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天气凉犹未冷,南方躺在摇椅上感受着刚刚好的温度,许是天气太好,不觉间,南方已隐隐有了睡意。
“南方,吃水果吗?”一句话,将快要与周公喝茶聊天的南方拉了回来。
南方微微睁开双眼,或许是睡意朦胧,看着萧寒的身影,竟觉得此人当为人间绝色。
萧寒一步步走来,顺势将刚刚清洗过的水果放置于古色古香的矮椅上。
南方偏过头看着那水果,不得不说,萧寒此人当为全才,光那水果的卖相,就已让人心生怜惜,怎还好下口。
“你把水果拼的这样好,我都舍不得吃了……”,南方随口一嘟囔。
萧寒失笑,只好认命般的起身重新洗水果。
萧寒走后,南方放开纠结的双手,觉得自己的这病怕是又有加重的趋势了。
等了片刻后,萧寒还没有回来,南方等得无聊,便也起身去了厨房。
萧寒家的厨房很大,但难得的东西都齐全。南方倚在门框上,细细打量了一番。
“怎么?闲着无聊吗?”萧寒头也没回,依旧在与水果作斗争。
南方倒也不惊讶萧寒会知道她的存在,话说萧寒的兵也不是白当的。
“是啊,自从从医院出来,你就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就是不无聊也难啊。”南方淡淡一说。
听着这小媳妇般的语气,萧寒不免好笑。
她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若是在出了点什么事,他该怎么原谅自己。
“行,闲着的话就帮我煮一杯茶吧,没喝你的茶已经许多年了。”
一听这话,南方才难得的展露出一点笑意。
“茶叶在休息室里,自己去翻翻,也不知道惠姨把茶叶搁哪儿了?”,说完,他又觉得不放心,又细细叮嘱一句,“茶具在矮桌上,你煮茶的时候注意安全。”
这话南方却没听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已被一副很旧的画吸引了。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裙,年龄不是很大,估摸着也就十三岁左右,女子容颜清秀温婉,又因置身于花海之中,笑容便多了几分明媚与温暖。
吸引南方注意力的倒不是这绝色的笑容,而是这女子本身。画上这女子南方倒也不陌生,相反她很熟悉,这分明就是十三岁那年她的生日宴会上,她因里面宴会觥筹交错,便偷偷去了外面花园透口气。
这画,便是那时的她。
南方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那时问他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他只浅笑不语,现在想来这便是那日他要送的礼物了吧。
只是,为什么到后来这礼物还是没送给她呢?
南方上前一步,细细瞧着这幅画。忽而有风自窗外来,微风佛动间,不知怎的,这画便翩然落地。
南方蹲下身子拾起这幅画,却发现这画的背面还有字。字很小,又因时间过去了很长时间,这字迹便也模糊不清了。
南方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会儿,许久后,她起身将这画放回原处。像是从未见过。
“阿方,茶煮的怎么样了?可好了?”
“快好了。”南方应道。
南方煮好茶出去后才发现萧寒正在讲电话,也不知那人是谁,只听到萧寒说没事,放心之类的话。
南方拾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好一会儿后才将心中苦涩微微压下去了点。
正巧萧寒讲完电话,南方将刚刚煮的茶递给萧寒,“尝尝。”
萧寒回过头来,一笑,“荣幸之至。”
南方望向窗外,外面日光依旧很好,可她却紧了紧衣服,忽然觉得有些冷。
注意到了南方的小动作,萧寒打算起身关窗子,却忽然听到她说,“没事,别关了。吹吹风,脑子更清醒一点。”
萧寒打算关窗子的动作便硬生生的顿在了原地。
一时间,室内一片静默。
许久后,萧寒才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