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诗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她早就想跟厉墨时离婚了。
现在厉夫人这么主动,她求之不得。
厉夫人说完,便让身后的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桌面上。
一式两份,厉墨时名字那里已经盖了他的印章,下面空白的地方,就需要签上她自己的名字。
“签了吧。”厉夫人优雅地坐下,单手指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一字一句地道,“你虽然嫁给了墨时,但没有尽头孝顺公婆,温良恭俭的义务,我们厉家的家产,你一分也拿不到。”
南诗冷笑一声,脸色苍白憔悴,毫无血色,声音却分外坚定,“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厉家一分钱,这份离婚书,我签了!”
她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厉夫人和厉楚楚怎么也没想到南诗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就好像早就已经想离开他们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可既然南诗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她们也没再说什么。
“你放在厉家的东西,我会让佣人收拾了给你寄过来。”
“不用了,那些东西你们丢了就行。”南诗也不想再跟厉家人扯上任何关系。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厉楚楚冷哼一声,挽着厉夫人的手,“妈,我们走吧。”
厉夫人略微点头,带着厉楚楚以及身后的律师,便走了。
餐桌上,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那里,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一角,上面的钢笔字娟秀,精致。
南诗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心情无比感慨,不过更多的是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再遭受厉墨时的折磨了。
以后她就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得着,她觉得浑身上下都轻快了很多。
不过,虽然离了婚,但妈妈的事情,还是要去查,她要狠狠打厉墨时的脸,亲手找出更多的证据,让他知道,厉爷爷不是妈妈害死的!
是夜,SK会所。
厉墨时坐在包厢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就像是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得不到发泄似的。
沙发的另外一侧,分别坐着陆湛行和季景年,他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不过,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厉墨时身上。
“已经喝了两瓶了,照这个架势再喝下去,恐怕要进医院了!”季景年摸着下巴,心里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过去劝。
“为了慕昭昭和南诗的事,他心里烦着呢!让他喝吧,我们劝也是劝不住的!”季景年拍了拍陆湛行的肩膀,小声道,“一会喝多了,就找人过来把他带回去。”
陆湛行眯了眯眼,浅浅品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问题是,你找谁过来?”
以前喝多了,他们都是直接找南诗过来,毕竟南诗是厉墨时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如今,出了这种事,南诗未必愿意过来。
他们现在也很头疼。
“砰”的一声,突然间就传进了他们耳里,回头一看,只见厉墨时喝多了,整个人已经倒在了沙发上,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季景年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说就醉了。”
“还是把他送回去吧,在这里睡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陆湛行站起身,朝着厉墨时走过去,但季景年却叫住了他,“等等,你要把他送哪去?”
陆湛行思索了一会,半蹲下来,看着厉墨时紧皱着的眉头,开口问道,“三哥,你喝醉了,我们送你回厉家?”
厉墨时虽然喝多了,但却还是没有断片,听到厉家两个字,下意识地就摆手抗拒,咬字不清,“不去……南诗……”
陆湛行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南诗两个字,却也不敢确认,于是又问了一遍,“三哥,你这是要去南诗那?”
厉墨时晕乎乎地往外走去,手搭在陆湛行的肩头,还是吐出了两个字,“南、诗……”
陆湛行和季景年都沉默了。
尽管发生了这种事,但在厉墨时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南诗。
哪怕是喝多了,叫的都是南诗的名字。
最后,两人扶着厉墨时,把人送到了春江花园,南诗租的房子里。
来到南诗所在的楼层,两人把烂醉如泥的厉墨时放下来,敲响了房门。
刚洗完澡的南诗听见门口的动静,开了门,便闻到了一阵酒气,随即就看见季景年和陆湛行扶着厉墨时正要往里面进。
“嫂子,三哥喝醉了,我们把他送回来了,你照顾一下他,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季景年松开手,把厉墨时丢进了南诗怀里。
厉墨时没站稳,差点把南诗扑到在地上,所幸陆湛行扶了一把,他才安稳地站着。
南诗只觉得他们丢了个烫手山芋给自己,完全就不想照顾厉墨时。皱着眉,冷冷道,“把他带回去,我跟他已经离婚了,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