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世子,半个时辰前,刑法堂的人甚至都还没有来,夫人也不过才被带走一炷香的时间。”
“你确定?”
“二爷,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来骗你啊,在夫人前脚刚被带走,奴婢就去找岐黄侍卫去找二爷你,奴婢都诧异二爷回来那么快呢。”
李睿泽:……
的确,他在得知云若拂被刑法堂的人给抓走后,他用骑马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除了岐黄来找他中途被用掉的时间,眼下也不过才一炷香过去一点,可侄子光是用两条腿,且还是从国子监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再加上刚才他那番话,很难不让他怀疑,这次云若拂被抓就是一个局。
“玉棠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是不是想去刑法堂的?可是你舅舅中途将你拦下来的?”
“是,我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一时间的确慌了神,若不是舅舅及时拉住我,只怕这会儿我已经到了刑法堂,二叔你是说?”
李玉棠也知道,他今天冲动了,但凡今天他舅舅不在他身边,那他说不定还真的会跑到刑法堂去,若他跟刑法堂的那些人,有了争执,又或者说,他非要将他娘给带回来的话,那这会儿只怕他也被以闹事的名头给抓起来了。
是谁在背后算计了这一切?
在自家二叔的提醒下,李玉棠脑子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就中了他人设下的陷阱。
“不是说你娘是因为杀人才被刑法堂的人给带走的吗?碧萝带我去案发现场!”
既然人是死在侯府,那说明只要作案就会留下痕迹。
他怎么听说死的是承安伯长子力量迎娶过门的赛天仙,就那女人的他也略有耳闻,他可不相信就云若拂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能将那样一个女人给杀了。
且就算二人真有什么仇怨,私底下买凶杀人不好吗?谁会那么蠢到在自己府上杀人,且刑法堂的这些人,来的又那么及时,可不就是提前算计好的吗?
“二爷这事说来也奇怪,这赛姑娘在一早登门后,虽是饮用了府中的茶水跟点心,导致先小产,夫人为了防止有人借机生事,就赶紧去请了大夫来,赛姑娘的孩子没能保护,夫人也是见她眼下虚弱,这才让她在屋里休息,甚至还留了人照顾,不曾想人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小产?可是府里的吃食跟必茶水被人下了药?”
“并没有,夫人第一时间就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问题,大夫说是赛姑娘原先就服用过红花,才导致小产的,这跟府里了没有任何关系!”
李睿泽:……
一个注定保不住的孩子,却偏偏今天一大早这赛天仙就上门了,可见她一早就成了棋子。
“人死的时候,你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吗?”
李睿泽在来到赛天仙死的那个屋子,赛天仙的尸体早已经被刑法堂的人给带走了,就是碧萝说的死的那两个婢女的尸体也一并被带走了,看着这屋里并无任何异常的样子,李睿泽不由得皱了皱眉。
屋里没有打斗甚至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对方要么是出其不意下将三人杀死,要么就是熟人作案,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对方一点防备都没有。
“守在屋外的人说,一直不曾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也并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如果不是承安伯夫人非要吵着将人带走,夫人也不会领着她来到这个屋子,可谁知道一打开门,屋里的人就死了,对了二爷,赛姑娘是天灵盖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导致毙命,其余二人留下来照看她的婢女,则是眉心有个小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碧萝知道,只有她将知道的说的越详细,才能不影响二爷的判断,只有早点将凶手抓到,才能证明夫人的清白。
李睿泽:……
在听到碧萝的描述后,他越发肯定,这行凶者是个练家子,甚至可能不仅仅是他想的这样。
他目光在打量了这屋里一遍,发现这屋里不像事先能藏人,既然人不是事先就藏进来的,那便定然是中途从外面混进来的,且不被屋外的人发现,可想而知走的不是正门,如果不是走门的话,那就只有……
“对了二爷,夫人离开前,特意提醒了一遍窗户,奴婢怕擅自做主会毁了什么蛛丝马迹,奴婢特意让任何人都不得进这个屋里,尤其是窗户,都不曾让任何人靠近。”
碧萝在看到二爷将视线放在一旁的窗户上时,她也想起来了夫人的提醒,赶紧说了出来。
李睿泽:……
眼下李睿泽没有说话,走到这窗户旁,他见这窗户有松动的迹象,想来是近期有被人打开过,在用手打开窗户后,下一秒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跳了出去。
“二叔可是发现了什么?”
李玉棠在跟着他二叔来到这案发现场后,听着碧萝的话,他也觉得是有人故意杀人后逃走,为了不打扰他二叔思考,这才一直没有出声,可当看到他二叔二话不说跳出这窗外后,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就在他跟着要跳出去的时候,下一秒他二叔又回来了。
且将他的半个身子给推到了屋子里。
“此人轻功不错,且擅长使用暗器,这窗户外是三米外是一堵高墙,能快速杀人且迅速逃离不被人发现,可见不是一般人,岐黄去查查这高墙外是什么地方,墙面上有半个脚印,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看看是谁的人。”
“是!”
说完岐黄就顺着这窗户跳了出去。
“二叔,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我去做的!”
他到要看看,是谁这般不知死活敢算计他娘。
“对方只怕是暗卫跟死士,玉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可不想你娘还没有救出来,你又出事了。”
李睿泽就是摆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才不敢将这件事交给侄子去查。
到底是谁要置他们侯府于死地,竟然连暗卫死士都派出来了,毕竟这可跟侍卫不一样,训练一个合格的暗卫跟死士,可是要花不少代价的,万一中途折损了,要想重新培养一个,短时间内事做不到的。
也正是看到对方这大手笔,才让李睿泽猜到,这件事背后不是承安伯府上所为,就他们如今这点家底,哪里还养得起这般烧钱的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