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时周身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目光阴沉,“昭昭在医院有人照顾,我过来,是告诉你,别妄想找人帮你离开这里。”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我劝你,不要让无辜的人为了你的事遭殃。”
南诗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指尖紧紧抓着被子。
他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己拿夏安语的手机给暗先生发消息的事情了吧?
南诗心中有些忐忑,夏安语不可能会出卖自己,可张妈在外面,压根也听不到她们说话,难道,厉墨时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监控?
又或者是,厉墨时他在试探自己?
南诗冷冷勾唇,“你想多了,你把我关在这,又屏蔽了我手机的信号,我怎么离开这里?”
“夏安语今天来这里,难道你就没有让她帮忙?”
“安语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又怎么能帮我?”南诗面色冷淡,“是你安排她过来看我的,现在又担心我找她帮忙?你是不是太矛盾了?”
“到底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在狡辩?”厉墨时蓦地捏住了南诗的下巴,“你要是老实承认,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你那个朋友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南诗心里一紧,瞪着厉墨时,“你想对安语怎么样?”
“想对付她,我有几百种方法,主要就是取决于你。”
南诗死死咬着牙,要是在她面前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毫不留情对着厉墨时刺过去,这一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厉墨时,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南诗咬着牙,依旧能听得出来,她在颤抖。
厉墨时松开手,坐在了床边,语气淡淡,却充满威慑力,“昭昭马上就要动手术,不能有半点闪失。”
闻言,南诗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这么说,已经做完了检查,你真的要把我外婆的心脏移植到慕昭昭身上?”
望着她伤心欲绝,苍白的小脸,厉墨时心里虽然感慨,但也没有因此就放过她外婆。
“这本来就是既定的事实,明天你去医院看看你外婆吧。”厉墨时无情的仿佛像个机器,“等到手术结束,我会以最高规格的葬礼让她出殡。”
听到出殡,葬礼这几个字眼,南诗再也绷不住了,双眼通红地瞪着厉墨时,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房间里,南诗仍然觉得不解气,还要反手给他一巴掌,但是,却被厉墨时紧紧抓住了手腕。
“南诗,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太放肆了!”
南诗双眼发红,冷冷地瞪着厉墨时,“反正你已经决定要杀了我外婆,有本事你再杀了我,我也好在黄泉路上陪陪她,这样她也不会太孤单!”
她抬着头,修长的脖颈白皙精致,小巧玲珑,仿佛一捏就断。
南诗目光坚定,抓住了厉墨时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视线,“来啊,厉墨时,你杀了我吧,你要是怂了,我看不起你!”
她仿佛下定了决心,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值得她去留恋的了,对于死的渴望,要比活着还更强烈。
厉墨时目光阴沉,冷漠,尤其是看着南诗那双毫无生机的眼眸,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心中的怒火被南诗这么一激,烧的更旺了,他掐着南诗的脖子,直接就把她推到了床上。
雪白的床单,铺满了南诗黑色的长发,她呆滞的瞳孔仿佛已经没有了对生的渴望。
从她的眼中看不出半点求生的欲望。
厉墨时掐着她的脖子,冷笑着,“南诗,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吗?”
“爷爷的死,你要用一辈子去还,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欠我的,总得还清了。”
南诗骤然睁开双眼,眼眶中在顷刻间就蓄满了泪水,濒临破碎的感觉落在厉墨时的眼里,却让他喉咙一滚,有了种别样的感觉。
他捏着南诗下巴,不管她的意愿,直接就吻了下去。
冰凉的薄唇触碰到的那一刻,南诗浑身一阵,淡淡的薄荷味浸满了整个口腔,在嘴里肆意蔓延着。
这个吻来的很凶残,很粗暴,不带任何怜香惜玉,也没有半点温存……
南诗皱着眉,用力去推厉墨时,但他就像座山似的,岿然不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外婆已经落在他的手上,而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能由自己掌控,南诗这么想着,眼泪越掉越多,整个人也不由得啜泣起来。
听着她沉闷的哭声,厉墨时仿佛被唤醒了理智,抬起了头,从她身上离开。
“厉墨时,你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南诗咬着牙,愤怒地咒骂着,用尽了她此生最恶毒的语言,却仍然觉得不过瘾。
厉墨时伸手擦拭着她的眼泪,可越擦,就越多,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有着落不完的泪。
“好了,别哭了,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厉墨时嗓音很沉,很沙哑,刚从欲望中脱离的他,格外有魅力,“在一个男人面前流泪,你问问有谁能忍得住?”
“你滚!出去!”
南诗拿起一个枕头,用力地拍到了厉墨时身上。
厉墨时没有阻止,任由她发泄着怒火。
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扣住了南诗的手腕,冷冷盯着她,脸色不悦,“南诗,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有必要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
南诗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烈,“去找你的慕昭昭,她巴不得你天天宠幸她!你这么爱她,应该对她守身如玉,别来沾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