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凤钻进毕翠兰的怀中。
“妈,我不敢我不敢!”楚金凤惶恐地说。
看到女儿对这丫头,像老鼠见猫的惶恐。
毕翠兰的心,疼得都要碎了!
金凤被乡野村妇欺负,还被欺负出心理障碍了!
这还了得!
心理恐惧变成肌肉记忆,我家凤儿成了个心理创伤的孩子!
心病从何处起,便从何处灭!
毕翠兰拉起女儿,楚金凤向后赖着。
还是被毕翠兰连哄带拉地,走到司语面前。
楚金凤躲在毕翠兰身后,一边装着极恐惧,一边看向司语。
司语觉得楚金凤的眼神,有点看死人的得意。
心里思量,不会吧,楚氏敢私了人命。
毕翠兰楚金凤说:“凤儿看好了,妈妈教你!”
说着已经举起右手,拼尽全力向司语的左脸打来。
司语反应过来,迅速伸出左手。
抓住毕翠兰的右手,顺势向后一搓。
毕翠兰变了脸色,垂下右臂。
楚金凤带着哭音说:“妈妈,你的右臂?”
想给楚金凤做个榜样的毕翠兰,吃了亏又丢了脸。
做妈妈的教女儿打人,让别人给打了。
自己吃亏事小,给女儿影响事大。
怕让女儿变的更加胆小。
爱女如命的毕翠兰,忍着痛,依然温声地说道:“凤儿,没事的,你看好了,妈妈教你。”
毕翠兰把愤怒藏左手臂。
迅速地伸出左手,再次拼尽全力,打向司语的脸。
毕翠兰长那么大,也是被人宠着爱着的,年过半百,未曾被人反抗过。
司语还手,对毕翠兰,已经是奇耻大辱。
没想到司语还会二次还手。
毕翠兰的左手臂亦耷拉下来。
楚金凤连忙抱住毕翠兰说:“妈妈,我保护你。”
说着走到司语面前,伸出颤抖的手,作出要打司语,又极害怕的样子。
口里说:“妈妈,我保护您,我保护您!”
说着又颓然地放下手,跺着脚哭道:“凤儿不敢呀,我下不去手!”
看着女儿想保护又害怕的样子。
毕翠兰的心,疼惜又爱怜!
“臭丫头,找死!”看到妻子耷拉的双臂。
女儿欲打又不敢打的样子!
楚雄飞怒火中烧,伸脚踢向司语。
司语顺势拉过楚雄飞的腿,用借力打力法。
楚雄飞的小腿脱臼,跌坐地上。
楚金凤连忙奔向楚雄飞,哭着说:“爸爸,您疼么?爸爸我保护你!臭女人,不准伤我爸爸!”
说着伸出双臀,老母鸡护小鸡似的。
护着身后楚雄飞,身子还一个劲地发抖!
司语好笑,楚金凤这是演技,还是本性,天生双面?
楚雄飞忍着疼,温声说:“凤儿别怕,看爸爸怎么收拾这臭丫头。”
“来人。”楚雄飞沉声向外说。
司语寻觅着大厅里,没称手的棍棒之类的武器。
单凭外公教的这手“卸骨法”,遇到多人近身搏击。
自己并无散打功夫。
小时候,外公是骨科专家,带小司语去实验室玩。
小司语没啥事,跟着外公学卸骨,拼骨。
外公买了好多套,塑制人体骨架。
哄小司语拆装玩耍。
年少时,又跟着爷爷,去军校里,学了些棍术。
凭着这两样技艺,在京城平安长了几十年。
因为遇事招呼着不超五分钟,警察就到了。
剩下的警方处理了!
京城是法律普照的地方。
魔都是司语没生活过的地方。
瞧着这场劫持,似乎有法律照不到的地方。
虽然是傻姑二十一岁的身子,到底是司语五十五岁的灵魂。
四十不惑,五十五都近花甲了。
司语心境上没多少慌乱。
无非是该历的劫,大不了一个死字而已!
随着楚雄飞的声音,外面进来六个高大的男子。
一式黑西装,一式身高一米八五。
一式胖瘦适中,长相帅气。
一式面无表情!
为首的先奔向楚雄飞,查看一下楚雄飞的腿。
然后双手在楚雄飞的小腿上游走。
司语看明白了,这是个懂拆卸骨的人。
楚雄飞重新站起来。
对那为首的人说:“阿强,给夫人也整一下。”
这个叫阿强的男人,给毕翠兰也还原好胳膊。
毕翠兰动了动胳膊说:“给我稳住这丫头,我揍死她。”
上来两个青年,来抓司语的胳膊。
司语连忙对着其中一个,去卸骨。
结果这人轻松躲过司语的手。
司语手中无棍,又抓不住人家身体。
遇到练家子了!
