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一场君臣相谊的画面,岁月流矢,一场东边的大火,烧了这曾经的一颗接着一颗装着许多人的心。
当今端坐在朝堂的上方的座位,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华丽又端着贵气,打量着自己的衣袖,看着又看着。
一代大贪臣无力的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精气神,无神的垂下自己的身体,无力的滩软着做在登君阶的下方,只是握着剑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他不能放下,一家三十多口的生命,这样的重量,他放不下着,放不下着,可又拿不起来,不能拿起来。
只是当今的话落下,朝堂之上,大多默不作声,低着头的人,并没有人过来带着这个当朝大贪臣压入死牢,而这位的三族也早已经没有了,成了孤家寡人。
过了一会,当今终于又再一次开口说道:“怎么,我的好臣子,怎么还不领旨谢恩,退去。”
当今的话语如同寒冬的大雪怎么也落不尽,仿佛他这个老实人只能听着对方的旨意,不管好的坏的,不管也不顾的执行。
真的是吃定了他一辈子呢?!
作乱放上者杀!叛国者杀!营党结私者杀!不服者杀!不臣者杀!君要臣死而不死杀!……
他这一生都在成全着对方,到了自己生命应该还没到的最后,他想要弑君,杀君,君视我如贱草,我又能如何在尊君,在服侍着自己的君王呢?
当朝大贪臣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笑着眼泪口中的鲜血在不停的流淌,仿佛随着生命在倒计时着,在流尽着。
“我知道你安排着这个新进状元,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代替着我,继续做一个属于你的贪臣。”
“但是我偏不让你如意,你要权利,我给,你要位置,我给,你要我的性命,我也给。”
当朝大贪臣一步一步在当今的眼里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跨上了登君阶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随后握着手中的佩剑转身,坐在了登君阶的最高的台阶上,大声的笑着,用力的拍打着这最高的台阶之上。
这硬邦邦的,正是一块很好的踏脚石着,当真是不错。只是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位苦笑了起来。
当今看着面前不断拍着阶梯的好臣子,也笑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对方的身边做了下来问道。
“爱臣,你要怎么做?你又能做什么?是靠外面的一半禁军,还是靠你当年扶起来在外的大将军,还是这满朝不吭声的文武?”
这位当朝大贪臣嫌弃的看着坐在了他身边的当今,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与当今保持着距离说道。
“你不是想要这位新进的登科状元代替我吗?”
“这位状元郎我也听过,是清河县远近闻名的才子,颇有美名,重情重义。”
当今饶有兴趣的也不在意对方嫌弃着他说道。
“所以呢?爱臣又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呢?朕心期待啊!”
当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欺负了这么多年的老实人,如今白发也扎眼着,对方终于被他欺负的急了。所以这老实人要开始咬人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呢!当今在心中叹息着,这也却是最后一次了。
当朝大贪臣不在意对方的好笑的说道:“臣给大王的礼物啊!这就来了。”
当朝大贪臣放下了手中的佩剑,拍了拍手,朝堂上响起了拍手的声音。
随后有两个人压着一个人进入着鸦雀无声的大殿之中。
四弟看着这一个人,顿时激动了起来,大声的对着上面的两位说道。
“你们答应我的,我按照你们的剧本走着,说过会放我的家人的,要死让我死啊!你们答应过我的。”
无与伦比,看着不断激动着伸着手大喊大叫的新科状元,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呵!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呢!
当朝大贪宫想起了当时的自己,为报知遇之恩,与当今亦师亦友,为报这一恩,这一友,时过境迁,这代价真的大啊!
当今大贪臣不在意着,甚至带着欣赏着看着对方,语气却是大义凛然的说道。
“我也不欺你,你这位二哥当时被判的可是无期流放,可你利用职权却接对方回来,按律按法,都不该的。”
当朝大贪宫说着,就把自己一直握着的佩剑,青光被磨的发亮,顺着朝堂之上的灯火,闪着四弟的眼晴,一抹惶恐落在了他的面前。
当朝大贪宫声音若腊月寒风说道。
“我给你选择,要么杀了你的二哥,你就是以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么就选择不杀。”
看着新科状元郎希冀的眼神中嘲讽的继续说道。
“但我今天的结局,就是你以后的结局。”
“杀掉当今,你面前我旁边的这位,就可以避免一家三十多口的人命,不冤枉死,不被火焰痛苦的烧死。那一场大火真的很大啊!禁君围着府邸,没有让一个人跑出来呢!你也在远方看着吧!你们都在远方看着吧!哈哈!”
说着,当今大贪宫,痛苦的又吐了一口血落在了登君阶梯上面。
他恨啊!恨啊!好恨啊!恨自己拿不起剑啊啊啊!
不过。
当朝大贪宫说道。
“你有选择,二选择一个,亲手杀了你放下的错误,接过我的位置。毕竟我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不能留下太显眼的污痕啊。”
“二选择另一个,或者你用着我的那把整整磨了三天三夜的佩剑,杀了你的君王,另扶新帝。从此依旧是一人之下,却万万人之上。”
当朝大贪宫说着最后的选择带着诱惑的说道。
当朝大贪宫旁边的当今欣慰的看着旁边着这个过去的老实人,老实人开始咬人的时候,果然真的很疼啊!
不过,当今向着后面的侍从伸手示意着,后面的侍从端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过来。
当今接了过来,侍从退了回去。当今亲手斟满了两个酒杯,把其中的一个杯子向着当朝大贪宫送了过去。
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爱臣,当今不禁轻声柔和的说道,“你这是怕了吗?”
当今两个酒杯都喝了一口,大贪臣嫌弃的又看了一眼对方,把那个酒壶一把拿了过来,向着口中狠狠的灌了下去,酒水顺着泪水血水流淌着落下在登君阶的干净的地面上。
当今小口慢品的说道:“爱臣还是如以往那般,那么的能干啊!杀人都不用自己伸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