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有见到文品言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实话,我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助力,假如一味如此,我的下场也许就和秦芊芊差不多。
文品言是文许言的义弟,老侯爷的养子。
虽说文品言不是老太君的亲生儿子,但老太君却是把他亲儿子看的,有时候对他比对文许言还好。
文品言原是家奴的孩子,本没有什么地位,可是这名家奴一直跟随老侯爷四处征战,在一次战争中,老侯爷不幸受伤,生命垂危,是文品言的父亲把老侯爷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后来家奴死在了战场上,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在临死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老侯爷替他照顾家人。
老侯爷含着泪答应了家奴的请求,从此后文品言就拜在了文家的名下。
满京城没有一个家奴受到过这种待遇,很多富户官宦家常常拿这件事情当做谈资,有些传得更加邪门,说文品言是老侯爷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碍着夫人的面子不好直说,编派了这么一个谎话。
说这话可真真是空穴来风,老侯爷一生坦坦荡荡,唯一的污点就是在江南老家接驾,亏空了银库,陛下震怒叫文家补上银两,可那么多钱呢,说补就补,哪有那么容易,在这个紧要关头,郁家出现了,所以老太君对郁诗文格外宠爱,认为她是文家的福星。
文品言出身不高,志气却是高远的,拜在老侯爷门下也没有恃宠而骄,他努力读书,努力学习医术,老侯爷很看好他。
然而好景不长,老侯爷病逝了,自此文品言便消沉了许久,三年守孝期满了后,他便开始四处游历。
老太君一再催促文品言回文府,可文许言说大丈夫志在四海。
至于我的学长文品言怎么穿到他身上的,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也许就是缘分吧,就像我的肉体属于一个人,灵魂又属于另外一个人一样,一切都是因果使然。
学长文品言一直都想回去,他之所以待在文府,不是对文家人感恩戴德,而是发现了一个可以穿越回去的秘密。
文品言暂时还没有回去,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自然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在他回去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合作一次的。
文品言也许就是我的底气,多一个帮手,在这个世界上过得会更加舒服。
想到这里,我决定找文品言好好谈谈。
可文品言这么天马行空的人,我上哪里去找呢?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文品言居然回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说你到处找我,是吗?”文品言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文品言的话,而是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看到我不回来就着急了?”文品言笑得有一丝暧昧。
自从上次和文品言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现在和他说两句话,我都感觉有些别扭。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的神情上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还怎么求人办事?
“怎么会不急呢?我在这里又没有亲人,见到你才能让我安心。”
“就是亲人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想法?”文品言靠近了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学长,这不是学校!”我开始提醒起了文品言。
“你明明知道这不是学校,为何还有执念呢?这个时代就如此让你留恋吗?”文品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里产生了感情,没有超市,没有美容院,没有打折卡的时代,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留下了。”对于这一切,我自己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到底是在等什么?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在纠结回不回去。”文品言抓了抓头发。
到了这个时代,文品言的头发留长了,很柔顺,我甚至都想替他抓一下了。
“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不能一下子就做决定,我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一样。”我继续说道。
“什么事?你还想怎么折腾一场,你在这个时代创造了“秘雪冰花”、奶茶……这些都不属于这个时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文品言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反驳显得非常单薄。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回去呢?”文品言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我诚恳地说道。
我的本意是叫文品言和我一起留在这个时代开创一片天地,然而文品言却没有这个打算,他想的还是回去。
我以为无法劝说文品言时,第二天他还是来了。
“你这个妖孽般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欠你什么。”文品言悠悠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我们要开始聊天时,门房来报,说陈国公府里的人请我过去坐坐。
“谁请我过去?”我问道。
“是陈国公府里的少夫人。”
哦,原来是我上次在国公府结交的好朋友玲琅啊。
既然别人都来请了,我也不能做个扫兴的人吧,于是我吩咐秋月给我备了小轿子,带着秋菊几个小丫鬟去了国公府。
我的小轿刚落地,府里的管事嬷嬷便把我接到了屋子里。
一路上我还在问玲琅的情况,管事嬷嬷说,“我们家少夫人日夜期盼,今儿终于把文夫人请来了。”
“过年的时候忙,少夫人不得闲,过完年把事情安顿好了,就立刻打发人过去请文夫人来府里聚聚。”
短短几句话就透露出一个中心思想,玲琅如今是掌家娘子了,过年就开始忙碌起来。
“姐姐这是做了当家人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托文夫人的福,我们家少夫人真真是熬出来了。”管家嬷嬷回道。
一句熬出来了,便证明玲琅过得还不错。
就在我和管事嬷嬷聊得起兴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年轻夫人。
她被一众奴仆簇拥着,缓缓地向我们走来,这些奴仆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