话,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白天的当场打了个哆嗦。
赵敬思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招财掩不住说道,“少爷,天气有点凉。”
赵敬思点了点头,说道,“明天你就带我去这个宅子看一看。”
“如果宅子合适的话,佣金不会少了你的。”
旁边的招财差点吓得当场尿的出来了,拉着赵敬思说道,“少爷,我们要不再考虑一下。”
“这宅子听起来十分的凶啊,就怕咱们镇不住他,到时候小命都难保。”
旁边的张阿九也连忙上来劝,“是啊,这位大爷还是慎重点好。”
“这座凶宅之前也不是没有猛人想要住进去,但是都住不长远,全家都死光了。”
“之前住进去那个是个京营的军官,手下的性命少说也有十条八条了,就连他都镇不住,大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明天再看看别的宅子嘛,可以慢慢看,终归是能找到合适的。”
张阿九心里也很害怕,尤其看着赵敬思身上这身皮。
如果赵敬思因为他介绍的宅子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小命没有了,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赵敬思冷笑,“没看到大爷身上这身皮吗?我锦衣卫的人会怕鬼?”
“屁话不用说,我们八岁当锦衣卫,杀人不眨眼,手下哪能没有百八十条冤魂,区区一个京营的军官,手下十条八条人命也敢跟我比?”
“鬼看到咱们锦衣卫,都得弹上一道十八摸给咱助兴。”
张阿九听到这话,一脸震惊看着赵敬思,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赵敬思冷笑,“就算没有一百多条,但至少七八十条冤魂是有。”
张阿九听到这话,一愣,忙说道,“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那鬼真唱的十八摸?”
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牙人,但是如果赵敬思真的那么凶猛,他就要担心做完这场买卖之后,会不会顺便也被赵敬思给料理了。
赵敬思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幽默感,摇了摇头,“不止唱了十八摸,还唱了我爱一根柴!”
张阿九被彻底的镇住了,再看赵敬思惊为天人,一哆嗦,差点当场尿出来。
赵敬思拉了拉了张阿九的衣领,把他像只小鸭子一样提了起来,说,“所以你放心,我镇得住,明天你就带我去那座宅子看一看。”
张阿九是真不想去,但是他又想了想。带赵敬思去给宅子看一看,或许赵敬思以后会出事,那也是以后的事。
但他不带赵敬思去看,他说不好现在就出事。
他脸上勉强挤出点笑容,说道,“大人,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在这里等你。”
徐敬思像放个屁一样把他放走了。
旁边的招财也感觉腿脚有些发软,勉强撑起了旁边的一棵老槐树。
但是他想起槐树又叫鬼拍手,又默默地把手伸了回来,撑住了旁边的土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