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只有上百年份的天仙雪莲才有几率结出的果实,比雪莲还要珍贵。
没想到啊,一下子就被她找寻到那么多。
惊喜过后,官荀摩挲着纳戒,脸庞泛起一抹纠结。
天仙子倒是无需她苦恼,可雪莲采摘后,会在半个时辰内枯萎,她若想全部取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将它们全部服用掉……念头刚刚闪过,她就摇了摇头,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
况且在这个由众多雪莲形成的避雪圈内,充斥着大量的雪莲清香,是个促进修炼的好地方。
倘若服用雪莲后,还能在圈内修炼,修炼的效果必定是最好的。
不过,此地没有任何的落脚处。
官荀握着绳索的手紧了紧,垂首视线往下,大概地打量了一番雪峰,眼珠子转溜着,很快便有了主意。
她踩在峰体的脚用力一顶,紧握着的手也是瞬间松开,身形当即往下坠落,随即双翼一震,在离雪莲远远的地方悬浮着。
手指摩挲着下巴,而后就着雪峰的高度,与旁边紧挨着它的另一座雪峰大概比划了一下。
暗自点头间,身形就已经飞跃到旁边雪峰的后侧,将所有能调动的灵力凝结于掌心中,毫不犹豫地朝其轰了下去。
“轰!”巨响回荡未落,又一轰炸声接连而上。
一击接着一击,雪峰动荡不已,即是地面也不停震动着。
很快,便是从中裂出了一道巨缝。
在官荀最后一击落下时,峰体硬生生被横腰折断,随着倾斜发出咔嚓巨响,轰然倒地。
其方向恰好位于雪莲下方,落地的瞬间,地上的厚雪被震得扬起,雪地更是震荡不已。
待动静平复后,官荀脚踏其上,往避雪圈那边走去。
两座雪峰紧紧相抵,峰顶刚好架在避雪圈内,如此,她也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官荀先是摘取天仙子吞下腹,而后才随手将几株年份较大的雪莲摘下,绿色灵力急涌而上,把悬浮于掌心中的雪莲包裹在其中。
很快,随着绿光消散,几滴晶莹剔透的白色液体立即滴落在手心,瞬间渗进了她的体内。
液体顺着经络不断游走,雪莲与天仙子两者相辅,透凉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体内莫名地腾起一股暗劲,就连灵力都有抑不住涌出的迹象。
也不敢耽误,官荀当即把一路上收集到的兽丹取出,任由着它们悬浮在周边,旋即席地盘腿,手印暗结。
兽丹顿时嗡嗡震动,缕缕能量从中散发出来,被她吸收进体内。
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
官荀虽然也想去寻得赤融,可此地不仅有奇品雪莲,还有多不胜数的高阶兽丹,无疑是块宝地,在此修炼最好不过了。
能提升实力的机会,又怎能就此错过呢。
……
中坦圣城,圣光殿。
大殿内凝结着冷冽的气息,一对男女站立在大厅中央处,态度恭敬,正对着主座上的妇人说着什么。
太史慕雪脸庞布满愤怒,浑身颤抖不已:“这便是父亲与我说的事情的缘由,没想到他和长老们竟然都惨死在那女人的手下!”
“我从学院赶回漠西城,分殿就已经被烧成废墟,殿中人无一生还……”她眼眶通红,哽咽不止,怒意不言而喻。
站在她旁边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脸色亦是悲痛,他轻拍着其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妇人:“分殿被烧毁,我和妹妹已无落脚处,那人明知我们是圣光殿的人,却还是执意出手,中殿主,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您的威严啊!”
妇人深深闭目,此次五位中殿主中,上交给主殿的黑曜石又是她垫底,已经连续三次了……
若非漠西城的那批被烧毁,她也不至于接连如此!
本以为是其他中殿主跟她耍计谋,没料到居然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给烧毁的。
胆敢在她管辖的分殿下闹事……
妇人虽面无表情,可沉重的呼吸,以及不停在座椅上敲动的指尖,出卖了她此刻汹涌的情绪。
“你们便留在主殿,至于那女人……”她冷笑一声,“只要敢踏进中坦圣城,必让她有来无回。”
……
雪域。
官荀双手翻转,深吸着气,将周身的气息压了下去。
见原本悬浮在身旁的兽丹早已失去色彩,掉落在地面上,她站起无奈地喃喃着:“唉,那么快便耗尽能量了……不够。”
在雪莲的避雪圈内,身体吸取兽丹的能量比以往要快许多,眼下已经是第三批被吸取掉能量的兽丹了。
要是能源源不断地供应就好了,也不用她三番四次强行结束修炼状态去猎取兽丹。
官荀深深地伸了个懒腰,不过也无大碍,就当是坐久了起来松松筋骨。
恰好也能练练手。
她身形一跃,便是朝着先前火海之地过去。
其实眼下获取兽丹也不算难事,那边的大片火海能吸引众多妖兽前去,只要它们出手攻击暗焰,只有被燃烧成灰烬的下场,她直接去收取便可。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先前风铃鸟那种庞然大物,展翅于高空中,是不太会朝下方张望的。
所攻击的对象,也只是在空中飞跃的人罢了。
就例如,眼前这头正追赶而来的六目狮鹫。
官荀眼皮微跳,身形直接停悬在了高空之中,侧身望着飞掠过来的庞大黑影。
她不过才刚从雪峰那边过来,这么快被盯上了。
眉梢一挑,手中的暗焰跳动,疯狂地朝着还没来得及靠近的六目狮鹫烧了过去。
它悲鸣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烧得消失在原地。
官荀叹气一声,唇角讥笑悄然升起:“这是赶着来送死啊……”
说着,她抬手轻拂,将前方那枚正急速坠落的兽丹给吸取过来。
然而,恰在兽丹快要到手之际,它却戛然停在原地。
还未等官荀有所反应,兽丹就好似感应到一股比她更强劲的吸力般,轻微调转方向,径直从她手背上划过,擦过她的耳尖,往后方窜去。
怎么回事?!
官荀正欲转身查看情况,淡漠的话语,便是随着她那被兽丹劲风扬起的发丝,落到了她的耳边。
“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