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珠面色涨红,眉毛紧紧皱起,嫌弃之色毫不掩饰,话语也刻薄无比,
“啊啊啊!脏死了,脏死了!”
她喘着粗气,空出一只手照着黑暗中的那张脸用力扇了下去。
边扇她还边语无伦次的骂,“魏显,你个低贱的奴才,居然敢对本公主下手,还这么脏,敢碰本公主,恶心死了,我一定要打死你。”
她气红了脸,连脖颈也浮上一层红,看得出来真的很气。
姜悬珠边骂,边大力扇了好几个巴掌。
“我要让皇帝弟弟杀了你!五马分尸,凌迟!让你生不如死!”
她恶狠狠的诅咒着。
再落下巴掌时,被魏显抓住了手腕。
魏显的脸现在有些肿胀,他声音有些哑,喉结大力滚动着,声音还带着变态的笑意,
“殿下,你讨好皇帝,不如讨好讨好奴才。”
姜悬珠挣脱不开他的手,又用膝盖狠狠踹了他的小腹,恶毒道,“你一个低贱的奴才,你配吗你?”
魏显被她这一击击得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小腹传来阵阵疼痛,她是真的一点力道都没有收啊。
空气中突然响起魏显赫赫的笑声,声音断断续续的。
然后魏显轻而易举的将人制在身下,冰凉的肌肤贴上了女子温软的肌肤。
姜悬珠刚刚还在骂,还在生气,一看局势逆转,眼睛骤然睁大。
这个贱奴,看着病弱,没想到还有些力气。
她怕他又要杀自己,干脆就要大叫救命。
可她嘴刚张开,就被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堵住。
姜悬珠面色震惊。
这贱人,居然敢亲自己。
灵活的舌钻了进来,挑逗着她。
可惜姜悬珠只有满身屈辱。
她的手腕被魏显牢牢握住,压在两侧,腿也被他压着,全身上下能反抗的地方根本没有。
姜悬珠眼里燃着熊熊火光,狠狠咬下那不安分的舌,铁腥味弥漫出来。
魏显吃痛,松开她的右手,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才让她松了牙。
“嘶——牙口不错。”
魏显忍痛调侃。
姜悬珠冷笑一声,得了自由的那只手狠狠攥住魏显的头发,往后一扯。
顿时,头皮密密麻麻的疼痛让魏显变了脸色。
这女人……真是暴躁。
暴躁的姜悬珠将他一脚踢开,就要往外跑。
可惜很快魏显就抓住了她的脚踝,还十分暧昧的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光裸的脚踝。
“殿下要去哪里?外面都是奴才的人。”
魏显的声音沙哑又带有笑意。
姜悬珠也想到了他身边那群带刀侍卫,她神色一寸寸黯淡下来。
对啊,外面的都是魏显的人,她跑出去有什么出路呢?
怎么办?她是不是得栽在这里了?
爹,娘,哥,快来救救我。
姜悬珠在心里呼唤。
魏显靠过来,将她的腰揽在臂弯,姿态亲密,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殿下,夜深了,回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怀中的人安静下来,魏显把人揽放到床上,又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姜悬珠虽然没说话,沉默,但又带着屈辱神色,这副模样让魏显忍不住发笑。
他一笑,脸就扯得疼,于是也不笑了,只轻声说,
“殿下,睡吧。”
姜悬珠埋在被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她厌恶的看魏显一眼,“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只顾着恶心了。”
她的嘴很刺人。
魏显刚刚被骂了那么久,这会居然也没有生气。
他掖着被子,漫不经心道,“殿下睡着了奴才就离开。”
姜悬珠瞪着眼睛和他无声对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在这里本公主睡不着!”
魏显沉默一会,想到明天还要赶路,妥协道,“好吧,奴才回去了,殿下安心睡吧。”
他在黑暗中看着她炯炯睁大的眼睛,然后起身,脚步越来越远,门打开又关上。
姜悬珠屏着呼吸,见人终于走了,才大大喘一口气。
她的手捂上自己的唇。
“脏死了,居然被狗咬了。”
她愤愤骂着,手把被褥拽得紧紧的,这个魏显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居然这么嚣张,真不怕她回京后弄死他吗。
怀着气愤,姜悬珠慢慢睡着了。
门外的魏显将里面的骂声听入耳中,只挑了挑眉。
他狭长的眼看向廊道中被堵住嘴里的愤愤女子。
姜明珠手被魏厉反绞着,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眼里又是气又是急,愤恨的看着从姐姐房中出来的魏显。
她就住在姜悬珠隔壁房间,刚刚的动静她自然也发现了,她正要去姐姐房间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却被小厉子给制住了。
她眼里骂着脏话,魏显熟视无睹,反倒十分疑惑问,“明珠姑娘半夜不睡觉是在干什么?”
他看向魏厉,“还不把明珠姑娘送回房,明珠姑娘早些休息,别耽误了明天赶路。”
魏厉垂首,把不情不愿的姜明珠推攘到房中,然后一个手起——刀落……啊不是,魏厉一个手刀打在姜明珠的后脑勺,让人睡了过去。
他把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姜悬珠是被一阵哭啼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左手有一片湿濡。
“姐姐,呜呜……”
姜明珠在床边,把脸埋在她手上,正在哭。
“干什么?”
姜悬珠声音有些沙哑。
姜明珠这才发现她醒了了,她抽抽鼻子抬起头来,看见姐姐脖子上的红痕,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下来。
“姐姐,你受委屈了,魏显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要去杀了他。”
姜明珠边哽咽着,边说,一只手上已经拿起了一个剪子。
姜悬珠一边起身,一边翻了个白眼,“你去送死还差不多。”
姜明珠却是坚决,“就算死,我也要给姐姐报仇。”
“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姜悬珠从床上起来,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被掐红的那处,“不过,魏显这个狗奴才,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她暗暗打气,“只要我熬过这段路,回了京他还不是任我拿捏,到时候,我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