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天王语嫣和木婉清跟着李秋水学习逍遥派的武技。她们神情专注,一招一式都力求精准,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
晚上,两女和宋子文则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那浓情蜜意,让人看了都不禁面红耳赤。
李秋水看着三个小辈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秀恩爱,一时间精神恍惚,思绪飘飞,想到了之前与无崖子在琅嬛福地里的甜蜜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幅幅画卷在她眼前展开,让她沉醉其中。
等回过神来,看着这三人,李秋水气得牙痒痒,心中愤愤不平。要不是打不过宋子文,以她的脾气,早就把宋子文狠狠地收拾一顿了!
天山缥缈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间,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若隐若现,那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灵鹫宫所在之处。
身处其中的天山童姥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按常理来说,那个贱人应该早就找上门来了,但至今仍未见其踪影。而此时,她自身的实力也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之多。
这一切其实都要归咎于宋子文等人。自从踏上行程以来,他们整日只知道纵情山水之间,游玩作乐,完全不顾及正事。
不仅如此,他们还得分心去钻研武学之道,如此一来,原本只需半个月就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被拖延了两个多月之久!
再说那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的众人,大部分早已散去。
有的选择投身军旅,希望通过立下战功来获取更高级别的武功秘籍;有的则另寻他路,谋求更好的发展机遇。
毕竟,真正受到生死符控制的只是各岛各洞的首领而已,对于底下那些小喽啰们来说,又有何干系呢?
相比之下,投靠朝廷显然更为明智,不但能够依靠军功晋升,还有机会得到珍贵的武功典籍,而且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在灵鹫宫面前低声下气地做个“孙子”了。
以乌老大为首的岛主、洞主手下没人,自然不敢发动叛乱,只好乖乖地给天山童姥做事!
王语嫣美眸凝视着远方那座高耸入云、山尖被厚重冰川所覆盖的雄伟山峰,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哇塞,这天山可真是高得离谱啊!我还听说山顶之上常年都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呢,能够每天都欣赏到如此美丽的雪景,简直太美妙啦!”她那娇俏的面容上满是欣喜与向往之色。
站在一旁的木婉清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要知道,她们一直生活在温暖湿润的南方地区,平日里极少能亲眼目睹雪花纷飞的景象。如今面对眼前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山雪域美景,两人心中皆是充满了新奇与惊叹。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秋水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哼,这算得了什么呀?语嫣乖孙女,等下次有空的时候,外婆带你去咱们西夏的皇宫好好逛逛。那里可比这天山漂亮多了,各种美不胜收的景致应有尽有,保管让你大开眼界!”说着,李秋水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之情。
一行人身怀绝技、步履如飞地登上了山峰。没过多久,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便出现在眼前,正是那传说中的灵鹫宫。
这座灵鹫宫乃是逍遥派昔日的重要据点,其内部装饰精美华丽,尤其是墙壁上绘制的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画更是引人注目。
据说这些壁画之中暗藏着逍遥子一生所创的全部武功秘籍,价值连城。正因如此,宋子文才会不辞辛劳,亲自率领众人前来一探究竟,想要弄清楚这位逍遥子是否真的获得了修仙的神秘传承。
就在这时,只见李秋水轻运内力,将声音凝聚成一线,远远地传向宫内:“我的好师姐,你的好师妹我大驾光临啦,怎么还不快快出来迎接一下呢?”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挑衅之意。
而此时正在宫中的天山童姥听到这熟悉且充满敌意的声音后,顿时怒不可遏,当即扯着嗓子大喊道:“贱人!竟敢来此撒野!”随着这声怒吼响起,整个灵鹫宫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仅仅过了片刻功夫,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眨眼间便已稳稳落在了众人面前。此人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却显得颇为苍老,正是那威震江湖的天山童姥。灵鹫宫内,雕梁画栋间弥漫着紧张肃杀之气。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冷眼相视,刹那间,身形俱动。
天山童姥如鬼魅般欺身向前,双掌带起凛冽寒风,施展出天山六阳掌,掌影重重,仿若天山雪莲在狂风中乱舞,每一式都直逼李秋水周身要穴。李秋水柳眉倒竖,美目含煞,脚下轻点,身形如水中游鱼般巧妙避开,同时素手一挥,使出白虹掌力,一道白芒如长虹贯日般向天山童姥反击而去。
这白虹掌力击中一旁石柱,石柱瞬间崩裂,碎石飞溅。天山童姥却不慌不忙,借着碎石的掩护,飞跃至半空,大喝一声,“生死符”从袖间疾射而出。那生死符在半空闪烁着幽冷寒光,发出丝丝锐响,似暗夜中的索命鬼使。李秋水面色一变,旋即施展“小无相功”,在身前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气盾。生死符触碰到气盾,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虽被挡下部分,仍有几枚擦着李秋水的脸颊飞过,划出几道血痕。
李秋水受创,心中恼怒更甚,身形一转,衣袂飘飘,双掌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一股阴柔内力如暗流涌动,铺天盖地向天山童姥席卷而去。天山童姥身形骤降,落地之时,娇小身躯却爆发出强大力量,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硬接这股内力。两股强大力量在灵鹫宫的大厅中央相撞,一时间飞沙走石,原本精美的挂毯被撕裂,桌椅更是被掀翻四散。
两人稍作停顿,又再次扑向对方。天山童姥的招式越发凌厉,她深知今日若不除李秋水,必留后患。而李秋水亦明白,此时若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在这灵鹫宫的重重楼阁间,她们的身影交错,掌风呼啸,一场生死较量持续升温,直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仿佛要将这灵鹫宫千年的宁静与威严都在这一战中彻底摧毁。
宋子文可不想在自己的事情完成之前,这两个先打死了!