跟爷爷在军校里时,遇到特种兵,近身卸不了骨时。
爷爷教司语棍术,如何用棍,巧打穴位,导致攻击者无力。
外公和爷爷说,这两种技艺,任一样可周旋十分钟。
京城出警五分钟到达,有足够时间自保。
可现在,无人出警,遇到练家子!
司语无可奈何了!
找不到棍,只有腾、挪、躲。
边周旋边找机会。
司语像只小猴子,在几个大汉之间窜来窜去。
想抓到司语,也没那么容易。
司语看看外面,溜不出去。
只有打了,司语窜到一人背后。
伸出双手迅速卸骨。
那人自己身子一哆嗦,自己给自己整骨成功。
司语心里大惊,都是高手。
好汉难敌四拳,况且六个高手围捕一人。
司语身高技巧,都不占优势。
关健也无法报警,没有外援。
司语坚持二十多分钟,攻击时防守出了漏洞,终于被抓住。
心里叹道,完了!
毕翠兰拉着楚金凤,走到司语面前说:“凤儿,看好了,妈妈教你,学会打人,打多了,你不仅敢打,还能打出快乐!”
阿强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司语,眼神尾部带着隐隐的不忍。
眼前的女子,长的清丽娴雅,透着淡淡的书卷气。
七分楚夫人的气质,三分楚先生的眉眼。
听说楚家大少爷楚金龙,也看中这女子。
这丫头的长相,和金龙少爷竟有九分相似。
阿强想着,这应该就是夫妻相吧!
楚家大少爷楚金龙什么人,国内外转悠三十年,竟然没有心动的女人。
一次恋爱没谈过。
阿强本想着,楚家兄妹变态!
金凤这大小姐,把哥哥看得紧紧的。
在父母兄长面前,是只乖乖兔,有着天使的面孔。
背着父母兄长时,便是魔鬼的禀性了。
任何靠近哥哥的女孩,都被楚金凤背着楚金龙,带着阿强他们处理了!
其实楚金龙也是个厉害人,哪里能不知道。
也许是看不上那些女孩吧,好像也不介意。
真是无条件的病态宠妹妹。
而楚金凤清除哥哥身边异姓,不许哥哥有女性朋友。
希望哥哥永远单身,做妹妹的也真是变态!
婆婆吃儿媳的醋,不以为奇。
小姑子吃哥哥找女友的醋,绝对变态。
楚金龙去了一趟鸡鸣县,阿强听说楚金龙对这女孩一见倾心。
当着金凤小姐的面,心疼这个女孩。
而今看到眼前女孩,还真是千年的缘分!
两人长的如此相似,若真站在一处。
女子小巧清秀,如毕天莲叶无穷碧中的一朵含苞荷花!
男子儒雅帅气,如荒原一株玉树!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可惜了这女孩,楚金龙如此看重。
必激发楚金凤的魔性,女孩会被毁得更惨!
别看眼前,小猫咪一样乖巧的大小姐。
离开先生夫人的视线,那阴狠比狼还残忍!
当然,拿着大小姐钱财的他们这些人,都是大小姐爪牙!
不要思想,只管服从。
“啪啪啪”的声音,在厅里响亮而悠长。
毕翠兰伸出手,左右开弓。
打着司语的耳光。
边打边向女儿示范着说:“宝贝,别怕,就这样打。”
金凤躲在毕翠兰的背后:“妈妈,我不敢,太残忍了!”
毕翠兰笑道:“她打你时,不残忍么?”
司语的双颊红肿,嘴角渗出的血,顺着下颚,滴在地上。
虽然是傻姑的身子,司语的灵魂还是升出屈辱感。
楚雄飞走上前,一脚踢向司语的膝盖。
痛得司语站不住,要向地上瘫。
两个控制司语手臂的男人,夹住司语,固定着司语的身子,让毕翠兰方便打司语的耳光。
楚雄飞向金凤温和地说:“宝贝,来,学着爸爸踢,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毕翠兰向楚雄飞说:“这丫头留不得,若是金龙娶了这丫头,心里还有我们吗?”
楚雄飞点点头:“我知道,儿子精虫上脑了,保镖队传了消息来,说楚总要他们全体出动,必须找到这丫头。”
楚金凤听到,哥哥如此疯狂地在找司语。
哥哥这是真的动了心!
毕翠兰打累了!
对阿强说:“卸了这丫头筋骨,扔北屋去,一天给一碗粥,等哪天金凤看到这丫头,不害怕敢动手了,可以灭了!”
楚雄飞点点头:“做的漂亮些,别留尾巴。烧了后,骨灰倒垃圾桶去!”
司语叹息,被赵启明砸死也吧!
天道玩什么灵魂大交换呀!
让傻姑生如杂草,死如蝼蚁!
阿强卸了司语的双臂、双小腿的关节。
司语叹息,惩善除恶,专卸恶人关节的司语。
而今被恶人卸了关节!
司语被人抬着扔到一间房中。
以为这样便完了!
左手忽然被高跟鞋踩住,一种钻心的疼痛袭来!