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黄包?走了?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文雅一头问号。
“没明白就对了,没人明白。要不然,我怎么说,我不知道呢。当然,文雅,我跟你这些也都是闲话,你别当真呀。”许总监笑眯眯的老样子,说话做事像条泥鳅,
文雅为了能顺这些话的相联关系,蹙眉思索着暂时没急着再追问什么,许总监也只是笑而不语,招手示意咖啡店员过来点单。
“文雅,咱们赌一杯咖啡,好不好。你猜猜,我今天收到了几份离职申请。”许总监一边用手机付着款,一边笑说。
“三……哦不……五份吧。”文雅回应,然后又补充自己的理由,说:“小孙董的话,说得的确难听了些,有些不缺钱的,或是心高气傲一点的同事,必然受不了这些。”
“我请你喝两杯。”许总监笑说。
“我猜对了?那也用不了两杯吧,我一个人喝不了。”文雅推辞。
“现在还早,今天加班的时候,你就用得上。”许总监笑眯眯说着,顺便还又挥了挥手提醒做咖啡的工作人员,说:“一杯做冰的,晚上喝着神醒脑效果更好。”
“许总监,我猜的对不对嘛,你还没回答呢。”
“不重要了。文雅,私下小声跟你说,就审计上面的事,我个人感情上还是很支持你的。稳扎稳打,前后有章法,干得漂亮!”许总监有些莫名其妙的笑着,伸手还拍了拍文雅的肩,然后先行离去。
手机响起,文雅低头取出来见到是赵清城的来电。
另一边,时至中午,赵清城才从公寓床上醒来。
赵清城睁开躺在那儿眼回想一切,好一阵儿,才摸过手机打电话给文雅,向她解释自己是临时飞了外地,航班耽误太晚,所以在机场住了一晚。
文雅在电话那头如往常一样说着没关系,她不知道赵清城是不是真的在机场住了一晚,但从前没有佐证过,这一次遵循旧例也不会。
讲过一晚未联系的事,赵清城就约文雅晚上一起吃饭,文雅随口说自己也许要加班,而婉拒掉邀请。
“那我去接你下班。”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车行联系我,说你一直没有去提车。要不然,挑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吧。”
“哦对了,我正想告诉你,我考虑了一下那车我不提了。你不是正好也需要一辆车吗,自己去提吧。购车的文件我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你打开就能看到。”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不喜欢那款车。就算是最当红的流行款,很多人求而不得,可我就是不喜欢,所以不想勉强自己。”
“文雅,我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说到底全都是我没考虑周到,我自己疏忽左意才容她犯了糊涂。这件事情上是我做不够好,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他留在江城,我会尽快送她走,你如果不愿意,以后你再不用面对她。我只是不希望,因为她的事情导致我们夫妻感情不和。有什么我能补偿的,你提就好,我一定满足。”
“她只是想你好而已,做的事我更多的是震惊,生气倒是其次。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回聊。”
文雅先挂了电话,赵清城有点意外,她感觉文雅最近有些不一样,脾气大了起来,人也不再那么温吞柔和。不过,他觉得自己很了解文雅,文雅是不会持续长久的与一个人生气的。可能只是升职工作压力与导致,加上李慧心的催生与饭菜加料操作惹她生气,所以才对自己这样冷淡,也就没有再深想。
赵清城起身下地,看到地上地裂成两半的雕塑。他捡起来放回桌上拼立起来,就能看清那雕塑就是按着程锦的模样所制作。不过,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再不能圆满如从前,仅是两秒之后,雕塑再次裂开自行倒下。
赵清城没有再重新将雕塑扶起,只起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离去。
当天下午,一行陌生人进入华资,由许总监亲自打过招呼后,直接到小会议室内拉下百页窗,就在里面暗自鼓捣起来。
文雅认出那里面的两人似乎曾在审计公司内见过,便猜测可能是对方要过来驻点办公。不过,还没来得及容文雅多想,楼上董事助理的信息就传了过来,小孙董要见她,要她亲自汇报现在所有对接工作的详细进度。
公司里大家一直都知道楼上有一间董事长办公室,在装修时据说费了很多心思,但因为老董事长从来不到新楼办公,那办公室的大门就一直紧闭着未被启用,没几个人知道里面长什么样。
去到董事长办公室时,文雅第一反应是那里面可真宽大,大得显得有些空旷,似乎什么人与事进到这里,都自动被一览无遗。两把眼熟的沙发摆在临窗的地方,看起来就是当初被总经理批评浪费后撤掉的那只,但仔细一看又不是,只是照着那只沙发的风格样子,买了更优质高级的款。
小孙董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一把真皮办公椅上,居于落地窗户中间,窗外就是大片的风景,蓝天与城市一分为二。这种用建筑构造与景观相结合的设计,可谓巧妙,会莫名向进入这间办公室的人迎面产生一种错觉,有种天地迎面扑来的压迫感,不自觉地对坐在椅上的人产生一种敬畏,足见当初的设计者有多为主人考虑。
见文雅进来,小孙董自然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依旧将脚翘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椅子,指了指饮水机的方向,让文雅想喝水就自己倒。不过,在文雅真的去取水时,他又提醒文雅说那机子虽然是新的,但长久没人用,八成里面不太干净,不建议她真去喝那里的水。
文雅自然是不差一杯水喝,她只是看到小孙董的桌上空无一物,觉得可能是后勤人员还没布置到细节,既然已经提了喝水这件事,就觉得以下属的身份替小孙董倒一杯水。却不想,他又如此反复无常,一下子令好心拿着杯子的文雅进退两难,不知道这水到底是添,还是不添。
“文小姐看来是真的渴了,算了,别喝冷水了。来,这杯我请,随便坐吧。”小孙董笑着弯腰下身从桌子下面提上一杯咖放到桌面,推滑至文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