“两位,有什么事可以之后再说,现在先停下!”
于是,宋子文出手把两人分开,面对这股极强的力量,两人都没法动弹了。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贱人!我就说你怎敢如此大胆前来招惹于我,原来竟是寻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来给你撑腰助威啊!果真是不知廉耻的贱人,也只有像你这般下作之人才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告诉你,师弟心中至爱唯有我一人,你这狐媚子休想从我这里分走半分!”
李秋水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地驳斥道:“住口!休得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师弟自始至终钟情的人都是我,又岂会对你这老妖婆有半点情意?语嫣,快将你手中那掌门七宝扳指亮出来让她瞧个清楚明白,然后大声告诉这个疯婆子,你的外公究竟是谁!”
就在此时,天山童姥听到李秋水提及掌门七宝扳指,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语将目光投向了王语嫣的双手之上。定睛一看,只见一枚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戒指正戴在王语嫣那纤细白嫩的手指之上,而此戒正是代表着逍遥派掌门身份的无上信物——七宝扳指。
见到此物,天山童姥的心猛地一沉,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们……你们到底把师弟怎样了?师弟他……他如今身在何处?”
王语嫣那绝美的面庞上此刻满是犹豫之色,她轻咬嘴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终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外公他……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人世。”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接着,王语嫣继续道:“不过,外公在临走之前交给了我一幅画,并告诉我说,这画上所绘之人,才是他此生真正喜欢的人。而且,他还特意嘱咐我,如果有机会见到童姥前辈,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于您,并且替他跟您说一句‘对不起’!”
听到这番话,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齐声喊道:“快,那幅画在哪里?赶紧把画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两人的声音急切而又激动,显然对这幅画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天山童姥听完王语嫣的讲述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失落感。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句“对不起”。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输给了李秋水吗?这么多年来的争斗、算计,到头来竟然还是一场空?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与此同时,一旁的李秋水则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看着天山童姥那略显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
哼,看来这次终究是自己赢了!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她要让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情敌输得心服口服!
于是,李秋水双手抱胸,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冷眼旁观着天山童姥的反应。
此刻的王语嫣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复杂棘手的局面。然而她深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艰难困苦,事实终究还是需要去勇敢直面的。
只见王语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手中紧握着的画卷轻轻放置于自己与面前两人中间的地上。
那画卷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外婆,童姥前辈,既然您们二位皆迫切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那么……那就请您们一同观看这幅画卷吧!”
王语嫣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她真怕这两人看完之后受不了打击!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听闻此言后,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短暂的沉默过后,她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同时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一同查看这神秘的画卷。
灵鹫宫前的空地上,李秋水与天山童姥并肩而立,面前摊开的画卷仿佛一道通往往昔的门扉。
待看清画中那隐隐约约的人像竟是李沧海后,两人皆是一怔。
许久,李秋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曾经的爱恨情仇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岁月的洪流冲淡。
“这么多年,争来斗去,却不知师兄的心早已系于沧海。罢了,罢了。”她的眼神中虽仍有一丝落寞,却多了几分释然。
天山童姥微微点头,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在这一刻舒展了些许。
“是啊,往昔的执念,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她望向李秋水,目光中不再有仇恨与怨怼,
“你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耗费了太多的时光与精力,师妹,我们这一辈子过得可真是太憋屈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苦笑着,“如今知晓了真相,倒也不必再被这枷锁束缚。师姐,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灵鹫宫、这江湖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结了。”说罢,她转身看向宫室四周,似在与过往告别。
天山童姥亦抬起头,感受着这宫殿中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师妹,不必多说了,之前我也有错,就怪我们都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仇恨,就此消散吧。只愿来生,不再陷入这无妄的纠葛之中。”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对过去的释怀,也有对未来的期许,在这灵鹫宫久久回荡的,不再是仇恨的喧嚣,而是平静与安宁的前奏。
“两位前辈能够化解仇恨当是一件好事,要是无崖子前辈知道了,在泉下也能够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