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姜聆月的目光,宣珩钦回望过来。
姜聆月心不在焉的收回目光。
她眼皮子直跳。
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不会是谢立庭又私底下在作妖了吧?
自从赵北解兵败之后谢立庭就安分了下来,明面上没有什么动作。
姜聆月并不认为,谢立庭是个安分的主。
一想到后面的未知,姜聆月的心头就一片沉重。
原本欢欣的气氛因为宋枝年的话停滞下来,像是突然结了层薄冰。
宋枝年注意到姜聆月凝重的脸色,她主动开口打破僵局,活跃起气氛来。
薄冰破开,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姜聆月也暂时放下心中的思虑,好好享受当前的安排。
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急于这一时。
*
天气越来越热,姜聆月的房间里被霜序换上了掐丝珐琅冰箱。
这天道,姜聆月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就得去行宫避暑了。
霜序找出了姜文佑送来的云雾锦,琢磨着要给姜聆月做几身新衣裳。
公主府的绣娘赶制出来了好几件新的外衫。
轻薄透气。
比那些沉沉的外衫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穿在身上确实凉快了不少,这些款式姜聆月也喜欢的紧。
她这些日子来的分享欲极强,这云雾锦又是南桑国的。
她有意穿着这衣裳到宣珩钦的面前,展示给宣珩钦看。
姜聆月道:“怎么样,好看吗?”
云雾锦轻柔的像是水,穿在姜聆月的身上,就像是披着霓裳羽衣。
宣珩钦翘了翘唇角,毫不吝啬的夸赞姜聆月。
“殿下今日很漂亮。”
得到宣珩钦的回答,姜聆月心中抑制不住的高兴。
她凑近宣珩钦,主动亲了宣珩钦一下。
两人又搂着温存了会。
就这样消磨了好几天。
这天夜里,姜聆月同往常一样沐浴,在霜序的伺候下换上寝衣。
霜序将那剩下的云雾锦用来给姜聆月做了身寝衣。
姜聆月穿上还有些不习惯的,轻飘飘的像是没穿似的。
她刚走进内室,就见一道人影矗立。
宣珩钦。
灯火将他的五官照的更加立体,整个人都像是暗夜而来的精灵。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姜聆月心中再一次感慨,也只有小说中能有这么好看的人了。
她坐在榻上,抬起头看着宣珩钦:“怎么了?”
宣珩钦仔细的看着姜聆月的眉眼。
他的眼中充斥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我想同殿下一同就寝。”
她跟宣珩钦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但却一直没有同床共枕过。
除了偶尔宣珩钦克制不住的想要亲她,他们两个的关系都很纯洁。
肢体接触也很少。
两个月的时间里亲吻和拥抱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宣珩钦提出这个要求,姜聆月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宣珩钦这些天把姜聆月的性子吃透了,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
但在宣珩钦的软磨硬泡之下,姜聆月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这个要求。
姜聆月从来都没有跟宣珩钦同床共枕,还有些不自在。
她的睡姿不好,平日里都是一个人霸占一张床。
现在多了一个人,她担心她的臭毛病改不掉,给宣珩钦造成困扰。
姜聆月磨蹭的脱着衣裳,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背后突然贴上热源。
是宣珩钦覆了上来。
宣珩钦垂着眸子,看着姜聆月白皙的脖颈,眸色微深。
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带来一片酥麻的痒意,姜聆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低声道:“殿下,我来帮你吧。”
姜聆月心尖微颤,低低的嗯了一声。
宣珩钦问道:
“殿下,这云雾锦在我们南桑国一般用来做什么,你知道吗?”
姜聆月困惑的摇了摇头。
她看着宣珩钦眼中明晃晃的笑意,又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突然——
撕拉一声。
衣裳像是脆弱的薄纸,没有任何阻力的被撕开,露出姜聆月白皙的肌肤。
姜聆月只觉得空气无处不在,一股脑的往毛孔里钻。
宣珩钦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姜聆月这衣服一般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笑起来,眼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云雾锦千金难买,南桑国妃嫔们穿上就是争夺恩宠的工具。”
姜聆月懂了,就是现代版的情趣内衣。
姜聆月也终于明白她穿上这衣服,宣珩钦看她的眼神为什样的奇怪。
那是赤裸的欲望。
房间里放置了冰块,却抵挡不住温度的上升。
姜聆月只觉得耳垂一阵滚烫 ,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宣珩钦的手游离到姜聆月的脑后。
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发丝缠弄在一起,两人也极尽缠绵。
宣珩钦为姜聆月微微弯腰,吻落下来。
这个动作让姜聆月被迫抓住宣珩钦的袖子。
她微微仰头,生涩又小幅度回应迎合着宣珩钦的吻。
事情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的吻不知不觉的激烈起来。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之上。
床榻被两人的重量压的往里塌陷了些,姜聆月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陷下去。
她乌黑的秀发在铺散开来,脸上绯色尽显。
唇微张,一双眸子像是润色了的玉。
整个人宛若三月盛开的的桃花。
姜聆月不是天生烂漫,一无所知的少女。
她很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
仅存的意识强迫她从中抽离。
姜聆月的双手抵着宣珩钦的胸膛,阻止宣珩对她上下其手。
她喘着气,出声道:“你还小。”
宣珩钦抬了抬眼,姜聆月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他动情的吻着姜聆月的锁骨,一路往下。
“在你们的那十八岁都是成年的人了,我也是。”
“我成年了,不小了。”
姜聆月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在宣珩钦的作弄下,腰软的一塌糊涂。
宣珩钦现在就像是个渣男,说服着她偷尝禁果。
她呆呆的看着宣珩钦的脸。
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是不吃亏。
放在现代,想要点到这样极品的鸭,得花很多钱。
姜聆月在心底在极力说服自己。
可是一想到睡了这么小的,心底还是不可避免的生出几分愧疚。
总觉得自己像是个畜牲。
见姜聆月犹豫不决,宣珩钦的吻越发缠绵起来。
姜聆月被宣珩钦亲的迷糊,双脚不着地。
他似是祈求的声音响起:“我们……就试一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