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这个事情怎么搞?”秃子跑了出不来,看着赵敬思问这个问题,“怕是有点棘手。”
他没想到真的盘查出来跟赵敬思的推算一模一样的人,就连他们也是越来越犹豫。
难道那慧通真的是犯下这些案子的罪犯吗?
赵敬思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他拿下来再说吧!”
其他的几个人听到这话,没有任何的犹豫。
只有我那边的陆忠柏忍不住问道,“大人,虽然那一个慧通确实很有可能是犯下这学案子的犯人,只是咱们听说那个犯人的武艺高强,咱们要不要派人回去寻找支援?”
赵敬思挑了挑眉说道,“就咱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他?”
“别的不怕,就怕他自己心里也有了警惕,等我们找人回来他早跑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为难,他们听说那犯人很猛,之前有一次被巡街发现,还打死了只有六个捕快,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捕快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当然,他们的身手显然也不是普通的捕快可以比的,最后他们还是点了点头。
胖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大人说的做。”
慧通看到了主持跟那些锦衣卫见了个面,然后聊了很久,他心里就发起了警惕。
如果只是普通的招待,主持根本没必要在锦衣卫的房中呆那么久,最重要的是锦衣卫的人拿了银子。又吃喝了一顿,竟然没想着要走,这让他有些彷徨。
而最让他确定自己已经被怀疑上的原因,是因为那主持从锦衣卫房中回来之后,虽然脸上不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之中还有几分怀疑,带有几分戒备,甚至还带有几分害怕。
他不会看错的,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看来是待不住了。
虽然他还不能够百分百确定,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敢等人家百分百确定,那时候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慧通最大的凭持就是他的冷静。
他开始收拾锦票和金子。银子之类的通通不带。
只是他也没有多少银子。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犯了那么多的事情。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正所谓居安思危,为了防止被人家发现,跑路的时候方便,所以他每次拿到银子之后我都会换成银票,又或者是换成金子。
他收拾起一个不大的包裹背在身上,就打算跑路了。
只是他心里有些憋屈,他料想到自己的事情有可能被查出来,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是被几个吃干饭的锦衣卫查出来的。
要是京城的锦衣卫也就算了,那里面还多少有几个人才,谁不知道南京锦衣卫就只懂得勒索商户,吃喝嫖赌,什么正事都不会干,就是个养老的地方。
就这样,他没被刑部的高手抓住,也没有被应天府抓住,竟然被这群只懂得吃喝拉撒的了垃圾抓到了,他心里是真不爽。
他叹了口气,不过不爽归不爽,还是要跑路要紧。
他在一个农户家寄养了一匹马,只要他离开就是寺庙,到了山下就可以骑上自己的马,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早已经离开了应天府。
那几个锦衣卫的废物,就算真把他的案子查出来。也奈何不了他。
他找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等他头发长出来,还俗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
至于他的户籍,至于他的身份,那都不要紧,他有那么多的银子,还怕买不通几个官吏弄个假身份
就凭他现在挣的这些银子。也可以让他安安分分的过完后半生了。
可是他真的还能安安静静的过完了后半生么?
只怕这又换了一个新的地方,他也忍不住会再犯案。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院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现黑暗之中站着几个人。
他心中一惊。
这个时候,四周的火把打起,灯火通明。
对面的赵敬思打了个哈欠,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慧通,其他那几个锦衣卫看着对面慧通的这副装扮,都倒吸了一口气。
原本他们对赵敬思说的有怀疑,可现在也消除了,就看这慧通身上那副装扮,那就不正常。
他心里没有鬼的话,可怎么会想着跑路。
赵敬思看着面前的慧通,说道,“慧通。乌漆抹黑的,你打算去哪里?”
慧通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城里有一昝人家,家里有人去世,找我去办法事,明天再过去只耽误了时辰,只好连夜出发了。”
那边的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见棺材也是不落泪啊,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查到你可能是之前连环杀人案的犯人,你要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可能还有一条生路。”
慧通心中恨极。但是是脸色却带有几分讨好,说道,“大人,您莫非是跟我开玩笑,您看我这个样子,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了。”
“我这人胆小,之前我还去给你办过法事,你从棺材里坐起来,我当场都晕过去了,更别说什么连环杀人了。”
老弱病残看了慧通一眼,心里暗笑。
慧通这说的都是废话,平常的死人哪么有什么好怕的,跟赵敬思当时的情况哪一样嘛。
赵敬思当时的情况就诈尸,谁看见不害怕。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做过亏心事的,看见那玩意儿能不怕吗?
赵敬思摆摆手,“好了你不必说了,你要是真是清白的,放下你背上的东西。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我们锦衣卫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对面的那慧通听到这话都笑了,锦衣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说出来谁能信。
他不敢跟赵敬思回锦衣卫,说道,“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我就是那个连环连环杀人案的犯人,不知道你可有证据,你不会没证据就来这里拿人吧?”
赵敬思摇头说,“我确实没有证据。”
慧通听到这话心中窃喜,脸上也泛出了笑容。
可是赵敬思把头一抬。眼神之中能带有几分讽刺,说道。“只是我们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要过证据?”
“我们确实没有证据,但是那又怎么样?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