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捂着自己有些刺痛的唇,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一旁,那在呼哧呼哧的钉着木门的男人。
她就是亲了亲他的脸颊而已,就被他逮住啃了这么一顿。
这还是在他重孝期间。
若是等将来出了孝期他们还在一起,她还不得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啊?
姜绾看着粗布衣裳包裹下的背影,那底下是强劲有力的身躯。
初春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但是他却跟火做的一样。
不仅不知道冷,甚至还觉得有些热……
姜绾看着他长胳膊长腿的在干活,她竟然也有些热,觉得身上的衣服穿多了。
这就让人尴尬了。
姜绾捂着滚烫的脸颊,跺了跺脚道“好冷,我先进屋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
脚步隐隐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衍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她凌乱的脚步。
他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加快了手中干活的动作。
家里就他一个成年男人,家里的活儿他多干一些,绾绾就会少干一点。
他不能让她跟着养尊处优,却也不想她日夜操劳。
姜绾进到院子里,遇到提着灯笼出来的弟弟。
“谨言去哪里?”
“我去帮姐夫的忙。”
姜谨言身上穿着旧棉袄,手上戴着姜绾画图,林玉娘跟姜宁缝制的手套。
“家里的活儿不能只等着姐夫来。”姜谨言年纪不大,却很有担当。
姜绾笑着点头,“好,那你注意,小心别摔着。”
“我没事的二姐。”
姜谨言说完就出去了。
他刚走,姜瑜她们也出来了。
一个两个的,都像是要继续干活的样子。
看到姜绾,林玉娘让她快点回屋里去烤火吃饭。
她们母女三人,也是继续去收拾那些地上剩下的木头。
她们重活可能干不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是轻松一点的活儿,还是能干的。
就像姜谨言说的那样,这个家里这么多人,可不能全都指望着谢衍,那样他这个女婿,当得也太累了。
姜绾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她们做好防护,别感冒别受伤,干点农活没什么问题。
毕竟他们的身份就是农民不是?
“那你们慢一点。”
“我吃饭了就来帮忙。”
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建设家园的时候,理应出力。
当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动手,包括本来应该在房间里的丫丫都出来了,把地上的木头全都收拾好,抱到了院子里。
这些木头劈开了晒干,可以够烧上两个月了。
收拾完了地上的木头,谢衍那边也将木门给上好了。
把那木门一关,外边木头做的一米六的围墙,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再加上他们屋子本来就还有一堵两米多的围墙,把屋子团团围住。
外边菜地的门一关,这土砖砌的围墙大门再一关,回房间去又把房门关上。
三重保障,别提多么的有安全感了。
一家人忙到深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各自回去洗漱。
姜绾与谢衍回到他们这边的院子,她从空间里搬出了一桶热水,放在了洗澡间。
“我要先去洗澡了,三哥要不要一起?”
姜绾笑眯眯的逗他。
谢衍有些无奈,“绾绾,别闹。”
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绾皮一下很开心,哼着轻快的小曲,提着装着衣服的篮子就走进了洗澡间。
谢衍看着进屋内的人,他笑着摇了摇头,也拿上了干净的衣服,出了院门往右边走,走了十米左右,就来到了小溪边上。
小溪距离他们家的房子的地基,垂直落差大概在十米左右。
而且这边的石头还挺陡,一般人想要从小溪里爬上来到他们家,很难。
枯水期尚且如此,丰水期就更难了。
这也是村里的人,明知道这块地皮靠水源这么近,也不愿意选它建房子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个困难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的。
对于谢衍来说,十米的距离,不高。
轻功用起,脚尖点两下便可达到的距离。
他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个大裤衩在溪水里洗漱,洗去了一身疲惫,便又从溪水里踩着石头,飞到了上边墙根下。
绾绾说以后这边种一些菜,还有剩下的面积,谢衍觉得可以种一些荆棘,就让它沿着溪边长,充当一层天然的屏障。
等荆棘长大了也长高了,轻功再好的人,也难以从小溪飞跃过荆棘,落到他们家的院子里……
姜绾洗了澡,热水把皮肤泡得粉粉的。
她自己制作的香皂很好用,洗干净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换上干净柔软,厚实度也可以的寝衣,回了房间。
谢衍也刚好带着一身水汽,从外边推门进来。
姜绾看到他的样子,有什么还不明白的?这人是又跑去小溪里洗漱了。
“你就不怕身体被冻坏。”
她声音里带着嫌弃,自己钻进了被窝里,也拉开被子让谢衍快点上床。
这里的人没有睡炕的习惯,不管温度是零下一度二度,或者是零上五六度,那都完全靠硬扛。
好在姜绾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冬天抗冻这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咬紧牙关打着摆子,浑身上下包括骨头都在颤抖,抖着抖着,就抖过冬天了。
当然,这是姜绾以前的过冬办法。
现在不同了。
身边有个大暖炉了。
拉开被子等他上床,刚躺下她就滚到了他的怀里。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人暖暖睡过去。
一整个晚上,她都蜷缩在他怀里。
而谢衍,也是一整个晚上,都用胳膊抱着她。
他竟然也不觉得胳膊发麻,这就厉害了。
在这乍暖还寒的夜晚,姜绾睡得无比的香甜。
她甚至做得梦,都是春光明媚,春暖花开的美梦。
因为家里建房子,建院子的事情都忙完了,剩下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可以慢慢来。
因此姜绾今天起来得比较晚一些。
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伸手摸了摸,被窝都凉了。
她叹了口气,坐起来穿衣服。
这男人啊,都不知道偷懒的。
也不知道他又去干什么了?
姜绾穿上了衣服,外边套上袄子,出了房间往外走。
早晨的风有些凉,她拉了拉身上的袄子,跨过两个院子中间的小门。
来到了隔壁。
昨晚他们垒的那一堆木头,已经被全都劈成了柴,姜谨言跟姜瑜正在晒它们。
“你们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