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终于让我进来了。”伊蕾娜说道。
真是不敢相信,入境居然那么麻烦。在这之前,伊蕾娜抵达的王国,入境程序不会超过半小时,往往都是十分钟不到。
要么就交了钱直接入境,要么就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让入境。
不像这个地方,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
这就是宗教的力量吗?这些人每天都要做这些真得不会疯掉吗?
这里行走的女人都是戴着头纱遮住面容的,打扮得格外清贫朴素。男性则一般是裹着头巾,但不裹头巾的男性也存在。
“请问小姐,你需要占卜吗?”就当伊蕾娜在思考去哪饱餐一顿的时候,一个神秘戴着兜帽的人靠近说道,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个星盘。
额……
伊蕾娜仔细打量着这可疑的家伙。从来都只有我扮占卜师去赚(骗)别人的钱,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你混哪条道上的?
“小姐……你需要占卜……吗?”那人战战巍巍地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呀,盯得我身体发毛。隔着面纱都能被盯得发毛……好深厚的功底。
“你能占卜什么?”伊蕾娜问道。
“一切,圣地亚哥会为祂的信徒指明一切道路。”那人故作神秘地说道。
哇哦……
好厉害的样子。
“多少钱。”伊蕾娜问道。
“伟大的神会为祂的子民提供祂的恩泽,第一次占卜,不收费。”
“哦哦,圣地亚哥真是个好人,不是,是个好神。”伊蕾娜点头道,“帮我测测看我接下来会迈哪只脚,你知道的,世界上总会有人脑子不太好使,脚会不听人使唤从而带来不便,如果能知道下一步会迈哪只脚那可再好不过了。”
什么时候自己胡说八道变得如此利索了。
“你试图在质疑伟大的圣地亚哥的全知全能,但——你会迈左脚。”
“真是抱歉呀。”伊蕾娜迈出了右脚——不对,怎么会?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迈出的真得是左脚。
明明自己想迈出的右脚。
“小姐,如何?”那占卜者说道。
“那可以让我的旅伴琴来试试看吗?”伊蕾娜问道,“他第一次也应该免费吧。”
“伟大的圣地亚哥允许祂的信徒提出应有的质疑——祂同意了这个请求。”占卜者说道,“这位面色阴沉的人就是琴吧,他是男性吗?我怎么觉得琴是女名。”
听到这些话,琴面色不变,应该说,他的目光都没有从书本转移。
“不生气吗?”伊蕾娜转向琴问道。
因为他是面瘫,就是伊蕾娜和他相处了那么久,都无法准确判断他的情绪。一般而言,正常人听到如此失礼的发言都会生气。
但琴不是正常人。
即使如此,也要做好他会生气的打算。如果他生气了,伊蕾娜得稍微做点走为上的策略准备,毕竟,刚入城就把一个人埋进沙子里会给接下来的旅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应该生气吗?”听到伊蕾娜的询问,琴缓缓把书合上,“哦,这该死的家伙,男女都分不清,我要一剑送他去见圣地亚哥好好让他修修眼睛,好让他重新感悟人间的美好和我的善意。”
你最近究竟在看什么书,请少看一点。
这些话从你这样的三无青年口中说出来很出戏。
“啊哈哈……先生您真幽默。”占卜师听得一身冷汗,他不会真得给自己来一剑吧,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吧,“请问琴先生,你需要占卜什么?”
“我下一句会说什么?”琴说道。
“我会全心全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圣地亚哥——吾主,庇佑我。”
这就是对琴所说的下一句话的预测吗?
好——好中二——
伊蕾娜有点被雷到了。
琴下一句真得会说出这么中二的话吗?
但半晌片刻……
“琴,你怎么不说话?”伊蕾娜等得有点无聊了。
“我应该说话吗?”琴说道。
好的,你的下一句话根本不是那中二的宣言。为啥突然会有点小失望,之前自己有期待他说出那么中二的话好让自己好好嘲笑他一番吗?
“怎么会?”占卜师冷汗直流。
“思维扭曲魔法是吗?”伊蕾娜问道,“有意思的魔法,周围有你同伙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哈哈……哈哈……”占卜师挠了挠头。
“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施法干扰人的思维,让人下意识做出错误的举动,真是有意思的魔法。”伊蕾娜说道。
“你在质疑圣地亚哥大人吗?”
“你的圣地亚哥大人的预言不是没有在琴身上生效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不告诉你,让你的圣地亚哥大人预言一下呀,祂不是全知全能吗?”伊蕾娜说道,应该是因为入境前被折腾太久了,一股怨气没有地方释放,现在一股脑全使坏在这个人身上了。
毕竟,自己性格从来都是这么恶劣。
“你……你……”占卜师气得哑口无言,“姐姐……她欺负我……”
伊蕾娜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个又哭又闹的人。
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我的臭弟弟,你在这里哭什么。”一女子从天上跃下,给了她亲爱的弟弟的头重重一拳,然后……他弟弟头就埋进了土里。
好在沙土很软,大概没受伤吧,大概。
你们姐弟相处模式可真好。
“大漠魔女亚特兰。”她自我介绍道,“现在在装鸵鸟的,是我不成器的弟弟契科夫。”
“灰之魔女伊蕾娜。”伊蕾娜和这位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的魔女握了握手,她也同样带着面纱,不用魔法应该也看不清她的脸。
“我就猜到你也是魔女。”亚特兰说道,然后把她弟弟提了起来,契科夫的兜帽已经脱落了,露出他一脸稚气的面容,表情还很迷茫,似乎没有从他亲爱的姐姐的正义铁拳下清醒回来。
无论是伊蕾娜还是亚特兰,此时身上都没佩戴星辰胸针。
因为服饰的原因,胸针佩戴起来不方便,很容易脱落。
“你的旅伴很有意思。”亚特兰眯起眼看着琴,“受了我的魔法不为所动,是你反向施法破解了吗?但我没看到你掏出魔杖。”
“我们可没有义务无偿告诉你所有信息。”伊蕾娜说道。
“行吧,反正也只是好奇一下。”亚特兰耸耸肩,“弟弟,我都说了,下次找顾客眼睛放亮点。”
“姐姐,你是告诉我外来者都很好骗的。而且,明明是你默许……”契科夫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姐姐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都是我的错,我亲爱的姐姐,我下一次一定注意。”契科夫默泪道。
他们怎么回事呀,怎么就不继续好奇了,我提示还不够明显吗?
你只要给钱我就告诉你们呀。
你们真得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