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刷爆副卡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不曾想我连豪宅都看好了,副卡就被停用了。
沈延时是真狗啊。
天气转凉,江青宁还没带厚衣服,她抱着我胳膊被冻得瑟瑟发抖,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餐厅玻璃上的招聘启事。
我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呢?”
“我刷盘子养你啊。”她太冷了,抱着我胳膊的手都在抖。
我搓了搓她的胳膊,安慰着:“大可不必,你别忘了姐妹儿也是有才华的。”
穿书来的前一天,我刚接到世界珠宝大赛委员的电话,电话里的人恭喜我获得了亚军。
虽然只是亚军,但那可是世界级的比赛啊。
沈氏旗下也有珠宝品牌,我原本还想卖弄自己的才艺获得沈延时的刮目相见,他倒是把我的设计图拿去了,那成品也卖得不错,至少我看见过好几个明星带着参加节目了。
但沈延时这狗东西居然一句不提分成的问题。
我那时还清高着,想当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甜宠文女主,便一直不曾提。
现在,我一个人过苦日子就算了,江青宁不能连件过冬的棉袄没有。
我把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又替她将单薄的外套整理了一下,“咱得挣钱了。”
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
江青宁用力地点头,顺道又瞟了一眼招聘广告。
我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哈气道:“医院是住不下去了,我们先回沈家吧。”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你不会……想出卖……”
我赶忙捂她的嘴。
她可是绿茶女二,这种话说了容易一语成谶啊!
“不是,离婚我也得分财产对吧?”
江青宁摸了摸下巴,摆出高深莫测状,“这该不会是沈延时不肯离婚的原因吧?”
这话说得我一愣,这个可能性还蛮高的,而且我也想起了他在南宫煜跟前的表现,大概率还有面子问题。
沈延时毕竟不是普通人。
离婚会对沈氏的股价造成影响,果然狗男人还是更爱自己,更爱那自以为深情的自己。
江青宁见我没反驳,又转着眼珠出谋划策:“咱们跟他摊牌吧,咱也不多要。”
她举起了五个手指头,“咱就要这个数,存银行,吃利息就够啦!”
果然是穷人乍富……
这三年虽然人财两空,但跟着沈延时,我到底还是学了些理财思路。
我还在幻想要了这个数,应该怎么增加自己的生存空间时,江青宁就兴奋地拽住了我,又拿最后一点存粮打了车。
在车上,她已经畅谈拿了钱应该怎么去潇洒了。
虽然她开的口对沈延时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
沈延时这狗东西现在有点阴晴不定,之前他是纯厌恶我,我不找他他就不会联系我,但现在,他居然会主动给我发消息了?
虽然是借口问江青宁的情况。
但我还是觉得很怪,他又不是没有江青宁的联系方式。
有故意之嫌。
是觉得我这舔狗不舔他了,心有不甘?
我对未来忧心忡忡。
江青宁看我脸色不好,又开始胡思乱想,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不会是舍不得他吧?”
她这话说得我恍惚了一下,一瞬间梦回我们在那个世界的时候。
那时我们还是两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会比肩接踵地点评篮球场上的学长学弟,以及对着电视机选老公。
江青宁一点都没变。
我却有些沧桑了,虐文催人老啊~
我长叹一口气。
江青宁紧张地拽住了我的胳膊,“盈盈,你可不要犯傻啊。”
我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你啊,我解脱了,他又拽着你不放怎么办?让他当你老公啊?”
江青宁脸色惨白都还不忘玩梗,“你老公!”
“要是没有我,可就是你的了哟~”
我们在斗嘴中回到了沈家,好在这个时候沈延时不在。
沈延时跟沈母有嫌隙,他也不爱跟她住一块儿。
一开始我还傻呵呵地帮忙缓和这对母子的关系呢,要不是为了这我也不至于看视频教程学做饭啊。
管家见我回来倒是很开心,“夫人,你不在,沈先生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最好今天也别回来。
江青宁在冰箱翻箱倒柜找了点吃的。
她不好意思叫保姆,于是自己拿了食材去厨房。
我怕她把厨房炸了,马上跟过去帮忙。
江青宁想煎个蛋,但锅铲上都是水,一倒油锅里就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她在厨房里尖叫的时候,厨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沈延时进来时,我正手忙脚乱地赶她去旁边等着,一边又火急火燎地训斥,“不会做饭就不要做啊!”
我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还以为以为她当了三年留子会下厨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菜。
离了我她可怎么办啊。
我一边关火,一边捏着她的胳膊检查,身上穿了衣服倒是没事,就是手背上起了水泡。
江青宁疼得泪眼朦胧,她委屈及了,“你还凶我。”
她年纪比我小,熟了就喜欢倚小卖小,现在也一样。
我正想去哄,身后有人比我动作更快。
沈延时一把将江青宁的手抓了过去,看了那水泡,他第一反应不是找药,而是冷眼冲我吼,“曲盈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欺负宁宁吗?”
不是,他有病吧?
我跟江青宁玩姐妹情深的play呢,关他这个渣男屁事。
我烦躁地拽过江青宁的胳膊,又铁青着脸把江青宁的手伸到了水龙头下。
沈延时杀气腾腾地瞪着我,我余光看到他抬手又斜眼瞥去,“对我动手之前先拿烫伤膏过来行吗?”
烫伤有延迟,一开始只是刺痛,现在这会应该是又痛又烫了。
江青宁拧着眉头直抽气。
她这人本来就怕疼,膝盖破了都得让我请假的那种。
烫伤比摔伤更难受,不疼死她才怪了。
我看着她这样又深深自责,我就不该让她进厨房的。
沈延时还算有点眼力见,他扭头去拿烫伤膏了。
冲了一分钟的凉水后,江青宁还吸着鼻子委屈巴巴,“我再也不做饭了。”
我呸了一声,“你想得美,等你好了,我就交你做,不能因噎废食啊。”
江青宁哦了一声没反驳我。
沈延时却搁这儿表上衷心了,他关切地嘱咐,“宁宁不用下厨,让保姆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