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林接过水喝了一口，温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
她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身体，一边儿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肆意的笑容。
“此行不虚，虽然我现在还不能使用异能，但我觉得身体对于四周的能量粒子吸收的速度更快了……”
东方林正和黑曜聊着，脑袋里突然又炸了。
【东方林！东方林！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眼儿！什么都和别人说。】
东方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怼回去：他不是别人。
黑曜自然不知道东方林心里和泽天的对话，他的视线在东方林的身上来回扫视两圈。
“林林，需不需要检查一下？”
东方林睡过去之后，他给她进行了简单的检测，各项体征正常，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就是有些饿。”
东方林说着站起来往洗手间那边儿走，等她梳洗完毕，黑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下拉入怀里。
“林林，就算要还的话……可不可以不伤害自己？”
黑曜实在是太了解东方林的性格了，当年东方军为了救她一条腿断了，他真怕东方林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东方林却沉默了，她这人恩怨分明，欠的该还就还，欠她的必定十倍讨还。
“我答应不了你。”
东方林明显感觉到黑曜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种亲密的姿势居然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儿来。
黑曜缓缓的吸了口气，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松开自己的手。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在东方林面前装小奶狗。
他就应该撕开伪，把那个偏执疯狂的自己展露给她看。
把东方林牢牢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她一世无忧。
可是他也清楚……这不是东方林想要的，那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行了！训练的时候断胳膊断腿儿的都是小事儿！”
东方林很少见黑曜如此阴沉，仿佛随时要爆发一般，她用拳头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缓解紧绷的气氛。
“是我多虑了。”
黑曜突然冷静下来，用那么平静的语气和东方林说话，她一时间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林林，我那边儿还有点事，就不陪你去吃饭了。”
“哦？哦！”
东方林看黑曜推开门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这貌似是认识黑曜以来，他第一次……如此疏离？
黑曜快速离开，在没人的地方直接开通了空间链接，快速回到了永夜。
他一到永夜，再也忍不住，一拳将旁边儿的柱子打碎。
“哎呦喂！永夜都够破烂的了，我说暗帝大人，不指望您帮忙重建，但能不能别添乱啊！”
楼兰懒洋洋的靠在一边儿的柱子上，眯着眼看着黑曜的热闹。
黑曜收回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我是不是……错了。”
这是黑曜第一次质疑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楼兰看着黑曜眼里闪过迷茫和自责，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往事可不追，你应该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