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手机里留下的视频，姜若雪满意地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视频内音乐虽然收录的很嘈杂，但是自己的舞姿被记录的很好。
路耀虽然缺少了很多生活常识，还是电子白痴，但是对准一个人拍一个舞蹈视频还是能做到的。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递给路耀：“这个给你。”
他犹豫了一瞬，接着不解地接过：“谢谢？”
“不用谢，是给你的奖励。”
看完随舞，上午的活动差不多就结束了，两人接下来要做的是找一家餐厅用餐。
启源国际是梁市最大的表演场馆，周围自然是不缺各类餐馆的。
姜若雪原本想着两人找个地方随便吃一顿，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进场看彩排了。
没想到路耀直接打电话把他的司机又喊了过来。
“我已经订好餐了，在这附近不远处。”
姜若雪眯起眼睛，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为了证明，他早上让司机一直等着的行为是正确的。
不过没关系，她耸了耸肩后大方上车。
本来路耀的演唱会门票都是自己买的，蹭他一顿饭又咋了。
原本也能想到路耀这种人，不会在一般的地方用餐。
但当姜若雪站在从大门开始就装修的金碧辉煌的盛燕轩面前时，还是忍不住汗颜。
这家店已经夸张到就差把“没钱别来吃”几个字写门面上了。
黎清澜都没带她吃过这么夸张的一顿。
“不喜欢这家店口味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路耀体贴道。
吃都没吃过，谈什么不合胃口。
她看不清路耀是认真的还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好吧，这一次交锋，姜若雪惜败。
她板着脸走入店中。
进入楼上包厢时，姜若雪突然在走廊里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虽说她认识的只有秦涵一个，但秦涵身边还围了些其他人。
都是女生，有穿着旗袍身材性感的姐姐，有一袭白裙长发及腰的温婉美人，也有穿着短裙靓丽精致的丽人。
男孩像是说了什么讨巧的话，惹的周围几个女生娇笑连连。
姜若雪的目光同他不经意间对视，不过她很快扭头避开。
应当是她的打扮和先前有很大不同，脸上口罩也没摘，秦涵并没有认出她来。
进入包间坐好之后，姜若雪才有空思索起刚刚那一幕。
在她对秦涵的观察笔记上其实早就加上了“对女孩子没什么边界感”这一条。
若是自己在校园内撞见他，十次有八次对方周围都会围着一群女生，或是粉丝，或是相熟的世家女。
某种意义上他和郑舒和情况类似，不同的是小郑同学是不情愿的，小秦学弟却乐在其中。
可能他就是那种天生要站在聚光灯下，喜欢被人注视的人。
按理说这样的角色，姜若雪早该把他移出自己的“男主备选”，用一个男配的身份打发了。
但架不住他对何梦然也是真的热情，至少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健康的。
也就让姜若雪替他保留了一个“花花公子为爱专注一人”的剧本可能性。
“你认识秦家小少爷吗？”路耀坐在距姜若雪间隔了三个空位的座椅上问道。
看嘛，这才是男女之间正常应该有的距离。
只是待会看演唱会他们还是要坐一块的，姜若雪为了帮他提前适应，换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个原因，没有再动。
“他也是艾斯特的学生。”姜若雪摘下口罩，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秦家小少爷素有不务正业的轻浮名声，若是在校内遇见，最好还是离的远些。”路耀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姜若雪扭头看他，可以说自己已经料到了吗。
从小到大，如果有男生在自己面前提起另一个男生的名字，那后面多半会接一句坏话。
她突然把头一歪：“风华素有看不起特招生的名声，我是不是该离路会长也远一些？”
“不对。”
“为什么不对？”
显然路耀没有想好解题过程便直接给出了答案，他一时无言。
姜若雪还挺喜欢看别人被自己噎住的模样，她捂唇一笑：“好啦，不用你回答，我开玩笑的。”
但她这种把一件事摊开却不说清楚的行为反而更让人难受。
至少路耀因此在用餐时心不在焉，格外安静，就连姜若雪往他碗里夹了一些难吃的要命绿色叶子都没发现。
用完餐，又跟完彩排，终于要到了入场的时间。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可以根据手上的购票信息去抽一张成员zone卡。
“你手气怎么样？”领到两张卡之后，姜若雪把它们整齐地放在自己两只手上。
“手气？”
“就是运气。”
“我知道手气的意思。”路耀有些无奈地为自己辩白，他早就发现姜若雪似乎把他当成了。。。笨蛋，两人过红绿灯时她都会特意对着自己说一句“红灯停，绿灯行”。
为了证明自己，他差点就在后面接上一句“黄灯等一等”。
他只是不知道，领到两张纸片而已，和手气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姜若雪正色道，“能一下抽出我担就最好了。”
一天下来，路耀已经明白了“担”的意思。
“没抽到的话之后买就是。”
简单粗暴的想法，姜若雪又给他上了一课：“没出也不用买，只要我大喊一声，就会有粉别人的姐姐来和我换了。”
不过她今天不用换了，因为两张卡中就有一张是自担的，而且还是路耀出的。
“这就是你手气很好的意思，明白吗？”
路耀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高声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