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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姨的话,令我很感动。
是啊,因为一件事否定一个人...
凭什么?
凭什么那些不知情的人,可以轻易抹掉一个人这一生的功绩?
凭什么他们可以一张嘴一闭嘴,否定一个人一辈子所做过的善举?
况且,我和二师兄都觉得那次的五鬼运财,目的就是奔着我们青龙山来的。
不然不会挖出霍闲母亲的坟,又让我师父受那么严重的伤。
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
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真相,来还我师父一个公道!
但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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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红花姨和姨夫如约而至。
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男人,红花姨介绍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姨夫的弟弟。
姨夫现在的状态,又唱又跳,能歌善舞的,两个大汉架着他都费力。
红花姨在魁梧,也只是个女人,她没办法给姨夫弄上山。
所以请他们俩的兄弟来帮忙,至少能暂时控制住躁动不安的姨夫。
我带他们来到师父的卧室,回来时提前和霍闲打了招呼,今晚的事由他来解决。
师父没病的时候,家里由师父独挡一面。
师父病了,还有大师兄不染顶班。
而现在,病的病,走的走,只剩下我们两个半吊子。
虽然霍闲比我强一万倍,可他独自处理事情的情况并不多。
我感觉到他明显有一点点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紧张。
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递给我一抹苦涩的微笑。
师父半倚在榻子的扶手上,兴致满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似乎也在期待着自己的二徒弟,今晚能给他交一张漂亮的答卷。
这样即使他日后不在了,青龙山也能后继有人。
红花姨和师父寒暄了几句,多数都是让师父保重身体,少听那些小人嚼舌头根子之类的话。
红花姨问师父她爱人的病情。
师父只是说,“我退下来了,我家小二一会能给你一个说法。”
我们每个人起卦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师父全靠接念,用他的话说就是神仙在他脑子里心里给他打了个念头。
抓住了那个念头,就是答案。
大师兄不染的起卦方式是拨算盘,具体他是怎么解的卦,我不清楚,但是每次都特别准。
而二师兄是靠扑克。
师父说,无论用什么,都只是辅助工具,哪个顺手就用哪个,没有高低上下之分。
我...我还没到那一步,可以说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
我事先告诉过红花姨带一副扑克来,红花姨将扑克递给霍闲。
霍闲熟练的拆开,将J、q、K和大小王挑了出去,剩下A-10四个花色。
他洗牌就跟变魔术一般,单手都能玩出花来。
无数纸牌凌乱分开,又整齐划一的互相穿插在一起,几秒后他的扑克牌就洗完了。
他将纸牌一捻,四十张纸牌呈扇形展现在他手中。
他递出手,放在姨夫面前。
“高兴旺,挑出三张牌。”
姨夫一会吟诗,一会唱歌,完全听不到他的话。
即便听到了,也跟听不懂一样,丝毫不想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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