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死了,她作为世子夫人,就是整个侯阳府的主人。
到时候,把老太太派去挑粪种花,陆子月和陆子柔再也不许穿那么好看的衣服了,还有王爷和王妃,王爷长得丑,赶出去就不碍眼了,王妃向来看不上府里长得好看的小丫鬟,那就让她去当丫鬟......
如果陆子卿此刻还有意识的话,他就能听到系统提示音。
“目标好感度提升,当前目标好感度为0。”
府中因为陆子卿陷入了一片慌乱,老太太没有心思管姜悬珠了,最后吩咐人把姜悬珠和姜嬷嬷给关到柴房,还不许给吃喝。
姜悬珠和姜嬷嬷被推搡着进了昏暗的柴房。
门很快被锁上。
姜悬珠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呢,耳朵就冷不丁一疼。
“啊,嬷,嬷嬷!别揪我耳朵!疼呢!”
姜悬珠呲牙咧嘴的叫唤着,伸出手想要掰开嬷嬷的手。
姜嬷嬷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耳朵,语气里都是恨铁不成钢,
“快不给我坦白,你是怎么和世子爷搅合在一起的?你不知道世子爷是老太太和王妃的命根子吗?招惹了世子爷,你在府里还过不过了!”
姜嬷嬷是真的给气到了,气得她脸颊涨红,看着姜悬珠的眼神都带着凌厉和责备。
姜悬珠把自己的耳朵从嬷嬷手中解放出来,揉着发红的耳朵,哼哼唧唧地说,“我说了呀,就是世子爷他发病被我瞧见了,他可能是怕我出去乱说?我猜他估计还有一层原因,怕自己有病找不到夫人,又瞧我生得漂亮。”
说到这里,姜悬珠顾影自怜的摸摸自己的脸蛋,笑嘻嘻地继续,”所以就想让我当世子夫人。“
姜嬷嬷简直没眼看眼前这个又骄又傲还带着点小得意的丫头。
她看人可比姜悬珠准,世子爷看起来不像是她说的那样。
姜嬷嬷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养你一场还要把自己搭进去,老身真是后悔当初捡了你,费心费力养着,还得给你擦屁股。”
被嬷嬷这么说,姜悬珠也不生气,反倒翘着一双手,矜持的欣赏着自己漂亮的手,语气很是随意,“嬷嬷怕什么,你没见刚刚世子死了都要维护我吗?”
姜嬷嬷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到她的背上,“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要被人听见你咒世子,不得又给你一顿板子。”
姜嬷嬷停了停,转言说,“现在希望世子爷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若是世子爷没了,老太太她们指定得怪在你头上。”
到时候,怕是很难逃一死。
姜悬珠撇撇嘴,就算世子死了,那也是他自己病死的,关她什么事?
不过她也知道,这事不是她说了算的。
于是姜悬珠也消停下来,心里默默祈祷,“世子别死,世子别死。”
侯阳王府大夫来来往往了许久,望闻问切都诊了个遍,在老太太以及王爷和王妃的目光下,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明明世子的身体没什么病根,但就是一副极其虚弱,饱受摧残的模样。
再听老太太描述世子发病的样子,大夫们面面相觑,没听过这种症状啊。
但确实和羊癫疯有些像。
于是在侯阳王和王妃的追问下,大夫们半推半就的给世子定下了这个病。
这下,陆子卿彻底确诊身患羊癫疯,命不久矣。
在陆子卿确诊的时候,姜悬珠已经被关在柴房一个时辰了,这个时辰是用午膳的时候。
姜悬珠一到这个时间,肚子就饿得极快。
她坐在柴房的茅草堆里,荷包早在关进柴房前就被搜走了,身上半点吃食也没有。
她眼巴巴地看向姜嬷嬷,“嬷嬷,我饿。”
姜嬷嬷今天对她格外气大,没好气的说,“饿了找你亲娘去。”
姜悬珠挤眉弄眼的,她有奶就是娘,谁给她吃的谁就是她亲娘。
不过看来嬷嬷身上也没什么吃的。
姜悬珠求助无门,只好又瘫到茅草堆上,嘴中细细的念叨着。
“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各路神仙,快给我点吃的吧,信女想吃肉。”
姜嬷嬷听到她的许愿也是无语了。
另一边,原本还在熟睡的陆子卿突然被一阵电击惊醒。
原本守在他身边的侯阳王和王妃这会去休息了,老太太精力不济也早回安居院了,身边只有他自己的几个丫鬟在伺候。
陆子卿硬生生被电醒,整个人冷汗直冒。
“系统,好感度多少了?”
他在心里问。
他知道,如今除了彻底攻略姜悬珠,再没有其他办法摆脱这个系统了。
“当前好感为0。”
系统回答了他的问题。
陆子卿疲累得连个冷笑都扯不出来,他面无表情的问,
“好感度不是提升好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电我?”
惩罚他都认了,但他还晕着呢,手都抬不起来,系统还硬生生把他电醒。
系统不说话了,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
陆子卿得不到回答,对系统毫无办法。
他虚弱地唤来伺候的丫鬟,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晕过去后,姜悬珠被祖母惩罚了。
他问大丫鬟,“悬珠呢?她还好吗?”
丫鬟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老实回答,“姜姑娘被老太太关进柴房了,老太太说不许给她们吃喝。”
陆子卿沉思一会,觉得这是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
英雄救美,肯定能把她降下去的好感度涨回来。
“让人吩咐厨房做些吃的带来,再扶我起来穿衣。”
陆子卿打定了主意,便吩咐丫鬟。
然而丫鬟却为难起来,“世子爷,您还病着呢,您现在身体虚弱,大夫说了要好好养着。”
陆子卿摆摆手,好感度不上来,他就是伤好了又得被惩罚,还是好感度要紧。
他兀自撑着床坐起来,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碎成了一片片再拼起来一样,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陆子卿艰难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床,面色已经是苍白滴汗。
丫鬟担忧得不行,却无法忤逆主子。
最后她给主子披上厚厚的披风,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扶着主子,走向关着人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