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道看着前方的女孩的哭泣,感叹着世界多么的渺小。看着后方跟来一起买辣条的金东东,叹了一声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我们都一样。”
金东东看着远方的泪珠被天空的阳光刺透,仿佛自己已经被未来杀掉了一样。
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远去一样。
他心中又一次的退缩了,想要逃跑着。
这时,陈厚道拉住了金东东,大声叫喊着,“袁多多,袁多多,你们俩是不是又吵架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大事我解决不了,小事我不想解决。但请一定要啦。”
“毕竟我们以前好歹也是同学。”
某时某刻某人某心这一刻社死了掉。
金东东和袁多多两个人都低下了头,站在袁多多身边的甄许多愣了一下,直接笑出口水了。
嘴里刚刚喝的橙汁,这一刻仿佛都吐了出来。
理性告诉我们,冲动的人总是要有着代价着的。
袁多多此时付出了羞耻的代价。
金东东则觉着,陈厚道的脸皮,这一刻之间仿佛戳不破了。
金东东心中莫名的一松,自己不知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的逃避着呢?
被陈厚道突然的伸出手拉住的那一刻,他的内心也仿佛安静了起来。
从犹豫,筹箸,彷徨,不安着,我们总是要面对着,不论是什么时候,不论是自己愿不愿意,不论是自己在意或不在意。
金东东越过了陈厚道,把陈厚道往旁边一推,脸上挂着关心的笑容对着袁多多问道:“多多,你没事吧!?”声音轻柔着许多,忐忑着不安。
袁多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小声的说道。
“秋天是一个容易感冒的季节,刚刚打哈欠,鼻子发痒下意识的流出生理泪水。东东,我没有事的。谢谢你的关心。”
金东东一脸腼腆的说道:“多多,你跟我说谢不谢的。”
陈厚道向前走了一步,站在金东东的背后,仿佛一个幽灵一样。
看着两个人若无其事的聊天,忽然出声说道。
“生理眼泪,又不是生理口水,流的那么多。袁多多,刚刚你一定是真的哭了的,你当我没看过书的吗?”
“你这书,它正经的吗?”袁多多歪了歪头,小声嘴硬的说道:“我刚刚没哭,就是流淌的生理眼泪。”
“陈厚道,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哭的样子吗?”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其中八九之一二就是眼前的两人。
那一年他也是一个孩子,孩子哭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们俩笑的眼泪不是也落下来了吗?
一百减去九十九,不就相当于你们也是哭的吗?笑哭不算哭吗?所以你们凭什么笑我。九十九是原因,剩下的一是因果。流下的一行的眼泪。
陈厚道脸真的黑了,对着袁多多说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记性真好。这样不好,赶紧忘了吧!”
陈厚道跑了,跑去买辣条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甄许多也走了,袁多多和金东东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两个人都不开口讲话,气氛突然就沉默了起来,配着秋色的天空,仿佛覆盖着一丝凄凉。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金东东,心中仿佛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样,呼吸下意识的轻微着,又想大口喘着口气。
但是他没有,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样,听见自己的呼吸一样,小心翼翼。
阳光落下,两个的倒影这一刻靠在了一起。
我们啊!是否有没有那一种可能?
在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彼此就应该是我们归宿的未来呢?
也许我们的未来被天空杀掉了,就像树上仿佛落不尽的秋叶,在某一天中,我们回头才发现,我们也已经没有了未来。就如同秋天的树,某一刻没有了叶,也没有记忆呢?
仿佛眼泪落下都是应该着的,金东东觉着自己这么一个胆小的人,真的配的上这个年纪应该存在的青春里的喜欢吗?能一路走到后来的爱情的婚姻殿堂中吗?
也许在一次逃避就好了,一直逃下去,一直逃下去,就当没有意识到这个年纪里面的喜欢着。
喜欢着一个人,喜欢着有一个人的未来。
如果可以逃避着,这样继续的逃着,跑着,会有这样一个有着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未来呢?
我们总是想不期而遇的遇见未来阳光正好的爱情。
却总是不能低下头看着我们现在喜欢的人,是否还在我们身边着。
金东东抬头看着天空上面的太阳,秋天的阳光真的有些刺眼啊!让人就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挂上两行泪痕。
也许我已经被自己的未来啊!残忍的杀掉了。
我们总是想着那么遥远的地方,可我们到达那么遥远的地方,看见的却已经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喜欢的人了。
这个年纪的喜欢,这个年纪中的青春,真的好薄情,好残忍着。
他是胆小着,但是胆小的人,不代表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着。
如果是你的话!袁多多,我可以拉着你的手,走到这个秋天后的冬天白雪中呢!也许也是一辈子呢?!
袁多多忽然说道:“我们总是想着那么遥远的事情,遥远的地方,我忽然很害怕呢?如果有一天,人山人海的呼啸浪潮经过,会不会把我们又一次的拍散呢?”
“东东,如果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袁多多同样转过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同样挂着泪水在脸上的金东东说道。
“如果我在一次到你的身边,你还会再一次的回到我的身边吗?”
“那个时候,你的身边会不会有了已经喜欢的人了,已经代替了我的人。别的人了?”
我们总是想着那么遥远的事情,人,地方,我们害怕着当走散之后,我们身边都已经有了各自喜欢的人。
曾经的山盟海誓啊!海枯石烂啊!沧海桑田啊!都太遥远了。
我们的身边总是有着会有着代替着已经离开的人。旧人总是哭新人,一场好颜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