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屋里行凶,声音传到门外,引起一些路人的好奇和围观。
当路人听说税吏收税,而萧凌拒不交税,他们都替萧凌捏一把汗。个人能力再强,还能强过官府?
正所谓官来如剃,匪来如篦。不正之风,自古有之,面对不公,大家还不是低头认了?
何况对方三个人,手有武器,而萧凌只有一个人,还赤手空拳,如果双方打起来,萧凌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避免弄坏屋里的家具,萧凌从屋里跳到门外,对屋里的三个人招手:“来来来,有种到外面来,老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高手!”
三个人捧着武器,也跳到外面,虎视眈眈盯着萧凌,恨不得将萧凌一招击毙。
萧凌生气地对吃瓜群众说:“各位乡亲父老,大家给评评理,这几位税吏非逼我交双倍的税,而别人只交三十税一,他们欺负我太老实啊!”
有人说:“让你交,你就交吧,不交就是你的不对了。”
另外一个人说:“要交就交一样的税,凭啥要多交?”
“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栽了吧!”
萧凌更生气了,这些百姓们竟然站在官府一方?好没道理啊!
税吏李城等三人,呈三角形将萧凌包围在中间,明晃晃的刀剑变着姿势,想捅到萧凌身上。
刚才,萧凌用他们看不清的招式,将他们揍得满地找牙。他们心生胆怯,不敢逼太近,只敢围着萧凌左右转圈圈。
想趁萧凌不防备时,搞突然袭击。
围观的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动双方打起来:“揍他,使劲揍!”
这话使萧凌苦笑不得,大家都是穷苦百姓,都被官府欺凌,靠自己的血汗线,养着一帮官府的寄生虫。
现在官府的人欺负自己,他们不帮自己,还让官府的人打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难怪鲁迅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称他们是麻木不仁的看客。
虽然如此,萧凌还是让他们后退,不要站太近了,免得血溅到他们身上。
当萧凌与吃瓜群众说话时,分散了注意力。
李城等人瞄准这个机会,凌然出招。两人在背后捅后腰,一个人在前面,刺胸口。
这几个部位全是要害,真给伤着了,人就完蛋了。
眼见三把武器一齐杀到,萧凌站在原地仍不动如山,当武器刺到身前半尺的距离,即将伤到肌肤之时。
萧凌突然向侧后方闪了一步,导致三把武器全部落空,连衣角也没挨到。
他们没刺到,萧凌却在这时候出手了,招式疾如闪电,快如流星,啪啪啪,三声脆响,在每人脸上狠扇一巴掌。
再看三人脸上,出现明显的巴掌印,红红的,而嘴角带着血迹,显然是挂了彩。
“好!”围观者纷纷高声叫好,为萧凌干脆利索的招式感到爽快。
本想萧凌打不过三人,哪知这三个人是草包,手有武器,还打不过一个空手的年轻人,太不给官府争面子了。
萧凌怒喝他们:“回去告诉你们县令,想让我交税,必须有他的印章,否则,你们来一次,打你们一次。”
“好小子,太嚣张了!”李城抹一把嘴角的血迹,气得火冒三丈,“你敢打官府的人?就凭这一条,你就难逃法网!”
说完,三人又冲上来,与萧凌战成一团。
萧凌不想将他们弄残,招式进攻的少,防御的招式多,只在他们的空隙之中左右游走,身法如龙,矫键挺拔,举手投足间隐隐有大师风范。
双方打斗得十分精彩,让围观群众看呆了,这一场决斗比戏台上的打斗要好看多了,继续打啊,不要停!
双方打了一盏茶时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围观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把附近的路都堵了。
为不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萧凌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再出招时,就不留情面了。
只见萧凌几个转身,三名税吏被打得脚不沾地,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萧凌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肃,警告他们:“再不滚蛋,老子让你们一辈子爬着走路!”
三名税吏这次受伤颇重,缓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萧凌的话,他们认识到,今天遇到硬茬子了。
再打下去,一定讨不到好。
为了不受伤,他们相互扶着,离开平价医馆门口,不过临走前,他们放狠话:“臭小子,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萧凌毫不畏惧,只冷冷看着他们走远。
他们走后,围观者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少年不仅人长得帅,招式也很帅啊,竟然把官府的人打得没有招架之力,太精彩,太狗血了啊!
萧凌对周围的百姓们讲清楚,自己为何打他们,还讲了税吏向自己多收一倍的钱,他们欺负老实人,自己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自己是在维权,绝不能让官府的人收黑钱,面对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该出手时就出手,誓不低头!
明白其中原因的百姓们又一窝蜂地站队萧凌,称萧凌做得对,就该教训这些披着官服的狗腿子。
别以为百姓们好欺负,惹急眼了,大家起来推翻这些狗官。
萧凌抱拳,向所有人敬礼,称他们说得对,个人能力再弱,也不能向恶势力低头认输。
过了一会儿,围观者渐渐散去。
萧凌回到医馆,看到林溪吓得小脸煞白,安慰她不要害怕,事情暂时过去了。
她却埋怨萧凌又跟人打架了,还动了刀子,太吓人了。
“你别担心,他们这样的饭桶,再来三五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萧凌挺自豪地说。
林溪却不这样认为:“你再能打,能打过官府所有人?他们是一个体系,打了县里,还有郡里,打了郡里,还有京城,打了京城,还有边关军队。你惹上大麻烦了,知道不知道?”
“一件小事,惊动不了京城,最多在县城传开。”萧凌安慰她,“你不要怕,我有分寸,不会让这事继续发酵的。”
林溪又生气地数落官府,明明别人交三十税一,非逼自己交十五税人,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法啊!
一碗水必须端平,否则今天一个规矩,明天一个规矩,岂不乱了套?
萧凌说:“官府的事,需要人来办,而人是贪婪的人,欲壑难填,想法千奇百怪。坚决不能满足他们不正当的欲望,哪怕就是流血满地,也要与他们抗争到底。”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