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东方林没有任何表情，但公主就是感觉到她周身都透着一股悲凉。
她不太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此时也觉得有点儿心酸，她的那些挚友同伴为保护她死的时候，心很疼，她觉得东方林此刻应该也是那种感觉。
“对……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能说什么话来慰藉，毕竟小飞是为了她而死的。
东方林的脑袋嗡嗡的正在嗡鸣，她压根儿没有听到那水族公主说什么。
她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飞，几个小时前这小东西还在她肩头蹦蹦跳跳，柔然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
那感觉痒痒的却很温暖，她缓缓半蹲下去，手覆上它的毛发上，已经冰冷刺骨了。
碧水丹的药效缓缓褪去，此时蓝色的皮肤从脸上开始向下逐渐变回她原来白皙的肤色，耳边细小的鳞片也瞬间消失不见。
站在门口的两个水族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自己误伤了水族的宠物。
可此时见东方林这个样子，瞬间明白了，这是有间隙混进他们水族了，还让他们撞了个正着！
他们瞬间摆出战斗姿势，有一个开口叫骂出声：“谁派你来的！恶心的人类！”
东方林对他的叫骂置若罔闻，放在小飞身上的手缓缓握成拳头。
对方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听不懂水族的语言，也不再废话，直接攻了过来。
就这一瞬间，东方林仿佛鬼魅一般突然闪身出现在这个那种武器看过来的水族面前，她的手牢牢的扣在他的脖子上。
对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被如此轻易的就捏住要害。
刚要挣脱，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嘣一声，他双眼微凸，就再没有任何知觉了。
此刻的东方林面无表情，原本妖娆的眉眼显出蚀骨的冷意。
另一个水族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已经被秒杀的水族兄弟，知道他肯定不是东方林的对手，转身就要跑。
但东方林一个甩手，就将薄刃甩出去，薄刃在空中变长直接戳入对方的胸口，将他钉入旁边儿的一棵大树上。
秒杀两个水族，东方林却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双眼布满血丝，显然还没有从悲痛中回过神儿。
因为一路走来，她还从来没有失去过伙伴。
这次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是她的过于自大害死了小飞。
契约兽死亡对东方林也产生巨大的反噬，她轻咳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林林？”
黑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儿，原本见她状态不太好，便没有立刻开口劝慰，但见她嘴角溢血，担忧的伸手扶住她。
东方林微微张了张口，眼前一片虚白，向黑曜这边儿一靠，就晕了过去。
“林林！”
黑曜低呼一声，急忙将她横抱起来，抱入洞穴当中。
东方林觉得自己胸口的位置十分的疼，像是心脏又不光是心脏。
她几个喘息，想要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双眼。
脑海中传来鎏金有些缥缈的声音。
“水族……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